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庭只覺得渾身一顫,身體有了片刻的僵硬,他握著林微然那不安分的小手,這個女人,他倒是小看了她膽大的程度,難道她就沒有想過,若往后,他對她失去了興趣,不愿意娶她,她該如何?
林微然見陸北庭居然在制止自己接下去的動作,有些不滿:“怎么,原來太子殿下并不想要?還是說太子殿下害怕之后,我讓你對我負責,若是前者那么,我就沒有辦法了,但若是后者,太子殿下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你對我負責,我這人隨心慣了,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p> 林微然說完便要將陸北庭推開,卻被陸北庭緊緊的摟在懷中,然后攔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也是,這女人向來膽大且喜歡胡來,若以后,她遇上了別人,就像上次在萬花樓之中那樣,突然起了興致,她會不會也會如對他一般,隨心而來,只圖自己一時的歡愉,想到這,陸北庭的眼底帶了一些危險,若是如此,那么不如給他,且只能給他,往后,她只能是他的,她休想再有胡來的機會的。
誰敢碰她,那么那人必定不得好死。
手段,他有的就是。
但前提是,她得將這女人看好,讓她不準對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起了別的興致。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手微微顫抖的松開了她腰間的綁帶,衣衫隨之散落,肌膚勝雪,三千青絲。
林微然笑著用手指勾上了他的眉眼,吻上了他的唇,卻漸漸的被他反客為主。
陸北庭吻著身下的女子,不曾有片刻的喘息。
原來,是她,連呼吸都可以不在乎。
林微然,我似乎越來越放不開你了,兩年后,若你執(zhí)意離開,我真的會將一切都回到正途嗎?
而我又真的會對你失去興趣,心甘情愿的對你放開雙手嗎?
他一向習慣了運籌帷幄,但這一次,他開始有了不確定了,心中仿佛一個巨大的深淵,那里深不見底。
那晚后,林微然與陸北庭的關(guān)系進展了許多,雖然依舊有些針鋒相對,但即便針鋒相對,話語與舉手之間也充滿了曖昧。
不過,陸北庭很忙,這是林微然在東宮時就知道的事情,尤其如今,她已經(jīng)不住在東宮之中,他們之間的見面也不如那時的頻繁與容易,大約三四日才能見到一回,有時更長,七八日,八九日都是有過的,每一次的見面都是匆匆,日落而來,日出而離,一夜纏綿。
有時候,興致正濃,陸北庭總會摟著她,在他的耳邊變著法子的讓自己跟他回去。
只是每一次,林微然都二話不說的拒絕了。
她可以留在他的身邊,因為她喜歡他的吻,但卻也不會因此,而沖昏了腦袋,放棄了她的自由。
畢竟林微然并不是那種守著男人的女人,她向來自娛自樂,在見不到他的時候,她總會一個人尋著法子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一日,她與陸瑞庭相約聽完折子戲后,便一人哼著小曲,慢慢悠悠的走了回了自己的小院,只不過,那條小道,卻不像平時的安穩(wěn)。
她看著眼前三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林微然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煩的說:“喂,讓開,你知不知你們擋道你姑奶奶的道路了?”
那為首的男人卻像聽不懂人話一般,不退反進了幾步:“喲,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脾氣還挺大,爺喜歡!”
身后是另外兩個男人拍手叫好的附和聲。
那幾道笑聲,落入林微然的耳朵后,她只覺的十分的刺耳與惡心。
看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雖然陸北庭有時候笑起來也是充滿了邪氣,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送他幾個白眼,但她從未有過反感,甚至是覺得賞心悅耳。
林微然看著那男人向自己靠近的步伐,心中一沉,看來應(yīng)該是故意的了。
果然,那人扯著嗓子:“這么好看的女人,要不然跟了爺,爺一定會好好的疼你的!”
林微然聽著他一口一個爺?shù)?,差點沒被他整吐了!
爺你妹的爺!
林微然開始活動筋骨,好久沒打架了,雖然有些生疏,而且最近一次打架還打輸,但那是因為陸北庭太過強悍了,至于這些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就在林微然摩拳擦掌之際,眼底露著興奮的光芒時,不知哪一面的上方傳來了一道聲音:“住手!”
由于這道聲音來的實在太過莫名,那三名男子包括林微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天上。
一身青衣,緩緩落下,停在了林微然的身前。
林微然看著眼前的少年,年紀大約與陸瑞庭差不了不少,唇紅齒白,樣貌也十分的不錯,擱在現(xiàn)代,絕對妥妥的一名小鮮肉。
只不過,不是她想見的人,林微然的心中還是會有了一些的失落。
“姑娘,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蹦巧倌贽D(zhuǎn)頭對著林微然說完,便與那幾個男人爭斗起來。
林微然嘆了口氣,本來,她還想拿這幾個人練練手的,不過既然有人英雄救美了,那她也樂的輕松。
于是,她便尋了個角落,蹲在一旁,看著幾人的打斗,這種情景,要是有包瓜子就好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那個少年身手太好,還是那三個肥頭大耳太過柔弱,林微然的戲還未看出什么,那幾個男人就已經(jīng)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林微然起身,拍了身上的灰塵,真是沒勁。
不過,那個少年,白白嫩嫩的倒是不錯的。
于是,林微然上前:“多謝公子,不知公子是何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此處?”
其實也就是禮貌性的一問,對于其他,其實林微然并沒有多少的好奇。
不曾想,那少年倒是一股惱的全部告訴了自己,不過那少年說了太多,林微然也沒有聽的太全,只把自己有興趣的撿了出來。
大致便是,那少年姓金名義,好像是哪家?guī)团傻纳贍攣碇?,總之是個富二代,最近叛逆期,出來歷練歷練,最近看中了一個惡霸,想要為民除害。
林微然拍手叫好,這等精彩的事情,她怎能錯過,于是她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頭腦一熱的表示自己愿意加入他,幫他滅了那惡霸。
反正這幾日陸北庭也忙的厲害,正好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做。
于是,兩人在合伙密謀了幾日后,他們還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那惡魔居然還拐賣了不少少女和兒童,這不整個一人販子嗎?
最后,惡魔當然被他們消滅了,那些女子還有孩子也得救了,他們還順道著將那惡霸的家給搬空了,將其錢財通通分給了那個受害的女子與孩子。
既然是他傷害了那些人,那么那些人拿點補償天經(jīng)地義。
惡霸的事情結(jié)束了,時間再一次空閑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日,而她也已經(jīng)有十幾日沒有見過陸北庭了。
陸北庭,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
說實話,她有些想他了。
晚上,林微然與金義去飯館大吃了一頓,以慶祝他們的首戰(zhàn)告捷,然后商量著接下來,該干點什么。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飯館外,也開始飄起了點點雨絲,然后漸漸的變大,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微然看著那不大也不小的雨絲,便與金義本去了一旁的小攤上準備買上兩把雨傘。
奈何他們路上行人太多,他們?nèi)サ挠痔砹?,他們?nèi)バ傊畷r,只剩一把的雨傘了。
不過,還好,有總比沒有的好。
金義說,他住的地方離她家其實并遠,所以可以先送她回去。
林微然沒有拒絕,因為那是最好的辦法,于是兩人一把油紙傘,走在小路之上,很快就到了她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