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陽!你在想什么?”程凡也察覺出盧陽的神色變化,知道他一定想到了什么重大事項。
“我們是不是提到了胡薇薇?”盧陽若有所思的問。
“是啊。怎么了?”
“對!胡薇薇!她像胡薇薇。”盧陽堅決的說。
“你是說陶楊楊?”程凡略感驚奇。
“是的。雖然二人樣貌完全不同,但卻神似,尤其那種看男人時候的眼神,以及未見其人只聽其音時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媚惑感?!北R陽回味一番,認(rèn)真的說道。
“你會不會腦子里還殘留著胡薇薇的余毒啊?”程凡這句話,更像是開玩笑。
“怎么可能。雖然我無法斷定就是同一人,至少也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北R陽信誓旦旦的說,“不信你可以親自去看一下?!?p> “看來,我是需要去登門拜訪下了?!背谭部纯赐饷嬉股?,“估計人家已經(jīng)休息,明天一早再去吧?!?p> 盧陽竊笑道:“這時候去,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好像被盧陽的話提醒了,程凡說:“這倒也是?!?p> “不過我勸你,無論是不是什么黛拉星月魔胡薇薇,你都要頭腦保持冷靜,身體更要聽使喚,不要被迷惑了,我就是前車之鑒?!北R陽好心提醒道,話才說完,卻見程凡已經(jīng)推門而出,一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唉,年輕人啊,一說去見美女,就猴急?!北R陽嘆了口氣,就留在程凡屋內(nèi)等著,準(zhǔn)備等個半小時后,程凡若還不回來,就去支援。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在溫柔鄉(xiāng)里沉湎。他如此想道。
幽仙小院門口,程凡咳了兩聲,寂靜的山村夜晚,咳聲顯得特別清脆。
“外面何人?這么晚了,楊楊已經(jīng)休息,尚請明日再來?!比缫汇迦奈撵o女聲從里面柔柔的傳出。
程凡用心傾聽,品味了陶楊楊的語氣一番,才說:“楊楊姑娘,你好,我是程凡,深夜打擾,尚請見諒,如有不便,我即刻離開?!?p> “原來是恩主到此,恩主請稍等,楊楊這就開門?!迸曋型赋鲆馔馀c驚喜的味道。
鐵門旋即被打開,院內(nèi)也亮起了燈光,但并非明亮的那種,而是若隱若現(xiàn),剛剛好,白光與粉光相互輝映,朦朧而有意境,尤其是院內(nèi),顯得甚有情調(diào)。
程凡雖然不喜歡這種氛圍,覺得怪異,但還是邁步走進院內(nèi)。
陶楊楊站在院內(nèi)中央,低眉含笑,可見幾分嬌羞,低聲輕語:“歡迎恩主光臨幽仙小院,楊楊有失遠(yuǎn)迎,尚請恩主見諒?!?p> 這話語與語氣,與方才又有了些差別,就像是妻子迎接男主人回家時那般,俏皮之中有些親切,甚至讓人為之感到幸福。
而這位妙齡女子之姿態(tài),讓程凡甚至不敢多看。
確實太美了,堪稱完美,既不是完全的文靜雋永,也不多沾風(fēng)俗媚態(tài),一切都是恰好。
有的女子,美的或清純的,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意。陶楊楊的美,則不能多看,每看一眼,就會讓人心神蕩漾,甚至內(nèi)心生出難以把持的意愿。
她穿著素雅的衣裙,更像是居家的睡衣之類,應(yīng)是剛洗漱過,頭發(fā)尚未干卻,披散下來,水盈盈的潤透感,白璧無瑕的肌膚多處展現(xiàn)出來,在院內(nèi)朦朧的燈影下,有別樣的風(fēng)情。上衣的領(lǐng)子偏低,首粒扣子并未扣上,雖是看起來隨意自然,卻更是無限風(fēng)光顯露幾分。
“是我冒昧才是?!背谭策呎f邊走了兩步,他從盧陽等人那里了解到幽仙小院的規(guī)矩,走到亭臺處,站在那里不動。
陶楊楊微微笑著,抬眼瞧著程凡,說:“恩主不用拘束,請隨意坐下,雖然暫時還不能把你請入院內(nèi),但只要恩主愿意,隨時都可以過來?!?p> 這話頗是一語雙關(guān)的意味,說完嘴角微微翹著,含著無盡深意的一抹笑意。
“楊楊姑娘不必客氣,程凡在此甚是知足了?!闭f罷,手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謝絕了陶楊楊服伺的好意。同樣,還不客氣的拿起水果吃了一口。
他這樣做,也是為了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與不安。
面對任何驚濤駭浪的戰(zhàn)斗場面,他都未曾如此驚懼,大不了你死我活,不需要多少心理折磨。
面對陶楊楊卻不一樣,陶楊楊似乎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攻擊到他的內(nèi)心,讓他的心怦怦亂跳。
這種心動,絕不是和楚流云假裝情侶時挽手而行那種微妙的小確幸式心動。
而是讓他有些血脈賁張的沖動感。
“不知恩主深夜來此,有何事交待楊楊?”陶楊楊說著,伸手扯了扯衣裙,這一扯,看似是規(guī)整下衣物,卻把風(fēng)光又包裹的更加俏美。
“其實也無緊要之事,只是我的同伴剛才來訪,我并不知曉,故而前來,登門拜訪下楊楊姑娘。”程凡來時也想過一些借口,但此刻說什么都覺得局促蹩腳,又品了一口茶。
“多謝恩主記掛,楊楊感激不盡?!碧諚顥钗⑹乔飞恚荒L(fēng)光畢露呈現(xiàn)。
“別,別,楊楊姑娘千萬不要這般客氣?!背谭裁κ菙[手,唉,受不了這樣客套,關(guān)鍵動不動這樣讓他欣賞欣賞風(fēng)光,怕是會忍不住不小心犯了錯。
陶楊楊笑的更為愉悅。
程凡忙又說:“你也坐下吧,如果一直站著,我過意不去?!?p> “恩主面前,楊楊哪有坐著的份兒?!?p> “現(xiàn)在什么年頭了,哪里還講究尊卑道理,再說我至少目前為止,沒有對陶家莊有任何恩德,楊楊姑娘你若再不坐下,程凡只好告辭了?!?p> 這招殺手锏,果然好使,陶楊楊便坐了下去。
“這院內(nèi)被你打理的真是好啊,這些植物無不生機盎然,意境非凡?!背谭矊ú葜虏⒉欢?,只好拼湊了些詞語夸贊一番,一時也沒有其他合適的話題。
陶楊楊噗哧笑道:“恩主,你有所不知,這幽仙小院乃是陶氏祖上修煉之所,集聚了天地純粹元氣,這些植物也多是祖上種植而成,楊楊只是享受其間的恩惠,對于這些花草的打理,并無什么功勞。”
程凡略顯尷尬:“楊楊姑娘自謙了?!迸卤凰瘩g,又接著說道,“剛進院內(nèi),便覺香氣淡雅,芬芳宜人,卻不知院內(nèi)種植了些什么花草?”他的目光搜尋著院內(nèi)植物。
這句話并非信口而來,進院之后,他聞到了一種只聽聞過的植物的味道。
——玉凝草。
這草馥香而不濃烈,淡雅而不刺鼻,持久而不減弱,花開之時,從早到晚,持續(xù)釋放宜人的香味,即便花謝,余香亦能保留好幾日而不散,玉凝草的“凝”字便是由此而來,凝香而不散。
意外聞到玉凝草的香味,程凡甚是激動,心中牽掛的一事,陡然有了眉目,仿是一縷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