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現(xiàn)在哪個明星最火,那肯定非魏錦華莫屬了。
究其原因并不是因?yàn)樗律嫌车哪莾刹看笾谱鞯碾娨晞。撬钌狭顺蓸I(yè)集團(tuán)最年輕的企業(yè)家季遙,傳說中的鉆石王老五。
在一場慈善晚宴過后,魏錦華優(yōu)雅的挽著季遙的胳膊,告別了一眾媒體,上了季遙的豪車。眼前這個金主剛剛為她拍下了一個三十五萬的某品絕版包包,雖然不是全場最奢華的東西,但是也足夠讓她看到季遙的真心了。而且算得上她所有交往過的男朋友里出手最闊綽的一個了。
要知道,今天可是她第一次約他來參加這種娛樂圈里的活動,如果今晚再成功拿下這個長期飯票,那以后想要嫁入豪門,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絕對不再話下了。
她也不用笑臉陪著那些導(dǎo)演、編劇們要戲演,不用再苦哈哈的拍戲了。
魏錦華收起了自鳴得意的笑容,整了整臉上的妝容,親昵的靠上了季遙的肩膀,一雙玉手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著。
摸著他觸手可及的堅實(shí),說實(shí)話,以她的經(jīng)驗(yàn)以及圈里的傳聞,季遙即便不靠他的身家就光是靠這副身材,也絕對是能征服一眾女人的。
只是她更需要他的財富而已。
“季總……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下……嗯?”
季遙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揚(yáng)嘴輕笑。
“怎么,你沒有家嗎!”
魏錦華一怔,隨后整個人又貼了上去。她可是很會利用女人的優(yōu)勢的,往往那些男人見到她的嫵媚也總是會繳械投降,欲罷不能的。
“季總,人家是想謝謝你送人家的這個禮物啊!”
季遙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拉開了她不斷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身體。
“呵呵!沒想到今晚的一個包花的挺值?。 ?p> “季總,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魏錦華感覺季遙的手捏的她下巴都快要掉了,不過他的話卻更讓人覺得難堪。但她還是沒有氣餒的拉下了自己半邊吊帶,頓時大片的春光乍現(xiàn),整個車?yán)餁夥諘崦痢?p> “王秘書!”
“老板!”
“停車!”
魏錦華一愣,她沒想要季遙連看都不看,已經(jīng)拉下半邊衣衫的手瞬間停下,她不由得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還好只是市區(qū)里普通的一個老舊小區(qū),如果要是繁華地段,有人拍到她,那就糟糕了。
就在她還不知所措的時候,季遙已經(jīng)利索的抽身下了車。只見他走到司機(jī)那一側(cè),跟司機(jī)交待了幾句就這么走了。
魏錦華閱人無數(shù),她實(shí)在不懂這個明明花名在外的季遙了,為什么如今卻不為所動了。
難道是她不夠魅力,還是她不夠年輕豐滿,她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明明是季遙自己先搭上來的,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一個廣告現(xiàn)場。他優(yōu)雅的為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耳環(huán),然后,充滿魅惑的望著她,親手為她帶上。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邀請。她看的出來,所以她找到了他的電話,開始約他,甚至拿到了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賣給了八卦記者,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隨著緋聞的傳開,她也不惜重金為自己做了處女膜修復(fù)手術(shù),她準(zhǔn)備好一切等待著季遙有一天會邀請自己,會對自己做些什么。可是事情就這樣石沉大海,再無聯(lián)系。
于是她就開始主動聯(lián)系他,她不知道被他拒絕了多少次,今天就在她又以為會失敗的時候,他居然同意了陪她來這場晚會。
還意外的出手拍下了這個包送給了她。
可是她不懂為什么他自上了車就越來越冷淡了,明明在會場上他們還談笑風(fēng)生,牽著她的手上臺領(lǐng)取拍賣的物品的。
她甚至有一絲絲懷疑他有病,年紀(jì)輕輕的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墒?,據(jù)一些跟季遙交往過的前女友們說,他的表現(xiàn)異于常人的好,如果不是他只在床上熱情而平時太過冷淡,她們也不會離開他。
這又讓她琢磨不透了。
不管是怎樣,在此刻,她也只能抱著那個包包,坐著他的豪車,氣憤的看著扔下她一個人在車上的季遙就這樣回家了。
也許他們就這樣完蛋了,她從季遙的眼睛里已經(jīng)看出了結(jié)果。
季遙看著走遠(yuǎn)的豪車,甩甩頭走進(jìn)了小區(qū)。
但是令季遙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走到自家樓下的時候,在黑暗處突然揮來一記拳頭,打的他有些踉蹌。
季遙瞬間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地上。
他抬頭看向來人,原來是君驍陽。
“季遙,你怎么了,你不是愛她嗎,為什么不去找她,為什么讓她一個人流落在外面,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拈花惹草,鬧得滿世界都知道你這點(diǎn)破事?!?p> 季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些自嘲的看向來人。
“關(guān)你什么事,你最好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不記得我們是朋友,不要逼的我對你動手?!?p> “對,我們不是朋友,但是蘭一是。兩年了,她走之后我就聯(lián)系不到她了,你知道嗎!”
季遙眼神陰鷙,猛的抬起頭,很好啊,起碼你也跟我一樣,被她甩在腦后了。
“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你們倆在那卿卿我我,我也不會誤會她,不會嚇走了她!”
君驍陽心里一緊,他的確喜歡蘭一,但是僅限于喜歡,畢竟蘭一已經(jīng)嫁給季遙了啊!他又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讓蘭一煩心呢!
“對,所以我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早點(diǎn)回來,為什么蘭一要嫁給你。”
“好啊,你喜歡她就去找啊,把我的妻子找回來,我還要謝謝你呢!”
君驍陽看著仍然不以為然的季遙真的很替蘭一擔(dān)心。瞧瞧吧,蘭一,這就是你的老公,他怎么能這么對你。
但是,他始終是蘭一的老公啊,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
“你總是把錯誤推在別人身上,總是只用眼睛來看你的愛人,蘭一明明跟我說過,說你愛了她十二年,也等了她十二年,她要好好回報你,給你忠于一生的愛情??墒悄悴欢?,你只是自私的想要得到你的回報,得到你那十二年的回報,可是你那十二年都干了些什么呢,女人沒斷過吧,也沒跟她講過一句我愛你吧!你那根本不是愛情,就是你自私的占有欲,你的幻想,你不配得到她的愛情?!?p> 當(dāng)君驍陽完成了一臺大手術(shù)去休息室休息的時候,電視機(jī)里正播放著季遙和當(dāng)紅女明星的一則緋聞。兩年了,他不是嫩模就是女明星,他倒是很會玩??墒翘m一呢,沒人問過她去了哪?她過得好不好?
君驍陽看著季遙,沒再把心底這這些憤怒隱藏,他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他的好朋友,為了蘭一。
蘭一已經(jīng)走了兩年了,而作為她的老公卻依舊這樣嘴上說著有多愛蘭一,可是卻仍然在行為上一再傷害著她。他找了她很久,可是都找不到,他不知道蘭一去了哪里,更不能想象當(dāng)初一個女人懷著孕能去哪里,她該怎么生活呢!
“你知不知道,她是懷著你的孩子走的,如果孩子順利出生了,他應(yīng)該兩歲了。你這樣一再的讓你的緋聞滿天飛,你以為她會氣憤的來找你理論嗎,你錯了,你只會讓她永遠(yuǎn)的像個鴕鳥一樣活著,她會永遠(yuǎn)躲在角落里。以她的性格,她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
季遙聽完君驍陽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小他兩歲的男人。
他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他明白為什么蘭一要在他面前哭了,他明白為什么陪著蘭一送走母親的會是他了。
他懂她,甚至比他還要懂她。
愛情里的人們總是容易迷茫,當(dāng)迷失的自己越走越遠(yuǎn)的時候,也就永遠(yuǎn)的跟愛情說再見了!
她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真的是他親手把自己推上了絕路。
君驍陽看著依舊定定看著他卻不做任何回答的季遙,搖了搖頭,嘆息著轉(zhuǎn)身就走。
“謝謝你!”
聽到身后的季遙終于有了聲響,君驍陽只是頓了頓腳步,但他還是沒有回頭的走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跟他說些什么,他知道蘭一對他只是一點(diǎn)小時候的回憶,根本不會有男女之情,所以他準(zhǔn)備放手了。他只是希望季遙即便不再愛蘭一了,也別再這樣傷害她了。
她這些年,真的夠苦的了!
季遙看著離去的君驍陽,一陣苦笑。
的確,他總是以為他的愛要比蘭一多一些,可是他沒想到,愛情根本就不是以多少而論的。
他沒有完全讀懂蘭一的愛,所以才會粗鄙的以為愛的多的人才更痛苦,愛的少的人就該理所當(dāng)然的臣服,殊不知愛深情更重。
大概又有幾個月沒來過這里了,給蘭一的那張銀行卡和那個驗(yàn)孕棒還完好的放在桌子上。
當(dāng)初他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蘭一才開始不回家的,可是等他以為蘭一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想要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她卻走了。
他不是沒找過蘭一,他找了,也報案了。可是警察鑒于她是成年人,又是自行離開,只是交給了他一部蘭一曾丟了的手機(jī),給了他截取到的一段蘭一在秦嶺服務(wù)區(qū)時留下的畫面。
他似乎明白了。
他撤了案,一個人去了秦嶺,可是那里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他除了找到一家名字也叫“月玲瓏”的農(nóng)家院,什么都沒找到。
而這家“月玲瓏”似乎根本就沒有她可以回憶的相同之處了!
他不知道她又去那里要干嘛,更不知道她如今過得怎么樣。他也很想知道屬于他們倆的那個孩子是否順利出生,可是他再也沒有勇氣找下去。
每次只要他累了的時候,都會回來這里。躺在曾經(jīng)跟蘭一繾綣過的大床上想她,想那個曾在她肚子里還未曾見過一面的孩子。
他的確錯了。
他不該再幻想著用一些緋聞來引她回到他的身邊,可是沒有人知道他有多迷茫。
成業(yè)集團(tuán)被他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可是在愛情方面似乎他還停留在十八歲那年,而且越來越懵懂無措。
他很想她,想讓她回來,可是,也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鈴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驚醒了仍舊沉迷在殘留著蘭一體香的大床上的季遙。
他悠悠的掏出了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宇文翼。
“喂…”
“喂,季遙,我一哥們給我推薦一個劇本,你有沒有興趣投資一部電影或者電視劇?。 ?p> 宇文翼看著手里的稿件,言語里帶著一絲興奮。
“別吵我,沒興趣!”
季遙剛要掛上電話,就聽那邊急急的說,
“等等,你等等,我給你講講,這個劇本是說一個植物人在昏迷的五年里做的一個悠長的夢的故事,很符合現(xiàn)在的流行趨勢,雖說作者是個新人,但是耐不住咱們編劇老練啊,這個只要稍加……”
季遙沒有繼續(xù)聽他說下去,只是心里的某些地方疼了一下。
“你說什么,這個故事?什么夢!”
宇文翼一頓,其實(shí)他也是看到故事情節(jié)很像季遙的妻子的一些經(jīng)歷,才有興趣翻看這個稿子的,然后便迫不及待的打給了季遙。他知道自己兄弟的愛人離家出走,至今未歸。
要不然,像這種小人物,小劇本,他根本沒興趣的,不過……他覺得,甚至有些肯定,通過這劇本一定能找到蘭一。
“就是女主昏迷了五年,然后奇跡的蘇醒……”
“作者是誰?”
“作者叫夏天,是我們公司旗下一家廣播電臺的主持人……不是…蘭一?!?p> 宇文翼很小心的說完,然后,試探性的說出了那個能讓他兄弟發(fā)瘋的名字。
“明天你把稿子發(fā)給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