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要黑了,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吧?!焙我唤鸫蛄藗€哈欠。
宴青點:“好,明天再趕路?!?p> 死地草烏漆嘛黑的,晚上也看不見。
“給你看個好東西?!焙我唤鹑〕鲆粋€巴掌大的傀儡人來,再給穿上草裙,這傀儡人就開始在地上扭來扭去跳舞。
宴青笑的牙都要飛了。
有了何一金這個活寶,電視劇都不用看,他一個人就能整一出相聲。
“小師姐,”趙銘忽然爬了上來,“你們晚上不要在這里休息,這里有石蛇,晚上出沒的。”
宴青被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你怎么還在這里?”
書里不是說他三天就完成任務(wù)了嗎?
不會又是來搶死地草的吧。
很有可能,畢竟這玩意兒還是他發(fā)現(xiàn)的。
宴青一時無語凝噎,別開了頭,只能努力保持自己不被劇情牽著走。
趙銘笑道:“我想在這里采一點靈草,回去學著煉丹,小師姐是這方面的專家,不如我?guī)湍銈儦⒀F,你們幫我找靈草吧?!?p> 宴青想了想,道:“可以,不過如果有我需要的靈草,你不能跟我搶?!?p> 系統(tǒng)啪啪啪鼓掌,表示這個主意真是妙。
“那是一定的?!壁w銘道。
何一金連忙讓出來一塊地方,讓他在旁邊坐下:“這是個好交易,來來來,師弟,看看我學的草裙舞。”
趙銘這才看到還在地上扭來扭曲的傀儡人,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景不長,這傀儡人背后沒長眼睛,扭的幅度太大,一個不小心扭到石崖下去了。
趙銘道:“我下去。”
何一金攔住他:“不用,這東西我多的是,你不是說這里不安全嗎,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睡覺去?!?p> 趙銘點頭,三人下了石崖,尋了個地方睡覺。
宴青手里有藥粉,沿著他們鋪的樹葉撒了一圈,就是大象來了也能藥倒。
何一金又安排了四個傀儡人來來回回的執(zhí)勤,只要有超過傀儡人身高的生物靠近,傀儡人就會發(fā)出警報。
趙銘終于放松下來,自從進了十萬大山,他連一個安穩(wěn)覺都沒睡過,每天都要守夜。
而且跟他們兩人在一起,有種莫名的輕松感。
偷懶,似乎是光明正大的。
三個人一覺到天亮,第二天繼續(xù)起來接著找靈草。
有了趙銘在,宴青的運氣出乎意料的好,一路發(fā)現(xiàn)了十株靈草。
不出半天,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死地草。
一株漆黑如鐵的靈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四片細葉,上面開著一朵黑色的小花,果然是方圓十里都是寸草不生。
宴青大喜過望,連忙將死地草拔出來,用玉盒裝了。
“趙師弟,這個我要。”
趙銘一看便知這是奇珍異草,心頭劃過一絲不舍,但是看著宴青的笑臉,這不舍也去了大半。
“好,不知道這是......”
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山崩地裂,地面搖動。
宴青大驚失色,不知道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異動,這在書里可是沒有的。
“五四,快看下書,是不是有什么劇情提前了?”
“沒有?!?p> “什么,不可能啊!我記得原著什么也沒發(fā)生??!”
“盡信書不如無書。”
“滾吧。”
宴青無力的看著從地下鉆出來的一顆大蛇頭,兩個眼睛像燈籠一樣,黑色的三角形頭顱,像是一座屋子。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這玩意兒是怎么被弄出來的了。
左凝雪面帶恨意,一把拉住了趙銘的手:“我已經(jīng)捏碎了玉簡,師叔馬上就來,快走!”
這還用想嗎,肯定是她想辦法引出來的了。
趙銘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別動,這是高階妖獸,而且動靜越大越引人注目,大家別動,先用隱匿氣息的丹藥!”
左凝雪也是臉色一變,連忙取出了丹藥。
可是這是高階妖獸,能瞞過幾時。
十萬大山外,蘇行止按劍落下,到了左雨道身邊。
“行止,你怎么來了?不是魘魔越界,你去收拾了嗎?”左雨道驚道。
“已經(jīng)收拾完了?!碧K行止隨意回答,目光在已經(jīng)回來的弟子中看了一圈。
這些弟子連忙行禮。
“你是不是來找你那兩個弟子的,還沒回來,按理來說也進去不少時間了,差不多快出來了。”
蘇行止點頭:“顏離清的人在哪里?”
“也在這里,有人捏碎了玉簡,她進去一陣了?!?p> 左雨道看了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要是今天能夠全部出來,就可以提前回去了。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轟隆”一聲,蘇行止臉色一變,看向了十萬大山之中。
灰塵沖天,灰塵之中一道墨綠色蛇尾高高揚起,再次拍在地上。
“不好!”左雨道看著這么大的蛇尾和這驚天動地的動靜,嚇了一跳。
而蘇行止已經(jīng)沖了進去。
這樣大的妖獸,已經(jīng)將近歷劫,輕易不會出來,一旦出來,弟子怎么擋得住。
剛剛進去的顏清離都只能救人,不能將這蛇殺死。
蘇行止到的時候,已是滿地狼藉,地坑深陷,空氣中有血腥味。
他卻沒有看到人,只看到地上捏碎的玉簡。
看來是顏離清將人帶走了。
他稍微放下心來,取出金月劍,頓時劍光大作,整個荒地都被青色劍芒所覆蓋。
劍身之上,隱隱發(fā)出龍吟之聲。
還未出劍,金月劍身的龍骨已經(jīng)將這大蛇的氣勢壓了下去,大蛇察覺到了危機,又沉入了地下。
蘇行止要收回劍的手,忽然停住了。
大蛇遁入后,他才看到一個地坑里有人,還是他的弟子。
宴青滿身是血,抱著何一金,臉上的肉被堅硬的鱗片掃去了一大塊,身上沒幾塊好肉,腳上連骨頭都出來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一步步走到蘇行止面前,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何一金更是呼吸微弱,離死只差一口氣。
一地的血腳印。
她仰著臉,眼淚滾滾:“師尊,我好疼啊?!?p> 說完,便抱著何一金倒下了。
蘇行止一言不發(fā),取出兩粒丹藥讓他們服下,然后讓吞風獸吞下兩人,出了大山。
外面一片大亂,趙銘滿臉是淚,身上也帶著血,被人禁錮著還在拼命掙扎,要回去救人。
“小師姐還在里面!師叔,你們快進去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