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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蓮花靜靜開

第69章 溫柔恰好療傷

心如蓮花靜靜開 余兆蘭 2493 2021-02-28 20:55:00

  “伯父走后,這是你度過的第一個中秋節(jié)吧!”

  “對,但卻不是第一個節(jié)日,你知道的。人總該學(xué)會和習(xí)慣一個人生活,因為你身邊的親人朋友再多,你的靈魂終歸也是孤獨的。這正是所謂的身處鬧事,而心在孤島?!?p>  “芳芳,你把人生參悟的如此透徹,生活真的有意思嗎?”嚴(yán)冰恒為她焦慮的蹙眉道。

  秦芳冷笑道:“生命的真諦如此,你是否悟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以為你不悟透,生命對你就有格外的意義嗎?我能夠做到的,就是看透了卻不消極避世,反而更加坦然堅定的面對余生?!?p>  “可是總該多一些生活的樂趣吧!活的像個修道禮佛之人,就你的年紀(jì)和青春,你不覺得太苦了嗎?”

  “你說錯了,我不是像個修道禮佛之人,我原本就是那樣的人!”秦芳淡定地微笑著糾正他的話說,“何況我也不覺得自己的生活有多苦,昨天我不是還瘋狂購物去了嗎?通常女孩子該有的生活我都有!”

  “是嗎?”嚴(yán)冰恒不經(jīng)意的話鋒一轉(zhuǎn),“我倒很想知道,是哪位大神令你性情大變,以致于女孩子的原形畢露呢?”

  秦芳忍住笑道:“他也不是什么神,就是很普通的人,你們認(rèn)識?!?p>  “誰?”

  “教舞蹈的薛老師?!?p>  嚴(yán)冰恒愣怔了一下,不禁感嘆道:“哦!——芳芳,你覺得薛老師的優(yōu)點在哪里呢?為什么我一直很努力的觀察,卻始終看不出來呢?”

  “呵呵!”秦芳意味深長地微笑,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當(dāng)然看不出來了,我相信很多男人都看不出來,因為同性相斥,你們看到的都是他身上的缺點?!?p>  ”那你們就是異性相吸啰?你倒說說,他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是他的家世背景嗎?”

  “在你們看來,或許他算不得一個男人,至少不算是有陽剛之氣的男人吧!但不知為何,每當(dāng)我和他在一起,卻感到非常的踏實與安穩(wěn),他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我想這和他的家世背景無關(guān),更多的是他的人品性格吧!”

  嚴(yán)冰恒遭遇打擊般的陡然變色道:“芳芳,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了嗎?”

  “現(xiàn)在我們是在討論薛老師這個人,不是嗎?”秦芳嘴邊強笑道。

  “可是你為什么愿意和他共度中秋,卻拒絕了我的邀請?”

  不再逃避的秦芳神色陰郁的冷下臉來道:“你覺得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我寧可和薛老師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和你這個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的大男人交往呢?時日已久,你認(rèn)識到自身的錯誤所在嗎?”

  “我想我所有的錯誤,只是走到最后才認(rèn)識了你,以致我羞慚的不能以完璧之身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眹?yán)冰恒誠懇的低垂著頭說,“但這是命運的安排,我有什么辦法呢?”

  秦芳面露憎恨冷酷的神色,別轉(zhuǎn)臉去不望著他,也不答言。

  善于察言觀色的嚴(yán)冰恒瞅了瞅她,怯懦的期期艾艾道:“芳芳,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

  秦芳愣怔良久,聲音干澀暗啞的回答說:“我也不知道?!?p>  嚴(yán)冰恒深邃的眼眶里不覺又涌進(jìn)了心痛酸楚的淚,情不自禁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壓抑著聲音里的震顫說:“我愿意等?!?p>  “隨你吧!”秦芳平淡的語氣里透出冷酷的意味,“未來的生活,誰能夠預(yù)知呢?愛本來就淡如空氣,我怕自己活不到那一天呢!請不要輕易許諾吧!”

  “芳芳!”嚴(yán)冰恒痛徹心扉的叫嚷。

  秦芳扭過臉來望著他,冷淡地問道:“你還喝茶嗎?我給你燒水。”

  “為什么你可以十年如一日的深愛別人,深愛一個有婦之夫,卻唯獨對我這樣殘酷?”嚴(yán)冰恒自顧自慷慨激昂的說。

  秦芳覺得內(nèi)心深處最脆弱的角落被人刺痛了,不禁自衛(wèi)的聲音低沉地顫聲說:“因為你不是他,我也不是原來的我了。你以為我還能像從前那樣的愛一個人嗎?”

  嚴(yán)冰恒痛苦驚愕的含淚凝視著她。

  秦芳暗自咬了咬牙,說出武斷決絕的話來:“現(xiàn)在,我只愛我自己。”

  嚴(yán)冰恒譏諷地冷笑道:“恐怕還有別人吧!你不是很喜歡和薛老師相處嗎?”

  “他的好處或許只在于他的干凈和溫柔吧!”秦芳終于坦白說道,“他的溫柔恰好為我療傷。”

  “是嗎?這說法倒新鮮!”

  在嚴(yán)冰恒洪亮的嘲諷聲里,秦芳頑強的沉默著以示抗議。

  “他干凈嗎?”他聲音尖利的質(zhì)問她,“原來在你的心目中,世上還有干凈的男人,竟還是那個偽娘!你讓我情何以堪?讓天底下的男人們情何以堪?”

  秦芳不禁漲紅了臉,羞愧地低頭無語。

  “芳芳,我覺得你應(yīng)該擺正自己的眼光和心態(tài),你對男人的審美有問題,真的!”

  秦芳鼓起勇氣抬首說:“我知道你們出于嫉妒之心,通常都會這樣認(rèn)為。但我和薛老師在一起感覺很舒服,這也是真的!”

  “好吧!”嚴(yán)冰恒無奈寬容地說,“他那樣陰柔的男人偏巧可以撫慰你受傷的心靈,那么讓你受傷的人一定就是我啰?”

  秦芳沉默不語,卻貌似動容。嚴(yán)冰恒見狀,大膽動情的攬她入懷道:“芳芳,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你只是擔(dān)心你的感情被我欺騙和辜負(fù),才不肯輕易原諒我的過去。但是——”

  秦芳果斷使勁的推開他說:“辦公重地,不要拉拉扯扯!萬一讓人撞見,我們有何顏面?”

  嚴(yán)冰恒不顧一切地更緊的摟住她說:“撞見了更好,倒省得費口舌向大家解釋說明了。”

  秦芳極力地再次推開他說:“我要辦公了,客戶等著看圖紙呢!你自己坐會兒吧!”

  那天感激涕零半推半就的真誠溝通令他們的感情似乎恢復(fù)如舊,嚴(yán)冰恒籍此度過了幸福安寧的好幾個周末,他甚至在越洋電話中興奮的告知父母:他不止找到了祖父至交好友的后人,而且與她成為了情意纏綿的愛人。

  “是嗎?”嚴(yán)父驚訝道,“這么說你又移情別戀了?”

  嚴(yán)冰恒對父親的評價深感不快的沉默不語。

  “我記得你說,已經(jīng)見過葛葛那菇?jīng)龅母改?,因此我們都盼望你早點結(jié)婚不再折騰,怎么說變就變了?你什么時候能讓人省點心?”嚴(yán)母從旁插話說。

  “我們都分手好久了,怎么是說變就變了?”嚴(yán)冰恒嘟囔著嘴巴說?!八伎旌蛣e人結(jié)婚了?!?p>  嚴(yán)父不耐煩的高聲道:“那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吧!直說?!?p>  “什么什么意思?反正我不預(yù)備錯失她?!眹?yán)冰恒平靜又堅決的說。

  嚴(yán)父略一思忖道:“也好吧!你們原本就有世交之誼,既然如此我不反對。不過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想見見那孩子?!?p>  嚴(yán)冰恒立時如芒刺在背道:“您要見她?”

  “對?!崩细赣H威嚴(yán)的肯定道,又提高聲音反問:“不可以嗎?她不能見人嗎?”

  “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眹?yán)冰恒連忙答應(yīng),“只是我們的感情還沒進(jìn)展到那一步,您的想法是不是早了點?”

  “我是說適當(dāng)?shù)臅r候,又不是現(xiàn)在要見她,你緊張什么?”

  “哦!好的,我明白了。”嚴(yán)冰恒唯唯諾諾的掛了電話。

  他不知自己為何害怕父母參與他的新戀情,也許是他對秦芳的心還不能完全把握,也許是旁的莫名其妙的原因吧!總之父親的態(tài)度令他多少有點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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