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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第七十七章

五胡十六國之晉紀(jì) 陳今有 5684 2020-06-07 19:27:47

  桓石虔見在叔父面前,自是不敢丟臉,于是就使出了全身的本事。無奈那弋鵬太過于靈活,閃轉(zhuǎn)騰挪不見其影,上下左右似幻化做五六人般神出鬼沒,令桓石虔無從下手?;笢卣J(rèn)出了弋鵬的功夫,便呼叫桓石虔說:“鎮(zhèn)惡小心,此乃絕術(shù)鸞鳳六閃,小心他的腿腳!”說時遲那時快,在桓石虔疲于抵擋間,弋鵬的那六個幻影其中的一個就用腳背側(cè)面向他削來,桓石虔已分不清孰真孰假,便大意輕判了這一腳的力量。頓時間,躲閃不及的桓石虔就被連人帶刀給踢翻到后面,背上還流了鮮紅的血。

  桓溫在后面看得真切,沒想到這蚩如的手下果然個個都是非凡能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加上桓石虔的經(jīng)驗(yàn)不足,若是再讓他上,可就危險了。但前面的桓石虔不服,就站起身來想繼續(xù)跟弋鵬打,當(dāng)即就被桓溫個呼退了,說道:“鎮(zhèn)惡勇武有余,而經(jīng)驗(yàn)不足,還是撤下吧!”桓石虔聽后,只得退下。

  司馬晞看到此,便心滿意足地奸笑說:“看來桓伊不在,你桓溫手下也無什么能人嗎。竺瑤驕陽之,你二人想要上來見識一下黑白無赦的厲害嗎,哈哈哈哈!”僅僅一個弋鵬就如此難纏,更別說還有成蛟和蛛女沈牛那些人了,桓溫知道他此時已經(jīng)身陷重圍,該如何呢?

  司馬晞?wù)讨序咳绲娜笋R助陣,就得意忘形了,他怒目而視,瞪著桓溫斥罵道:“權(quán)臣桓溫,作惡多端,把持朝政間,糾黨結(jié)私,聚斂財物,上賄大臣,下養(yǎng)武裝,排擠忠良,培植親信,既犯國法,又觸君威,是為君子所不忍,忠臣而不屑,今要將你誅于這茅山之中,以慰蒼天,敬大地,從此,還晉國一個安寧!”

  這番慷慨激昂的說辭聽得的確是讓人精神一震,但在桓溫心中,王彪之王坦之二人能說此話,荀蕤和當(dāng)年的殷涓也有資格這樣罵自己,但唯獨(dú)就是他司馬晞這樣說不得,套用他司馬氏先人的一句話,那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朝中誰都知司馬晞想扳倒桓氏從而自己掌權(quán),進(jìn)而攝政,成為下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這等小心思,又豈能滿得過桓溫。

  他也指著司馬晞罵說:“有人自比比干范增,殊不知其心之險,其意之毒,淤泥下的荷花,都是同流合污者,披著虛偽的外衣,散發(fā)著沁人的芳香?!泵鎸χ笢氐恼嫜哉Z攻擊,司馬晞顯得極為生氣,或許是被人給戳到脊梁骨了吧,司馬晞嘴角跳動,面色發(fā)紅,他看向黑白無赦,叫道:“殺死桓溫,必定以千金相贈!”

  但是黑白無赦聽后,無一人為之所動,司馬晞臉有些掛不住,就示意了一下蚩如,叫他發(fā)號施令,但是蚩如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令司馬晞很是不解。這時,正在對面看戲的桓氏眾人都面露譏笑,而后,哈哈大笑完的桓溫就指著司馬晞咆哮道:“司馬老匹夫,我桓氏多年的根基,豈能是你等宵小之輩所能撼動的。蚩如大人,出手吧!”

  話音剛樓,那蚩如就刀發(fā)疾速,一下就橫到司馬晞面前,這么短的時間,這么快的動作,衛(wèi)溫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不過還好,在旁邊的宇文歸伸出七星龍淵劍,擋住了苗刀之祖的殺氣,又是兩把神兵的碰撞,現(xiàn)場迸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氣流,震得人臉部凹陷,全身生疼。

  剛才還得意忘形的司馬晞頓時就傻了眼,“這蚩如怎么······”桓溫見到司馬晞這副表情,就老奸巨猾看著他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司馬老匹夫,現(xiàn)在你可看清了局勢?”

  見狀而慌忙的司馬晞叫宇文歸道:“殺死他們,我必全力助你,絕無私心!”這個宇文歸可真是糊涂啊,眼看著著司馬晞即敗,卻還相信著他的鬼話。

  他獨(dú)臂舞劍,沒有了面具的遮掩稍顯的滄桑,劍到人到,桓溫感覺出了無窮的殺意,但絲毫不慌,因?yàn)轵咳绯鍪至?,他將刀一個彈翻,就亙在了七星龍淵劍面前,兩人就開始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打斗。

  樹林竹葉下,蕭蕭飄不絕,點(diǎn)射彈擊間,盡道英雄色。由于這兩人的勢均力敵,所以就無人敢去插手,宇文歸一個邪劍殺來,蚩如就一把擋開,高手過招,精簡之中皆是殺機(jī),一招一式間盡是武學(xué)之精髓。

  照這樣打下去也難分高下,兩人就一拍即合,都動用了看家絕學(xué)。宇文歸一個拉抻,獨(dú)臂上的寶劍就顫抖不止,而后,七星劍法破空而出。頓時間,周旁所有的人都被其威力所波及,紛紛四散躲避。蚩如見有此等強(qiáng)手,也打得欣喜,就朝著七星劍法呼應(yīng)道:“黑無赦!”隨后一道轟天裂地的巨響蹦地傳開,方圓十里都聽得一清二楚,下面桓溫的部隊聽后,就知道出事了,紛紛沖跑上來查看,但是衛(wèi)溫在底下早就埋伏好許多的繡衣直指,此時的山頂上、山腳下都有大戰(zhàn)發(fā)生。

  茅山山頂上,宇文歸和蚩如的看家絕學(xué)互相對壘后,兩人都被傷及,俯身在地上干咳不止,還有鮮血滴出。黑白無赦一看,就全都出動,朝宇文歸發(fā)起猛擊,隨后,衛(wèi)溫和繡衣直指也一并上前,兩股勢力一觸即發(fā)的大戰(zhàn)轟然展開,不大的茅山山頂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影遍布,上下翻飛了。黑白無赦利在精,而繡衣直指貴在多,所以一下子兩股勢力的動手變成了纏斗,一時間還是都難分高下。

  慌亂的大亂斗間,桓溫命竺瑤和驕陽之等人都暗按兵不動,靜看事態(tài)發(fā)展,而黑白無赦已經(jīng)和衛(wèi)溫的繡衣直指打得不可開交了。宇文歸怒氣難卻,便想迅速解決戰(zhàn)斗。一瞬間,這地上突然狂風(fēng)大卷,刮得落葉似刀鋒,而后,天上明朗的天氣就變得陰暗起來,四周一片灰蒙蒙的,像是遠(yuǎn)古神話中的異獸出現(xiàn)般令人恐懼不已,然后就天顯異相,九星同現(xiàn)。正在山頂上的眾人都被吹得七倒八斜,黑白無赦見狀,便撤回到了蚩如后面,想看看接下來會有好何事發(fā)生。

  待天上一片陰沉后,一陣炫目的錚光從半空中倏地陡現(xiàn),疾速沖向蚩如。周旁的眾人看后,紛紛驚嘆:“這就是九星劍法!”蚩如的殺意已至頂點(diǎn),便顧不得危險了,拿著苗刀之祖大喝一聲:“黑白無赦!”兩人擊于一處,頓時,茅山的山體就發(fā)生了天崩地裂般的倒塌,嵌在懸崖上的千斤石塊紛紛飄落,砸得地上的東西都成粉碎,還有埋伏在樹林里的繡衣直指,山腳下的官兵等眾多的人全都身首異處。

  天崩地裂靜止之后,被桓氏眾人包裹的桓溫和被衛(wèi)溫裹住的司馬晞起身看來,發(fā)現(xiàn)宇文歸到底吐血,兩眼通紅,似已入魔障般似人非人。而蚩如也是跪地吐血,像半死之狀態(tài),更為令人吃驚的是他手中的苗刀之祖已經(jīng)斷裂成了一堆碎片,稀稀拉拉地鋪在地上。

  黑白無赦見后尤為驚呼,紛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蚩如大人會······可能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吧!宇文歸見蚩如還未死,就提劍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他的面前,想直接殺死他,黑白無赦救主心切,便全都上前阻攔,但是被繡衣直指橫插一手。眼看著蚩如大人就要被殺了,但是,就當(dāng)宇文歸準(zhǔn)備手起劍落時,一道極光從遠(yuǎn)處飛出,其速之快,令弋鵬驚嘆,其勢之強(qiáng),讓宇文歸感到害怕,這普天之下能有此劍法者,非桓伊莫屬!

  “百步飛劍!”隨著一聲沉重的聲音傳來,宇文歸已經(jīng)措不及防了,但還是能用劍抵擋一下,就在他拿劍去擋桓伊的百步飛劍時,后面受傷的蚩如一個箭步,拿起地上苗刀之祖的碎刃就劃向宇文歸的脖子。一道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面對著桓伊和蚩如的攻擊,獨(dú)臂的宇文歸分身不及,被一擊致命,當(dāng)場死亡。

  看著宇文歸緩緩倒下的尸體,衛(wèi)溫和司馬晞心頭一涼,想連他都被殺了,那這天下還有誰能對抗桓伊。司馬晞心有不甘,但是頭腦冷靜的衛(wèi)溫知道這次前來茅山的繡衣直指已經(jīng)在死傷大半了,現(xiàn)在根本不是桓氏的對手,便拉著司馬晞從陡坡的荊棘林里撤退。竺瑤和驕陽之此時準(zhǔn)備去追,但是被桓溫給攔下了,說讓他回去?;笢叵雽⑺抉R晞同庾氏那幫人一網(wǎng)打盡。

  這次的茅山大戰(zhàn),原來早就在桓溫的預(yù)料之中了,所謂的什么犒賞慰勞駐扎在姑孰的士兵,那也是個借口,連同桓伊被傷,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就等著司馬晞上鉤。這一次,他和庾氏那些人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蚩如看起來還有力氣,他站起身來,看著九黎族的信物苗刀之祖化成碎片,心中茫然而又悔恨,但為了九黎族寨的未來,也只能這樣了。他一步一步從桓溫身邊走過,看著他說:“除了蜀地黑派勢力外,我還要精良的裝備和武器?!被笢貍?cè)目回蚩如,說了兩字,“可以!”

  這場大戰(zhàn)解決后,桓溫迅速就回了建康,同郗超一同擬寫奏折,個中的內(nèi)容,到第二天上朝便可得知了。

  第二天的清晨,又是百官上朝的時間,看著今日灰茫茫的天空,陰暗難晴,看起來頗為鬧心。在進(jìn)大殿的官員中,有些人不知在討論著些什么,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了茅山二字。并且在今日的大殿,出現(xiàn)了一位在平日里極少露面的人,那就是晉國的皇室成員、前武陵王之子,新蔡王司馬晃,他跟隨在桓溫的身后,一步一步步入這金碧輝煌的晉國皇宮大殿。

  百官禮畢,知道今天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fā)生,于是所有的大臣都緘口不言,都在等待著大司馬桓溫的發(fā)話?;笢仡┝艘谎圩髠?cè),發(fā)現(xiàn)今日司馬晞并沒有來上朝,就不在等待了。他彎腰向司馬昱行禮,便起身說道:“陛下,臣今日有要是稟告!”說完就將奏折遞了上去。

  司馬昱見桓溫這么快就回來了,問他大司馬不是去姑孰撫兵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桓溫正等著司馬昱這一問,聽到后,就回他說:“臣在前往姑孰途中,被人襲擊,所帶去的兵甲死傷大半,物資糧餉全部被劫,故這才慌亂返回建康向陛下匯報!”

  司馬昱接過奏折,說竟有此事?說完就打開奏折一看,兩眼頓時就換了副神色,吃驚地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笢刂浪抉R昱會是這個反應(yīng),就繼續(xù)向他上報道:“物資糧餉被劫后,臣速命部下開始調(diào)查,這一查,可是查到了一些信息,并且是與太宰有關(guān)的信息?!焙竺娴墓賳T一直等著桓溫的嘴里講出太宰二字,果不其然,終于等到了。

  司馬昱示意百官肅靜,然后就合起奏折問桓溫說:“大司馬,你奏折中所講的太宰勾結(jié)邊遠(yuǎn)部族九黎蚩如想造反的事情,可有確鑿證據(jù)。”桓溫向旁邊再站出一步,便示意在后面的司馬晃上前,叩見陛下。

  由于司馬晃深居簡出,而司馬昱又常年駐于封地,所以兩人還不算太過熟悉。司馬晃下跪,向司馬昱行禮。司馬昱叫他平身,問他:“新蔡王,據(jù)朕所知,你常年宿與府中,少外出走動,今日是何事要來朝中啊?”

  司馬晃站起身來,一副深感悔意的語氣神態(tài)跟司馬昱說:“臣今日上朝,是有一事要向陛下挑明,以減輕臣的罪孽之心!”那些百官就知道會有事情發(fā)生,聽著這司馬晃的話,感覺那事情要來了,就紛紛豎起耳朵聽,生怕錯漏了什么精彩信息。謝安和王坦之等人也在等著司馬晃說話,看看他有何要事。

  在得到司馬昱的同意后,司馬晃就開始將事情全部抖摟出來,他說道:“臣與太宰司馬晞,一直在暗中互有聯(lián)系,但輕信了他人之話,做了一些不該之事,心中自覺悔恨,覺得對不起朝廷和陛下,故今天進(jìn)宮來向陛下講清,請陛下從輕發(fā)落!”司馬昱想起桓溫奏折上所講一事,難不成?

  當(dāng)著朝中的眾多大臣面前,司馬昱覺得叫新蔡王暫歇,再到退朝后去后宮找他不太可能,于是就示意他繼續(xù)講下去。司馬晃沒有絲毫地猶豫就向司馬昱匯報起來說:“太宰司馬晞暗中勾結(jié)九黎蚩如,想聚眾謀反,還拉攏老臣,老臣利欲熏心,一時間竟被帶入歧途,幸得大司馬辛苦開導(dǎo),這才幡然悔悟,就決定向陛下說明一切,止息這一場陰謀。”

  司馬晃講完后,大殿之上就一片喧嘩,對于新蔡王的話都眾說紛紜,有人在竊聲說這是桓溫的誣告,也有人說這是真得,反正各種看法的大臣都有,讓司馬昱有些猝措不及防,他再三示意殿下肅靜,然后就厲聲追問司馬晃說:“新蔡王言行可得認(rèn)真負(fù)責(zé),不可無端生事,你與太宰少年之恩怨,還是釋懷吧!”看起來司馬昱對司馬晞有偏袒之心,這令下面的桓溫很是不悅,他立即上前補(bǔ)話說道:“陛下,臣此番前去姑孰,在那茅山糧餉物資被劫,動手之人臣已查得一清二楚,那就是太宰部下的繡衣直指,還有遠(yuǎn)在偏僻的九黎蚩如。并且,先帝在位時的李弘之亂,背后執(zhí)策之人就是太宰同九黎蚩如,他們想造反,奪取成都而割據(jù)一方?!?p>  今天這些謬論一出,看來這大殿之中想安靜下來是難了。司馬昱還是不相信,他直面質(zhì)問桓溫說:“九黎蚩如蜀地造反一事朕略有耳聞,但大司馬為何會一口咬定太宰也參與其中,此事關(guān)乎重達(dá),不可武斷。”

  桓溫對于司馬昱這些質(zhì)疑,當(dāng)然是有備而來的,他不慌不忙地說:“太宰同蚩如勾結(jié)一事,司馬雪公主和新蔡王司馬晃可以作證!”司馬昱看著桓溫鐵了心要扳倒太宰司馬晞了,就有些生氣,但是還不敢當(dāng)眾同他鬧翻,就沉下心中暗怒讓桓溫仔細(xì)說來。

  桓溫說:“臣門下有一劍客,名叫桓伊,是司馬雪公主之夫,當(dāng)日被一人在家中挑釁重傷,而那個人,就是太宰從偏遠(yuǎn)請來的高手蚩如,還有他的手下黑白無赦,這些人就是當(dāng)年大鬧蜀地的人,太宰想攻下成都,集結(jié)兵眾,看準(zhǔn)時機(jī)后直撲建康,同朝中的庾氏眾人里應(yīng)外合,而虎賁中郎將庾襲便是他精心的安排,此等大逆不道之心,實(shí)屬可恨,其罪當(dāng)誅!”

  面對著桓溫合情合理的推斷,一時間使得那些大臣都覺得想是這么回事,但是在后面的太宰長史庾倩卻聽不下去了,站出來駁斥回桓溫說:“我庾氏一族歷來賢德,對陛下、朝廷都是忠心耿耿,但今日卻聽見大司馬如此侮辱,實(shí)在是不忍去聽。陛下,大司馬誣陷我與太宰暗中互通,意欲謀反,此罪名臣不忍,庾氏一族不認(rèn),請陛下明察!”

  桓溫在前繼續(xù)冷言譏嘲道:“朝中皆知你與太宰交往甚密,而個中緣由嗎,懂者自懂?!贝蟮钪希踪辉谕笢氐牟┺闹猩燥@稚嫩,竟然被他激起了怒火,言行皆失。司馬昱呼停庾倩,跟桓溫說次事非同小可,大司馬可不要胡編亂造,還是得有確鑿證據(jù)再說。

  桓溫見司馬昱還想將此事押后解決,并不想當(dāng)著朝中眾大臣做出明確答復(fù),便當(dāng)眾講了一個故事,他這樣說:“在三十多年前,前武陵王司馬喆大人有二子一女,司馬晃、司馬晞和司馬素。其女司馬素,嬌蠻任性,不聽父勸而擅自外出,在成都結(jié)識了一人,后又誕下一子,此子名叫蚩如,即是新蔡王和武陵王的外甥。前武陵王司馬喆薨亡,爵位被太宰司馬晞繼承,新蔡王不悅,也就鬧了不睦,新蔡王司馬晃是親子,武陵王司馬晞是養(yǎng)子,司馬素自是親近新蔡王這邊。及蚩如長大后,武功高強(qiáng),無人能敵,手底下更有一只殺手部隊,各懷神通,太宰司馬晞就想將其招之麾下為其效力,又查清了蚩如的身世背景,加上曾經(jīng)有武陵王爵位一事,怕蚩如不聽命,所以就想通過拉攏新蔡王繼而拉攏過來蚩如來為他效命,繼而達(dá)到一些不可公之于眾的陰謀,此事便是如此,請陛下明鑒!”

  桓溫這一番的長篇大論,也將之前武陵王府里面的事情公諸于眾,對于那些不知情的人來說,更加是確鑿了如桓溫所說的司馬晞想造反一事,堂下由開始的議論紛紛變成了各自驚訝的思考,想這一事是不是真的。

  司馬昱聽后也是半疑半信,本是想護(hù)住司馬晞,讓他在朝中繼續(xù)對抗桓溫,但是現(xiàn)在有新蔡王做證,還扯出了司馬素和蚩如一事,可謂是叫人意想不到,不得不信之。

  這也就讓司馬昱有些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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