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六金心里有股無名之火在慢慢的燃燒,心里想到:“這都是什么人,讓我過來就是讓我出丑的嗎,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是像演雙簧似的”,他真想拂袖而去,但還是忍住了。
官連任見賈富貴衣著光鮮,有點派頭,就問道:“這位是.........?”
任六金介紹道:“哦,介紹一下,他是我同學(xué),叫賈富貴,昨天才從廣東回來,我是帶他一塊過來吃飯的”,
任六金又向賈富貴介紹了官連任和任意來,賈富貴一一向他倆握手致意。
任意來夸獎道:“六金老弟的同學(xué)都是人中龍鳳,相貌堂堂呀,快,屋里請”,說完就遞煙給賈富貴,然后又遞煙給任六金,任六金擺擺手,說道:“謝謝,不會”,然后無言。
“你們到屋里喝茶呀,晚上就在家里吃吧,家里啥菜都有”,木俠看任六金有點不自在,就讓官連任泡茶,自己把任六金拉到屋里讓座,親熱的拉起家常。
“六金呀,你媽幾年都沒有到我家走動了,我和她是老姊妹,你帶話給她,讓她找我敘敘話呀,我怪想她的”,
“我知道了,嬸嬸,我回去就告訴她,讓她過來陪你說說話”,
官清正也說起話來:“讓你爸爸也過來走動走動,我也幾年沒有見他了”,
“好的,表叔,你二老有時間也可以到我家做客,我陪你們喝點”,
“好呀,時間好快呀,我在你家吃飯的時候你還小,一晃快二十年了,變化真是大呀,你現(xiàn)在都工作了,安排的不錯”,官清正感慨的說。
“要不是您老把我送到部隊,我也不會輕易找到工作,還是要感謝您呀”,
“還是你上進(jìn),表現(xiàn)的好,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就夢想當(dāng)警察,現(xiàn)在如愿以償了,以后你和官連任要多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互相幫助,抱團(tuán)取暖,沒事常來呀”,看的出來,官清正還是比較喜歡任六金的。
任六金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感激的看著官清正,說道:“好的表叔,我一定常來看您老”,
“對對對,大家都是親戚,就應(yīng)該多走動,你看我,年年都過來拜年”,任意來笑呵呵的說,一臉的媚像。
任六金見任意來瞇著小眼,說話陰陽怪氣的,聽不出是真心話還是在取笑他,就感覺如芒在背,心里厭煩,懶得搭理他,轉(zhuǎn)頭向賈富貴說:“這都是我家親戚,晚上我要請他們吃飯,你看到哪里合適”?
賈富貴還沒有說話,官連任就客套的說道:“不要找飯店了,就在我家吃吧”,
任六金不愿意落下話柄,就說道:“說好的我請吃飯,我家里地點小,還是到飯店去吧”,
“那好吧,那就到我家旁邊吃羊肉湯吧,武大郎的羊肉湯味道正宗,價格實惠,就我們四個晚輩去,也花不了幾個錢”,官連任才不想在家吃飯呢,他在官清正面前放不開,怕說錯話被老爸訓(xùn)斥。
“時間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去吧,晚了就沒有座位了”,任意來也想早點到飯店,他好不容易把任六金約在一起,要和任六金拉拉關(guān)系,訴說衷腸,有些話也不能讓官清正聽到。
官清正見都不愿意在家吃飯,就說道:“那好吧,你們?nèi)グ?,我要和你媽包餃子了”?p> 四人就像得了敕令,連忙起身,官連任帶隊,任意來拿著兩瓶白酒,任六金和賈富貴尾隨其后,徑直走到了武大郎羊肉湯館。
官連任進(jìn)到店里見到店主武大郎,說道:“今天是我好兄弟請吃飯,收便宜點”,武大郎說道:“那是當(dāng)然,今天是最后一天營業(yè)了,優(yōu)惠大酬賓,我免費(fèi)送兩個拿手的好菜”,他把四人領(lǐng)到桌子旁,擺上碗筷,然后就喊到:“三丫頭,給房東這桌客人上菜”,
武三妮這幾天心情好了很多,她從相親的陰影中慢慢的走了出來,過年了,明天就可以不用跑堂了,看誰也都順眼了,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官連任和任意來她原本就認(rèn)識,和他倆一塊過來的兩個年輕小伙卻是第一次見,只見這兩個年輕小伙五官英俊,相貌堂堂,身材挺拔,帥氣逼人,不由的心中一動,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哇,越看越好看,特別是那個平頭男,濃眉大眼的,皮膚白白的,太帥了,就像小虎隊里的那個誰來著.........哦對,蘇有朋,她看的出神,就連武大郎喊她上菜都沒有聽見,武大郎見她發(fā)呆,就拿塊骨頭砸了她一下,喝到:“看什么看,上菜呀”,武三妮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一紅,連忙跑到后廚,盛了一大盆羊排端了上桌,她故意走到任六金面前,柔聲說:“羊排,慢用”,然后又輕快的跑到后廚,任意來邊開酒邊笑著說道:“六金弟就是有面子,我上次來的時候她差點把羊肉湯潑到我的臉上,你來了她不但服務(wù)態(tài)度好,還學(xué)會報菜名了,哈哈哈”,任六金一直在聽任意來向他笑臉搭訕,不回應(yīng)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也笑著回答道:“開飯店的哪有敢得罪客人的,不都是陪著笑臉才行”,官連任認(rèn)真的說:“意來哥說的沒錯,這個服務(wù)員是個傻逼,誰都敢得罪”,話音剛落,武三妮又端過來一盆滾燙的羊肉鍋子,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眼睛望著任六金,紅著臉說道:“祝你們新年快樂,這兩個菜是我們家送的,不夠的話再加,祝你們用餐愉快”,說完又朝任六金說了一句:“還需要什么喊我一聲就行了”,任六金看了一下說道:“老板太大方了,那還給我們隨便配四個小菜吧,我們總不能光吃你送的兩個硬菜吧”,武三妮說:“那我給你們點盤花生米,炒個白菜豆皮、來個番茄炒雞蛋和紅燒羊蹄可以嗎,多了你們也吃不完”,任六金點點頭,說道:“可以,葷素搭配,吃著不膩,就是你點的菜都是素菜呀,顯得我請客摳門呀”,武三妮扭頭道:“行不行就這樣了,反正也沒有多少菜了”,說完就去準(zhǔn)備去了。
任意來把酒倒好,滿臉堆笑的說道:“來,今天我們四兄弟能坐在一起喝酒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我們大家共同舉杯,喝一個”,說完就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個底朝天。
任六金心想:“一共才二斤酒,四個人一人半斤,我酒量在不濟(jì)也不會喝醉了,我且聽他說些什么,自己謹(jǐn)言慎行就行”,想罷也一飲而盡,亮了一下酒杯。
四人邊吃邊喝,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任意來切入主題,長嘆一聲說道:“兄弟,我任意來一生光明磊落,從來不干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有些時候我被人陷害,有苦難言呀”,
任六金說道:“咋啦哥,你說來聽聽”,
“十年前我心懷大志,想帶領(lǐng)我們?nèi)卫锨f的父老鄉(xiāng)親干一番事業(yè),共同致富奔小康,可是有人就阻攔我,不讓我施展抱負(fù),最后還和我打了一架”,
“哦,你是說我父親嗎,我聽我父親說我小的時候他和你打過架”,
“不是,我和你父親純屬誤會,那時候怪我年輕不懂事,我和你父親的事情怪我犯上,還提他干嘛,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們不能因為這事影響團(tuán)結(jié),我希望我倆能好好相處,向親兄弟一樣”,
“嗯,是的,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你講的對”,
“我講的人是任光輝,他那時候是村里的干部,他病危了都不把村干部讓給我,他死后他的兒子任風(fēng)吹也把我當(dāng)成仇人,想方設(shè)法的算計我,前幾年過年我在家和鄉(xiāng)親們來牌九,他砸我的牌九場子,可把我氣壞了,他可不知道什么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搞的我現(xiàn)在回老家都沒有面子”,
“是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呀”,
“我聽講任風(fēng)吹聽你的,你能不能說說他,我想化解矛盾,不想讓他和我無理糾纏下去”,
“好的,都是同姓的,沒有必要搞陰謀詭計...........害人的事情千萬不能干,害人就是害己”,
“嗯..............來......喝酒,我敬你是深明大義的人,我和你真是一見如故.......”,
“呵呵呵,我也是.....................”,
“以后老家里有啥事我要到派出所找你幫忙,我不會讓你瞎忙乎的.........”
“................剛上班,還不會辦事”,
“以后來日方長,處久了你就知道哥是啥人了.........講義氣的很”,
任意來可逮到機(jī)會了,他在任六金面前大放苦水,他的口才極好,巧舌如簧,任六金心里有數(shù),也不點破,他心想多虧了才聽取任商隱教誨的人性十大弱點,要不然,他就會把他如何解救任風(fēng)吹的事情說出來,那樣就會埋下禍端,必定會讓任意來記恨下來。
官連任見任意來和任六金相談甚歡,也就和賈富貴攀談了起來,賈富貴健談,見多識廣,把官連任白呼的一愣一愣的,官連任見他談吐不凡,也想結(jié)交,二人都有手機(jī),就把手機(jī)拿出來互留號碼,號碼剛保存好,這時賈富貴的手機(jī)“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賈富貴拿起一看,大呼大叫起來,“BJ的號碼,任六金,BJ的號碼,BJ來電了........................”,官連任和任意來不明所以,任六金卻猛地站了起來,快速的接過賈富貴遞過來的手機(jī),小心翼翼的按下接聽鍵,里面?zhèn)鱽硪宦暼崛醯穆曇簦骸拔?......我是金彩”,整個店里都寂靜了下來,可能都被賈富貴神經(jīng)質(zhì)的喊叫聲驚呆了,靜的連掉根頭發(fā)都可以聽見,
“金彩..............我是任六金呀,你在BJ好嗎”,
“六金,我想你..........”
“我也想你,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六金,我們分手吧,我不想害你..........”
“什么,分手................”,
“是的,分手,把我忘了吧..............嗚嗚嗚”
“到底怎么了,你說清楚呀............喂,喂,喂....”,
電話掛斷了,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美好的心愿瞬間化為泡影,任六金的眼睛紅了,聲音發(fā)顫,喃喃的說著“怎么就分手了呢,怎么說分就分了呢,女人都這么現(xiàn)實嗎......”,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傷心欲絕的看著賈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