我愛你勝過我的生命
“桑桑?!?p> 景熵看她一眼,“嗯?!庇挚聪螂娔X。
“你讓人送臺電腦過來,我?guī)湍阋黄鸾鉀Q。躺的很煩?!?p> 景熵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頓會,“好?!?p> 琉璃笑笑,她知道景熵做的事,這種做法對兩家都是重創(chuàng),沒有人告訴她盛嫣的事,但她可以猜個八九分,以景熵跟琉玨的個性,絕不會輕易罷休。
蘇鼎來探病,走到門口,看著病房里的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都低頭看著電腦,光灑在他們臉上,異常柔和。歲月靜好。就像一副畫,美得突出。
他敲下門,笑呵呵走進來,放下手中東西。
“早日康復?!?p> 琉璃淡淡一笑,“謝謝蘇少。”又低頭看電腦。
景熵從始至終都未抬頭。
蘇鼎有些不自在,又扯扯唇角,“婚禮不邀請我嗎?”
景熵還是沒抬頭,也不接話。琉璃抬頭看向他,“葉子要做伴娘,怕你們尷尬?!彼@鈨煽桑徽Z雙關。
蘇鼎此刻并不在意她的語氣,畢竟景熵大婚豪門都會去,若他沒去的話,這其中之事不言而喻。
他垂眸一瞬,又抬眸笑道,“過眼云煙,沒有交集,何談尷尬。”
琉璃揚揚半邊唇角,笑的意味不明。
景熵看著電腦開了口,“你他媽想來便來,老子多印份請?zhí)?,不值錢。”
琉璃垂眸,須臾,笑了笑,“是啊,不值錢。”
蘇鼎皺了下眉,又淡淡笑笑,“熵,你說這話,讓我不知道說什么?!?p> 景熵勾唇,抬眸看向他,慵懶靠在椅背上,懶洋洋開口,“前事我不提因我無身份,你的事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權利,阿鼎,我們無情不友,你姓蘇,我姓景,而她,”
景熵指向琉璃,“景氏琉璃?!?p> 蘇鼎看他表情與從前無異,可他說的話,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沒過多深思,也便見好就收了。
“那行吧,那我先走了。”
而琉璃卻瞬間明了他的話,他這話雖然含蓄了些,但她還是一瞬就明白了。
“你知道?”
景熵勾唇輕笑,沒答,又看向電腦。
蘇鼎坐在車上,點支煙瞇眼,深思了景熵那段話,頓時毛骨悚然。
他當即明了,之前景天打壓蘇家不是因為帝煌宮的事,而是玩玩,提醒警告他。
他此刻清楚了,景熵的話很短,卻點明了主要的幾點,景熵知道琉璃學校的事跟他有關,但景熵不提也不會加以報復,因為那時候的景少沒有出現(xiàn)在琉璃生命里,所以沒有這個身份去糾纏。
景熵知道他喜歡琉璃,這就包含了葉子的事,但景熵沒明說,應是不想讓琉璃知道那腌臜事,景熵也不會管,因為這是他的事,與景無關。但景熵說出來,是提醒那件事讓琉璃無形背了鍋。
景熵說阿鼎,無情不友,阿鼎這個名是家里人跟景家人叫的,顯然景熵已然挑明了,阿鼎我們自幼相識,但我們從沒有情分,也不會不可能成為朋友,他姓景,他姓蘇,是兩家人,沒有情分卻有交集的兩家人。
琉璃上次說兩家奶奶是舊友,念及情分,但景熵今天的意思很明確,他沒有情分。景氏琉璃,只有琉璃跟他是朋友且一家人,有情有羈絆。
蘇鼎深思。景熵聰明,這點自己一小便知,但從何時他變的不再單純了?他改變心性,就是逆了自己的天性。
蘇鼎開著車,譏笑呢喃,“終是輸給了琉璃?!?p> 他突然掉頭,因為在捋清這些事后,他忽的明白,為什么景熵沒有邀請他,景熵說不值錢不是嘲弄他,而是提示他,不值錢指的是鄒欣然。而琉璃當時附和,說明琉璃當即就明白景熵的暗指。
景熵深知這種場合沒有被邀請而帶來的影響,他不是真的不邀請?zhí)K家,而是在等自己去找他。應該是為上次餐廳的事,夏家雖得到懲罰,但鄒欣然沒有,他厭惡鄒欣然不想臟了手。
蘇鼎踩著油門輕笑,“景熵真是最有耐心的獵人?!?p> ——
琉璃伸伸懶腰,景熵看她一眼,“累了?”
“嗯?!绷鹆Щ顒酉虏弊樱拔胰ド蠋??!?p> 景熵收了電腦,扶她起身。
葉子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琉璃的歌聲。
Baby tell me how can I tell you
That I love you more than life
葉子敲門,笑道,“這么高興。”
琉璃叼著棒棒糖,半躺在床上。
景熵還在忙,沒抬頭。
琉璃半邊臉憋著棒棒糖,“這不是正在表白嘛?!睕_葉子眨眼睛。
景熵看了琉璃一眼,勾了下唇角,又看電腦,忽而想起了什么,輕蹙眉。
葉子笑著,拉把椅子坐下,反正她已經(jīng)習慣景熵把別人當透明生物的態(tài)度。
“好點嗎?”
“嗯,”琉璃捏著棒棒,“還行,姐底子好,恢復的快?!?p> 葉子點了點頭,“給你煲了湯,趁熱喝?!?p> 景熵抬眸看她一眼,又垂眸。
琉璃咧開了嘴,調笑,“這感覺還不錯,躺喝?!?p> 葉子不理會她,倒著湯,“我喂你?”
“算了吧,”琉璃接過,“我跟某人不同?!?p> 某人勾唇不接話,繼續(xù)敲著鍵盤。
“嗯,不錯,”琉璃認可的口氣,“你自己做的?”
葉子白她一眼,“你說呢,我可是浪費了一堆東西,才做出來,太難?!?p> 琉璃笑瞇著眼,“我下個禮拜就回家了,我的窩可比這舒服多了?!?p> 葉子酸了一句,“是是是,富豪家的窩肯定比這好?!?p> “要不要抱富豪大腿?富豪最近肯定胖了?!绷鹆糁?。
葉子笑著,站起身,“你養(yǎng)著吧,我得趕回店里呢,約的有客人。”
“嗯,”琉璃點頭。
“繼續(xù)表白,老子剛才沒聽。”景熵看著電腦,語氣愉悅。
“滾,”琉璃瞥他一眼,“本宮用膳呢?!?p> 景熵輕皺下眉。
琉璃放下碗,靠在床頭,“你的中文永遠趕不上?!?p> 說完拿起手機,登上長草的微博。隨便翻翻,又看眼景熵,他很認真。隨手給他拍了張照。他輕笑,沒看她。
桑桑的小獵物V:幸福有很多種,但愛情只有一種。愛。配圖/隨手側臉拍。
琉璃又將照片放大,他指節(jié)修長跳在鍵盤上,黑白水墨圖案衛(wèi)衣,頭發(fā)沒打理隨意搭在額頭。
她又看向他,他這個樣子,就跟高中上課時一樣,他外表幾乎沒有變化,還帶著些稚嫩,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少年。
“眼睛有病。”景熵淡淡說道。
琉璃笑著,垂眸,“你有藥啊?!?p> “嗯……琉璃?!?p> 琉璃抬眸看著他,“歲月對你真偏愛,一點也不傷害你?!?p> “別夸的這么委婉,老子帥是公認的?!?p> 琉璃抽下唇角,這人在自戀上面真是一點也沒變。不經(jīng)夸。
琉璃手摸著肚子,抿抿嘴,“我困了,睡了?!闭f著慢慢躺下。
“不舒服?”景熵握住她的手。
“沒有,就是有點累?!彼]眼,口氣淡淡。
景熵沒問,只當她是病發(fā),自控。
她自己清楚,她的心結都在哪里,但景熵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