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門的弋在何處?
其實(shí)并未走遠(yuǎn),只是不想離宮殿太遠(yuǎn),皆因眾人目光太過熱切,弋感覺若離開些便會被他們包圍,未免有此麻煩,無視眾人殷切的目光,于不遠(yuǎn)處的廊下欄邊坐靠著,此處正可看見剛才出來的宮殿殿門。
年長者原本想說些什么,見之此態(tài)度,臉色變了變,硬是擠出幾分慈祥的笑容,違和的笑著走開,傲氣者或是冷笑,或是無視著走遠(yuǎn),眾年少之人見此雖十分想與其親近一番,但于此處確是不敢造次,只得結(jié)伴著幾步一回頭的走了。
弋見此覺得好笑,這一查出天賦,便如此熱情,卻未有一個人敢如朋友般的直接近前,看來以前身為族長之女過的并不如意,那族長也是對這個女兒并不上心呀,那么按照音爻所說,初代圣女便是這叫姜已之人,是因天賦一事而選定,可......此處透露的古怪,比如那族長,比如大巫,總覺得他們之間有著某種秘密,卻身處迷霧般,看不清此局。
這真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么?弋不禁懷疑道。這時,見那南斗星君與一侍者出來,便像看稀奇般的看著他,而南斗星君仿佛也感受到她的視線,斜撇著看了眼,便一本正經(jīng)的隨侍者走了。
這巫族與那天皇大帝的關(guān)系如何呢?見這星君的語氣,倒是有幾分微不足道,族長卻仍舊是把圣女送到宮邸中,理雖無指摘之處,但總覺這里面有幾分違和,卻又不知......
算了,不想了,本就是前塵舊事,何必自擾,弋如是安慰著自己蠢蠢欲動的內(nèi)心,暗道。雖如此,然一個懷疑,一個探究的種子已深埋心間,只等待著時機(jī),便可生根發(fā)芽。
而她并不不知曉這一夢于她以后有多深遠(yuǎn)的影響,她曾經(jīng)又與答案離的如此之近......
“哎~”隱約有哭聲響起,弋側(cè)耳靜聽,聲音越來越大,這時殿門打開,有一人進(jìn)入,片刻后拉著一個人出來。
……這是……巳夭!
弋坐直在欄桿上看著她狼狽的被拉出宮殿,那名侍者像是故意的,拖著兩只手臂,露出她滿臉妝已花的臉,走的極慢,而她應(yīng)是被下了咒,動彈不得,只一雙淚眼羞憤的無處躲藏,下臺階的時候,專門的拉的不快不慢,直拖著下來,還未走遠(yuǎn)的人聽到動靜皆回身看過來,可想而知,今日過后,無論她如何翻身,都抹不去這羞辱的一幕了。
這邊,弋看得正高興,一侍婢疾步上前道:“小姐,夫人尋你過去。”
“夫人?”
“是呀,小姐怎么了?夫人便是小姐親生母親呀?!?p> “無事,你繼續(xù)?!?p> “哦,”這侍婢疑惑的說道:“夫人一聽聞你天賦當(dāng)眾查出,又被選入天皇大帝的府邸,便憂心不已,以致心疾又犯了?!?p> “那現(xiàn)在如何了?”
“好在醫(yī)者今日請脈于苑中,正好及時解救,現(xiàn)下已無礙,但仍舊擔(dān)心小姐,便派我來尋你去見夫人?!?p> “那前面帶路?!?p> “是。”
弋轉(zhuǎn)身間看了看那宮殿,抿了抿嘴,抬步跟上了那侍婢。
“到了?!笔替疽宦曮@醒了在思緒中的弋,茫然抬頭,看向門頭。
“鳳鳴殿!是個好名字?!边畤@道。抬步跨過門檻,那侍婢早已通報,現(xiàn)下引著她進(jìn)一榻前,卻又床帳遮擋,隱隱約約得以見輪廓,但就只此,亦是知曉,這其中之人是一難得美人。
“姜兒,為何如此?”那人傷懷的問道。
“母親何以如此問?”躬身施禮道。
“當(dāng)初便與你說,讓你不可去主殿,為何今日還是去了。”
“并非我本意。”弋不便多說,因此地許多不知曉,故不敢輕易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