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危機
小石村。
被眾人圍攻的下弦之三瀧澤彌彥已經(jīng)搖搖欲墜,渾身傷痕累累,就連血液似乎也流盡了,傷口翻卷出灰白的黏肉,似乎再多過一會兒,它就會被砍掉頭顱,徹底消逝于人間。
但它的目光掃向遠處的森白人影,頓時咧嘴而笑:“呵呵,你們這些雜魚,都會死……”他略顯狂熱的盯著遠處的人影緩緩走來,怪異面容逐漸清晰,狂笑說道:“哈哈哈……因為,那位大人已經(jīng)來了??!”
“呸!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現(xiàn)在就得死!”一名鬼殺隊員不屑的啐了一口,持著淡綠的日輪刀朝著瀧澤彌彥的頭砍去,然而,他的手僅僅停留在空中,手中的刀卻無力墜地?!斑旬攡”
隨著日輪刀砸在地上的聲響,他的身子也軟趴趴的扭倒在地,口中浮沫不斷溢出,瞳孔渙散。
“青圭?你怎么了!”一名認識他的鬼殺隊員,大聲詢問了起來,他貼上前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喂喂喂!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難道這個下弦鬼還有反抗的余力,下了暗手嗎?”
“他是怎么了?”
周圍聲音霎那就慌亂起來……瀧澤彌彥趁此機會,得到一絲喘息之機,他渾身恍如無骨一般,軟軟地鉆進一旁狹小的窗戶。
“可惡,你不能跑!”這些鬼殺劍士中亦有成熟老練者,見此,他們兩兩三三堵住了這間民房的出口,一人打算踹門而入。
正在此時,一聲短嘆響起:“唉……都是一群無趣的人?。〈虼驓⒌挠惺裁礃啡??!甭勓员娙思娂妭?cè)目,只見玉壺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小石村的正中了,他攤手笑道:“各位與其在無聊的打殺中浪費時光,不妨欣賞一下我近日所創(chuàng)作的偉大藝術(shù),如何?”
話音剛落,一個青瓷瓶壺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輕輕落地,壺口便長出幾個扭曲的殘破身體,他們的面孔灰敗,沾染血跡,手臂和腳胡亂的糾纏在一起。從他們的黑色鬼殺隊服和各色的插在身上日輪刀,便可以看出這些人曾經(jīng)是活著的鬼殺隊員,然而,這些鬼殺隊員如今卻成為眼前這個森白之鬼口中的‘藝術(shù)’?
去你瑪?shù)模?p> 怒火不知從何而起,聚集于胸,快要涌出身體爆發(fā)出來,但隨著那森白怪人的面孔逐漸清晰,這口惡氣便死死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眾人的臉憋得通紅,聲音也瑟瑟發(fā)抖:“上,上弦之伍?”不知是誰先開了口,話音剛落,便如洪荒野獸降世一般,讓他們身體不由自主地紛紛朝身后退去。
“這樣可不行哦?你們是在害怕我的作品嗎?”他宛如紳士一般躬了躬身,笑道:“初次見面,我叫玉壺,在殺掉各位之前,能請各位仔細欣賞一下我的作品好嗎?”他伸手指了指一旁裝著扭曲尸體的壺瓶:“它的名字叫做‘獵鬼者的絕望末路’!!”
“首先請看作品的手部,我特意用他們各自的刀穿過他們的持刀臂彎,殷紅的血液和彩色繽紛的日輪刀交相輝映,讓這個作品得到了靈魂般的升華。”
“扭曲的面孔不甘又猙獰,仿佛是在吶喊,互相糾纏的身體……”
話音未落,蘇鳴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自我陶醉,說道:“抱歉!我可欣賞不了這樣的作品,殺死人還堂而皇之的用他們的尸體創(chuàng)作。”銀牙緊咬,怒道:“簡直罪無可?。 ?p> “鏘~”
淡金色的日輪刀緩緩的拔出刀鞘,金色的眸子異常冰冷。
“噠噠噠……”堅硬鞋底和地面相接,不停發(fā)出聲響,蘇鳴提著刀、陰著臉,緩緩朝著玉壺的位置靠近:
上弦之伍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我所能對抗的,但心中不斷涌出的怒火,讓我做出了宛如英雄一般的舉動!大腦拼命的告誡自己,你是一個穿越者,不必在乎這些土著的死活。
但是……
“但是,我有足夠多的怒氣需要發(fā)泄??!”蘇鳴大聲吼道,小小的身影朝著上弦之伍奔跑而去,金色的雷霆涌上刀刃,伴隨著稚嫩的咆哮響徹小石村:“誰踏馬管你是上弦?guī)祝灰莿谫Y想揍的,拔刀還需要理由嘛?”
理智迫切渴望去安撫自己的躁動內(nèi)心,告訴自己若是在向前幾步,可能就會死掉!
但是……
我踏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力量,從身體的億萬細胞中蘇醒,寒毛驚得豎起,背后的脊骨詭異的扭動起來,“啪啪啪……”清脆的骨骼碰撞爆出脆響,這時,蘇鳴的雙眼變成了綠色,散發(fā)出幽幽的冷光。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動激活了【炸毛】狀態(tài)。
宛如貓科動物的小虎牙,從嘴角微微露出鋒芒。
狂野的氣勢,從小小的身軀不斷攀升!
金黃的日輪刀牽引雷霆,一聲輕呵,頓時響徹:“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快到令人發(fā)指的金黃身影,隨著“轟隆隆”的雷響,霎那間便貼近上弦之伍玉壺,碎金的刀刃用肉眼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那刀上纏繞著一圈一圈的電弧,在黑夜中亮的極為刺眼,隨著蘇鳴的再次拔刀,一條筆直的金色閃光,貫徹長夜。
“滋啦~”一聲,奔雷閃電,一瞬即逝,這樣的突然爆發(fā),就連玉壺也沒能做出反應,便被切開了脖子。但是……作為一個上弦,玉壺怎么可能就這樣死掉?只見,蘇鳴切開的玉壺身影如同皮套一般,軟趴趴的垂下。
蛻皮?
該死的!
剛剛的劇烈爆發(fā),加上先前和瀧澤彌彥的戰(zhàn)斗時積累的疲累,讓蘇鳴渾身肌肉發(fā)出哀鳴,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晚上釋放兩次【炸毛】,他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酥酥麻麻的,但卻無法涌出剛剛那般力道,就連移動都顯得十分困難。
“哐當”酸痛的肌肉無法支撐蘇鳴持刀的手緊握,他的日輪刀從手掌中滑落,摔在地上。情況已經(jīng)如此糟糕了嗎?
僅僅只有一擊之力的我,居然挑釁上弦鬼!到底是狂妄,還是一路太過順風順水了……導致自己過于自滿了!
他恍惚聽到了自己身體被切開的聲音,就這么死掉的話……算是穿越者之恥嘛?不過這些都是他的幻覺而已,玉壺殺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傷害蘇鳴一根毫毛,因為,他是無慘大人交代的任務目標。
玉壺能違背無慘的意愿去殺死蘇鳴?這點絕無可能!
只見他的一只手托住蘇鳴快要倒地的身子,朝著一旁破屋子里吼道:“你這個蠢貨,竟然連一群廢物的鬼殺隊都讓你如此狼狽,險些喪命,下弦……”果然是十二鬼月之恥??!他不耐煩的對著屋子又道:“出來吧,將這些雜魚殺了!記住,我要他們的尸體制作出更加完美的作品,保證他們的尸體盡量完整。明白嗎?下三!”
說完,他便打算帶著拖著蘇鳴離開,但這時,一個魁偉的身影攔住了他,這身影赤裸著上身,鱗次分明肌肉蠻橫的纏繞著粗壯的軀干,上面布滿了各種深深淺淺的傷痕,他一頭白色短發(fā),威嚴的臉猶如羅剎震怒,不容置疑的說道:“放開蘇鳴閣下!”
“不不不,他可是我要找的‘神之子’呢!怎么能夠輕易的放開?嘻嘻嘻……”玉壺笑著說道,不急不緩,他已經(jīng)抓到了要尋找的目標,不介意多花點時間和這些可憐的蛆蟲玩玩……
沒錯,蛆蟲!
作為鬼舞辻無慘的頭號粉絲,他始終覺得無慘大人是最完美的生物,而鬼也是相當優(yōu)秀的物種,至于這些人類?除了充當食物,便毫無存在的意義。而這些殺鬼的獵鬼人,毫無疑問,在他玉壺的眼中就是最低賤的——蛆蟲!
“我叫你放開他!”原田虎次郎這莽人,抬起了頭,朝著上弦伍怒吼道,一只閃爍著灰色光芒的虎爪型刀具,朝著嬉皮笑臉的玉壺抓去。
“誒誒誒……?”玉壺輕易的躲閃過去,像是打量商品一樣的目光掃視著原田虎次郎的身軀,咂了咂舌:“嘖嘖……這一身的蠻橫肌肉,真是充滿韻味,我腦中突然涌出偉大的靈感,你或許可以制作一件上佳的壺瓶……”
“名字我都想好了,不如就叫做‘無能狂怒的絕唱’如何?嘻嘻嘻嘻……”他笑著笑著便拍著手為自己的全新創(chuàng)意陶醉不已。
“我說了,讓你放開他?。 被疑幕⒆ιl(fā)毫光乍現(xiàn),一股厚重大地氣息,狂涌而出,原田虎次郎學習的是‘巖之呼吸’,但他的武器特殊,并不能施展出巖之呼吸的劍技,但憑借這虎爪便能晉升成為‘甲級劍士’,自然有著他的獨到之處。
只見,厚重的虎爪撕裂空氣,一爪橫空,既沉重也毒辣,這一擊并不是朝著咽喉而去,而是朝著玉壺的手臂抓去,這讓和鬼殺隊交戰(zhàn)多年的玉壺頓時一愣,他下意識的偏頭,手臂卻毫無防備。
“噗嗤~”
抱著蘇鳴的那一只臂彎被原田虎次郎抓斷,這個兇惡如羅剎的大漢頓時露出一抹憨厚笑容:成功了!
但他接下來,就要迎接上弦之伍的怒火!
空氣驟然寒冷三分,陰森森的話語從玉壺兩個詭異的眼眶中發(fā)出:
“你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