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桑桑但不是景熵
出國前,琉璃又來看周靖淮,她永遠無處發(fā)泄,找不到宣泄口,比如她的孩子,比如琉璃,比如桑桑。
她神色淡定,看著自己的手,“這是利息。你要習慣。除了你,我不知道跟誰聊?!?p> 周靖淮皺著眉,但他心里爽朗了幾分,看樣子,她跟景熵都不太正常。
琉璃抱懷倚在墻上,自言自語,說著無關(guān)緊要,可有可無的話。
許久未來的景熵,心血來潮過來跟周靖淮分享他的婚期。
入眼看見自家的粉色蘭博基尼停在這里,他不禁背后發(fā)涼。
下車,有些飄走進去,保鏢看見他。
“少爺。”
“誰在這里?”
其實他心里知道答案,但還是問了,他語氣淡漠,但細心察聽,他底氣明顯不足。
“太太?!?p> 他喉結(jié)滾動一下,“來多久了?”
保鏢看眼腕表,“38分鐘?!?p> 他垂眸,“第一次來?”
保鏢垂眸皺眉,頓下。
他猛然出手捏住保鏢脖子,“老子他媽問你話呢?!彼滟藥追?,卻沒吼。
“第二次,兩個月前來過?!北gS被迫仰頭,脹紅著臉,“太太說,不讓告訴您?!?p> 他松手,深呼吸,深呼吸,仰頭,閉了閉眼,下了地下室。
琉璃聽見幾人的腳步聲,心里當即一沉,同時又有些輕松,揚起唇角,咬咬唇。
景熵剛踏進門,琉璃便撲進他懷里,環(huán)住他脖子,笑顏如花,“下班了?!?p> 景熵笑了一下,便收了唇角。
琉璃明了,雙手捏住他臉,扯的變了形,“桑桑,”她拉長了音,“養(yǎng)外室是不對的?!彼p搖著頭,松開了手。
景熵咧開了嘴,“你他媽腦子壞了?!?p> 琉璃撇嘴,看著他。
景熵瞇她一眼,“小獵物,你的手上有臟東西?!?p> 琉璃看看自己的雙手,點頭,“嗯…是挺臟?!?p> 景熵看向周靖淮,沖他勾唇,又挑下眉,看著琉璃,“上去洗了。”
琉璃垂眸一瞬,又笑開了嘴,“好。”說完就越過他,收了笑,快步離開。
保鏢看她蹲在花圃的水龍頭那里,一個勁的搓手,看著挺用力的,一直搓一直搓。
景熵很快便上來了,視線循向她,朝她走過去,關(guān)了水龍頭,拉她起身,托臀抱起她。
琉璃在他面前晃著手,“我洗干凈了。”
景熵垂眸沒接話。就定立在這。
她又下來,甩了鞋,“鞋也不要了,這樣就好了?!?p> 保鏢不解,上次她就提著鞋走的,這次又扔了鞋。
景熵也沒再繼續(xù)偽裝,拉起她的雙手,看著她的手,聲音沉了幾分,“小獵物,要知道,你手里攥著那份公平?!?p> 琉璃秒懂,抱住他腰,“你來照亮我,我來拯救你?!?p> “我已經(jīng),”
“救的了。”她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在醫(yī)院你答應(yīng)我了?!彼曇艉茌p。
她松開看著他的眼睛,“景熵,能不能…把我的桑桑還給我?!彼蜃?,淚憋在眼眶,模糊了視線。
景熵蹙了眉宇,偏頭看向別處,舔下嘴唇,又咬下唇,半晌,他有些無奈,帶著幾分沉重,“何必這樣執(zhí)著?!?p> 她喉嚨發(fā)出絲絲聲音,吞口氣,“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就是這樣的人,”她聲音帶了些哽咽,“從上學就這樣啊,”
她沒憋住,嗚咽出聲,情緒開始有些失控。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不知道對我而言,桑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那個流著你的血的孩子有多重要,你不知道這幾年的時光對我有多重要。”她聲音愈發(fā)大了起來。
“你永遠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我的桑桑,我討厭你?!闭f完她就光著腳離開。
剛走兩步,景熵拉住她胳膊,她本能的反應(yīng)上腳踹在他肚子,兩人都沒準備,都后退了幾步。
景熵又三步并兩步到她身邊,“疼不疼?”
她抿嘴搖頭,“對不起,”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
景熵拭著她的淚,聲音很輕,“你也沒告訴我呀。”
他抱住她,“你從來沒告訴過我,那孩子是你的心結(jié),這樣的景熵是你的心結(jié)。你可以生氣,但你不可以討厭我,除了愛我,你別無選擇。”
“那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樣愛我?”她聲音悶悶,有些沙啞。
“不是,”他勾唇,“只能是更愛你,我也別無選擇?!?p> “那我不想哭了?!彼龗熘鴾I,又咧開了嘴,蹦到他身上,踢著雙腳,“我們回去吧?!彼庵煳桶偷哪?。
景熵笑出聲,抱著她向外走,走到保鏢跟前的時候,立定了一下,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卻未開口便離開了。
保鏢有些懵,眨巴兩下眼睛后,又畢恭畢敬低頭。
景熵沒有追問她怎么找到這里的,畢竟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走到半路,琉璃便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景熵摸摸她的側(cè)臉,“我無法挽回時光。因為你,我一直讓自己變得強大,可是你生病,我卻束手無策?!?p> 他輕皺眉,“我不會給你一個孩子,只有這一件事我不能滿足你?!?p> 景熵絕對的不想要孩子,他只要琉璃就夠了,更何況他也恨,恨那個孩子給琉璃帶來的傷害。
他知道琉璃不能懷孕,至少她不治療是絕對不可能懷孕的。他心里早就有了決定。
琉璃也猜到他的想法,所以那次她才會問醫(yī)生,沒懷孕是不是因為她自己。
琉璃心里很清楚,她一旦好了,那他絕對會找機會偷偷結(jié)扎,斷了她的念頭。
***
“姐不喝,喝酒不利于恢復。”琉璃靠在沙發(fā)上夾著煙。
“嘖嘖,這給你矯情的?!蹦凌L不冷不熱的說道。
“璃姐,我也不喝,咱倆一起?!?p> 琉璃看她一眼,“小青梅,你也生病了?”
牧瑾風伸手捂,沒來得及,她就禿嚕出來了,“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等參加完你們婚禮,我們也結(jié)婚了?!备扼阊判Φ挠鋹偂?p> 琉璃愣了一下,有些失神,半晌,笑笑,扯著苦笑,“恭喜?!?p> 牧瑾風覺得不太對,這時候她應(yīng)該發(fā)揮毒舌病才對,“你不舒服嗎?”他皺皺眉。
琉璃已經(jīng)出神了,根本就沒聽見他說話。
葉子推她一下,“怎么了?”有些擔憂。她比他們清楚琉璃的情況,至少別人都不知道琉璃有抑郁癥。
“啊,”琉璃有些迷楞,“你說什么?”
葉子也皺了皺眉。
琉璃笑開了嘴,看向牧瑾風,“這先上車后買票干的真他媽漂亮?!?p> 正在擔心她的牧瑾風…抽搐下唇角,覺得自己咸吃蘿卜了。
“槽。我告訴你們,我要早點把他送去學武,免得長大碰到狂妄的人,還沒辦法?!彼敝鄣芍鹆?。
葉子笑的人仰馬翻,“你他媽想笑死我,你弄不過,生個孩子來替你?!?p> 牧瑾風連連眨巴著眼睛,吞口氣,梗著脖子,“老子愿意?!?p> “駱少又泡上哪個了?”琉璃隨意的問道。
“他,”牧瑾風懶洋洋靠向沙發(fā),“他說得找個備用胎,要不然單身去參加你們婚禮太丟人?!?p> “嘖嘖,渣男無處不在?!比~子接的很快。
“哦,說這個我想起來,”琉璃看向她,“蘇鼎也會來?!?p> 葉子輕聳下肩,“關(guān)我什么事,懶得提,一提就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多傻逼,眼多瞎?!?p> 琉璃點頭,儂嘴挑眉看著她,“你是時候找新男朋友?!?p> 葉子點頭,喝杯酒,“你都結(jié)婚了,那我就橫了,優(yōu)秀如我,我不怕?!?p> 琉璃撇嘴看著她?!斑@是夸我嗎?”
“呵呵,”葉子假笑著,“網(wǎng)上有句話特別適合你。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開的起豪車,買的起洋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呀,還挺順,”琉璃調(diào)笑,“不過小三沒機會,我家桑桑行走的絕緣體。”
“那是,除了你別人在他那都是不知名生物,得虧是這樣,要不然你二十四小時不睡,都忙不過來?!比~子瞥她一眼。
“哎,風一樣的男子,就這樣被收了,蒼天呢,”付筱雅仰頭哀嚎。
“你他媽有病,老子掐死你?!蹦凌L輕抓著她脖子。
琉璃跟葉子對視笑的愉悅,看他倆鬧。
葉子淡笑,“其實牧少還不錯,管不了別人,人家管好自己。”
琉璃想了想,輕笑,“青梅竹馬自幼有婚約,牧少,”她頓一下,“他跟駱少做朋友還是不錯的,其余的,半斤八兩吧他倆,一個明一個暗?!?p> 葉子抬下眉,有些意外。
琉璃又笑笑,“說他純情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純情,而是他不濫情。能嫁給他的只有小青梅?!?p> 葉子也笑了,“這倒沒什么,相比,牧少還是不錯的,公私分的明白?!鞭D(zhuǎn)而又道,“你又怎么知道的?”
“秘密?!绷鹆Φ慕器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