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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蓮花靜靜開

第17章 戀愛真相

心如蓮花靜靜開 余兆蘭 2545 2020-06-26 20:24:09

  石磚修砌的魚塘一側(cè)就是飛檐碧瓦的曲折回廊,兩位年輕的醫(yī)生面對面坐在廊間的石凳上閑聊著,不時望一眼專注垂釣的司空曙那堅實的背影。

  春風拂面,溫暖和煦,夾帶著絲絲縷縷的花香。于波愜意地含笑望著遠處蔚藍的天空說:

  “嚴主任,你回國這幾年,應該習慣了我們這里的生活吧!”

  嚴冰恒愉快滿足的微笑頷首:“如果父母現(xiàn)在讓我回美國,我還真的舍不得呢!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融入了你們?!?p>  “當初一定是報效祖國的決心促使你回來的吧!”于波轉(zhuǎn)而凝視著廊檐陰影下的他那張俊俏的臉?!爸鲃臃艞墖鈨?yōu)越的條件,回到祖國內(nèi)地來工作,這種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我們這代的青年?!?p>  嚴冰恒略顯羞慚地笑道:“我哪有那么偉大高尚?被你吹的都不敢犯錯誤了。其實我回國,也不是毫無私心的?!?p>  于波錯愕地望著他,默默傾聽著他說下去。

  嚴冰恒局促不安地瞅了瞅自己蹬著白色旅游鞋的腳尖,徐徐說道:“回國前,我父母交給我一個艱巨的任務,也就是我爺爺臨終前的遺命……”

  “哦,是什么呢?”

  嚴冰恒扭過頭來望著不遠處司空曙專注的背影說:“這件事跟我的家族背景有關?!?p>  他矜持地頓一頓,于波敏感的收斂了嘴邊的微笑說:“那就算了,我不問了。”

  “也沒什么的,”嚴冰恒寬容的轉(zhuǎn)臉對他微笑?!八麄兙褪窍M以诨貒ぷ髦?,順便找尋一下流落失散在內(nèi)地的親戚朋友。說是順便,其實卻非找到不可,當年爺爺為此死不瞑目呢!”

  “哦,“于波輕聲嘆息,“按照你的年紀來推算,你爺爺應該高壽吧!”

  “是,他走時八十多歲,我還在美國耶魯大學本科生院讀書呢!”

  ”是嗎?但現(xiàn)在看來,回國尋親訪友也不是什么難事呀!”于波輕松的笑道,“按照戶籍所在地查找就好了,大不了求助于當?shù)嘏沙鏊??!?p>  “呵呵!”嚴冰恒含義深深地冷笑,“你知道我爺爺和他們失散多少年了嗎?”

  于波瞇起眼睛來思慮道:“估計最多也就幾十年的光景吧!能有多難找呢?”

  “世事變幻,多么驚人!十年可能就是桑田滄海,何況幾十年呢?”嚴冰恒面露堅毅神色,正要繼續(xù)說下去,一向鎮(zhèn)靜的于波忽然激動的跳起來大叫道:

  “快拉呀!魚上鉤了!………”

  司空曙單薄呆板的身姿與魚兒在水塘里拔河似的來回拉扯的情景,不止吸引了兩個淡定從容的醫(yī)生不顧一切地向他奔去,也吸引了后院里徜徉著的其他陌生游客。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體型肥大的魚拉上岸,有人跑去喚來農(nóng)莊負責人稱重,嘰嘰喳喳熱鬧熙攘之際,于波忽然于僻靜無人的角落里說:

  “嚴主任,是不是你回國多久,就和葛葛認識多久了?”

  扭過頭來詫異地望著他,嚴冰恒似乎明白他追隨自己來后院散心的緣故了。

  “差不多?!彼畹奈⑿卮?。

  不出所料的于波點點頭,又望著在眾人腳前歡快跳躍著的大魚說:“你們的關系曾經(jīng)好到什么程度呢?”

  嚴冰恒揚了揚眉毛,坦然平靜的說:“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一直都是這樣嗎?“于波犀利的問道,”我只怕我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p>  “你想說什么?你又在懷疑什么?”蹙了蹙眉頭,嚴冰恒意味深長地微笑道。

  于波擰著眉頭苦惱地說:“葛葛這個女孩子,讓我覺得很迷惑?!?p>  “是嗎?”嚴冰恒驚詫地說,“在我看來,她單純善良的就像這條缺心眼的魚?!?p>  “呵呵!你倒像挺了解她似的?!庇诓饫乩湫Φ馈?p>  “至少比你了解吧!畢竟我們相處的久一些?!?p>  于波猜疑的目光聚焦在他波瀾不驚的臉上:“葛葛說她很崇拜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給一個醫(yī)生——這樣的話,她沒對你說過嗎?”

  “說過呀!”嚴冰恒平靜的瞥他一眼。

  于波的神色忽然變得有點嚴峻:“這樣說來,你們相愛過?”

  嚴冰恒轉(zhuǎn)過身目光炯炯的凝視著他說:“誰規(guī)定一個女孩子這輩子只能談一次戀愛,愛一個男人?”

  于波難堪的磕磕巴巴道:“可是之前,從來沒人對我說過你們的事。第一次見到葛葛時,雖然你們的親密讓我一度產(chǎn)生懷疑,但我卻不敢向任何人證實。”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嚴冰恒嚴肅的詰問他,“你預備怎樣呢?立馬和她分手嗎?”

  于波漲紅了臉不說話。

  研究地注視著他糾結(jié)慚愧的神情,嚴冰恒遲疑道:“于醫(yī)生,你該不會有處女情結(jié)吧?覺得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才最純潔?!?p>  “那倒不是?!彼麉葏鹊卣f著搖頭。

  嚴冰恒釋然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那就好!我和葛葛的事已經(jīng)翻篇了,現(xiàn)在是你們的世界了,祝你好運!”

  他平靜愉快地回到餐廳包房去,發(fā)現(xiàn)麻將桌上的幾個人鏖戰(zhàn)正酣,霍思雨卻在墻邊的沙發(fā)上香夢沉酣,長發(fā)垂到地上都渾然不覺。

  冰恒輕柔地為她將秀發(fā)攏到肩頭,順勢在她的腳頭坐下來玩手機。

  半晌她終于慢悠悠醒來,有點感動而嗔怪地望著嚴冰恒說:“誰許你坐我身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什么關系呢!”

  “什么關系?”他淡淡一笑,“不是純粹的同學嗎?”

  麻將桌上的人們紛紛扭頭望他們一眼,蘇放于手忙腳亂間高聲調(diào)侃道:“大醫(yī)生,你們未娶未嫁的,你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據(jù)我所知,思雨對男朋友的要求很高的,你可不能以實際行動讓我們有所誤會??!”

  “哦,這樣坐一坐就讓你們誤會了?”嚴冰恒大大咧咧地笑道,“同學之間就不能挨近了坐一會?你們可真夠封建狹隘的!”

  埋頭理牌的葛葛抿嘴一笑,笑而不語;賀建國欲言又止地咧嘴笑著打牌,只有細心溫柔的花仙子點撥嚴冰恒道:

  “這就是中美文化的差異吧!你覺得這種行為沒什么,可是在我們傳統(tǒng)的禮節(jié)里,當思雨是你的妻子或情人時,你才能這樣大大方方無所顧忌地坐在她的腳跟前。關于這生活的細節(jié),你在美國的老媽沒教過你吧!”

  嚴冰恒一頭霧水臉紅抱愧地說:“這……對不起,我真不知道!”

  “不止是女人睡著的沙發(fā),床就更不行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距離和尺度。嚴主任,您可千萬要謹記呀!”花仙子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告誡道,“否則會讓人懷疑您的品行,本來您心底坦蕩天地寬的,那不是太冤屈了嗎?”

  “不知者不罪。算了吧!”霍思雨寬宏大量地微笑說。

  “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有時候我簡直搞不清?!辟R建國蹙著眉頭嘀咕道。

  葛葛笑著扭頭瞅了瞅嚴冰恒道:“從前他是生活在美國的中國人,現(xiàn)在他是生活在中國的美國人。”

  “唉,這個說法很精辟!”蘇放嘆賞地對她豎起拇指。

  嚴冰恒郁悶地蹙眉撇嘴道:“原來在你們的眼里,我就是個四不像唄!”

  大家哄笑,依舊專心打牌?;羲加陸醒笱蟮貜纳嘲l(fā)起身,慢條斯理地梳理著頭發(fā)對他微笑說:“屋里待著怪悶的,你陪我到門口的樹林走走吧!“

  ”不久就要開飯了,別走丟了!”不知誰高聲提醒道。

  “到時給我們打電話吧!”霍思雨離開包房時回首說,一邊叮囑嚴冰恒幫她拿起遺落在沙發(fā)上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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