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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農(nóng)夫

第五章:張叔

史上第一農(nóng)夫 貳月星 2040 2020-05-23 08:44:25

  瓜子一入嘴。

  秦浪的臥蠶眉,便興奮地翹了起來。

  “咔嚓,咔嚓……”

  “這葵花籽也太牛掰了吧,脆生生的,怎么跟黃瓜一樣?”

  “奈斯,非常的奈斯!”

  味道不錯,清甜爽口!

  秦浪干脆連皮一起嚼了,嘎嘣脆,與嚼嫩骨頭一樣。

  “香,是真的香!”

  感覺又跟大過年的一樣。

  秦浪眉眼皆笑,直接抓起一大把瓜子,就往嘴里送。

  “咔嚓,咔嚓……”

  這樣吃瓜子,吃的是真過癮!

  與此同時,葵花籽的藥力開始化開,小腹之中陡然升起一股涼氣,直沖腦門。

  猛地一個激靈!

  秦浪趕緊找了堵墻,扶好。

  “臥槽……想不到這東西,還挺上頭的!”

  恍惚間,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不錯……我喜歡!”

  大腦在經(jīng)過那一陣激靈之后,立刻便精神百倍,仿佛脫胎換骨了般。

  這種感覺就像玩手機,從自家那時斷時續(xù)的4G信號,一下連上了村長家的10兆WiFi。

  渾身通透,一下就順暢了!

  趕緊又嚼下一大口瓜子。

  “咔嚓,咔嚓……”

  大腦越發(fā)精神。

  秦浪甚至有這種錯覺,現(xiàn)在的自己要是做暑假作業(yè)。

  那堆在床頭的一大堆作業(yè),能不帶歇氣的,在一個小時內(nèi)做完。

  “咔嚓,咔嚓……”

  精神力在不斷地增加,清楚地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有了質(zhì)的飛躍。

  甚至對每一塊肌肉的細微顫動,都能有所察覺。

  沒一會兒,一大盆的瓜子,就只剩一個底了。

  秦浪忍著誘惑,把剩下的瓜子收好,放在褲兜里。

  他來到廚房。

  灶臺之上還放著剛才碰碎的瓷碗碎片。

  “試一試自己的力量,到底能不能被完美的掌控?”

  他伸出手,先是輕輕地試探、觸碰,然后握住。

  瓷片安然無恙。

  秦浪興奮地笑了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哈哈……我成功了!”

  他于是重新在櫥柜拿了個瓷碗,舀了口涼水灌下。

  真是格外的清爽!

  ……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

  “嚕?!备舯诘膹埣疑┳?,已經(jīng)把豬都喂完了。

  秦浪搭著毛巾,來到屋外。

  站在這個陶制的大水缸前,開始認真的洗漱了起來。

  他一邊用肥皂搓著臉,一邊來到秦日天的狗窩前,笑道:“哈哈……這個腎斗士,居然還沒回來!”

  望著這個曾經(jīng)用稻草搭的狗窩,秦浪感慨萬分。

  這可是老子按照雞窩的標準搭的,村里絕無僅有,獨一份。

  但秦日天那狗家伙,從來沒在里面睡過。

  因為,它只想睡這個狗窩!

  總是前爪豎起搭在窩上,做些不可描述的動作。

  然后趴在地上,和它相擁而眠。

  “哧哧!”

  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爪子摩擦門板的聲音。

  秦浪會心一笑,“腎斗士回來了!”

  趕緊搬走石頭,打開大門。

  “汪汪……”

  【叮--恭喜宿主,獲得來自秦日天的負面情緒值:+20】

  秦浪笑了笑。

  棕灰色的小泰迪躥進門來,速度雖然不慢。

  但那腳步明顯沒有從前穩(wěn)健了,步履蹣跚,無精打采地趴在狗窩里,眼皮耷拉著,睡下了。

  秦浪開懷大笑,“哈哈……給我賺負面值挺辛苦的,待會拿點好東西給你補一補!”

  洗漱完畢。

  毛巾撘在竹竿上晾著。

  秦浪瞇著眼,抬頭望了望這天。

  “今天這太陽,可能有點毒!”

  正好,把昨日在山里采的金銀花,拿出來曬一曬!

  這金銀花又名忍東花,聞著微香,曬干之后泡茶喝,清熱解毒。

  鎮(zhèn)里的藥商收購,能賣個十幾塊錢一斤。

  秦浪不會種田,平常也沒有時間種田,只能偶爾采草藥賣。

  爺爺留給自己的兩畝薄田,被村長家給搶去了,每年換幾百斤糧食,勉強夠自己與秦日天糊口。

  雖然是有點吃虧,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假期的秦浪一般都在附近里的山野里轉(zhuǎn)悠,采摘藥材,換點零花錢。

  “秦浪,秦浪……”

  有人叫自己。

  正在發(fā)愣的秦浪,轉(zhuǎn)過頭去,是隔壁的春芳嫂子。

  正端著個大搪瓷碗叫自己。

  秦浪趕緊笑著回道,“嬸子,早上好啊,端的什么好吃的!”

  張家嬸子笑道,“你張伯昨天地里下套子,抓到了一只野兔子,嬸子用洋芋坨坨燒的,快端去,你娃兒正長身體,得多吃點!”

  秦浪趕緊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接過搪瓷碗,抓起一塊肉就往嘴里送。

  “嗯……好吃,好吃,嬸子的手藝又有進步了!”

  張家嬸子掩著嘴笑道:“哈哈……就你小兔崽子嘴甜,不愧是能念高中的人!”

  秦浪端著幾乎滿是兔肉的碗回到廚房,倒在了一個大瓷碗里。

  張家嬸子為人格外的熱情,平日里要是有什么好吃的,準會給自己留一份。

  推開張家的大門,秦浪來還搪瓷碗了。

  張秋山正蹲在門坎上抽旱煙。

  “叔吃了沒?”

  張秋山瞥了秦浪一眼,算是回應了,繼續(xù)望著遠方的大山,吞吐云霧起來。

  秦浪尷尬地笑了笑,知道張叔就是這么個少言寡語的性子。

  但自己卻是格外的尊敬他。

  不僅僅是張叔他一手幫著自己,操辦了爺爺?shù)膯适隆?p>  還有就是小時候,自己有次“打擺子”,高燒不退。

  爺爺什么土方子都試過,不頂用。

  甚至病急亂投醫(yī),去村里的土地廟,求了幾道符水。

  是張秋山見到自己都吐白沫了,快撐不住了。

  果斷地背著自己走了十幾里山路,連夜來到鎮(zhèn)醫(yī)院,才撿回來一條小命。

  “咚”的一聲輕響,秦浪把搪瓷碗放桌上。

  順便在兜里,抓出把自己種植的瓜子放在上面。

  “叔啊,嬸嬸不是有偏頭痛嗎?這是我昨天在山里采的草藥,你別看它像瓜子,但這玩意絕不是瓜子?!?p>  “我在爺爺?shù)乃帟镆娺^,這……這叫什么名字……怎么想不起來了?”

  “反正就是一味藥,能治偏頭痛,你一定要叫嬸子試試啊!”

  張秋山勉強答應了一聲,“哦!”

  仍然繼續(xù)望向遠方的大山。

  秦浪默默地走了出去,他知道張叔在眺望什么。

  前年,張叔的獨子,張青峰大哥獨自進山采藥材。

  至今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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