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郊外,和風(fēng)拂面,草長鶯飛,正是踏青的好時節(jié)。
“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不用應(yīng)酬了,你還非得拉我來摘什么草莓啊,我是那種缺草莓吃的人嗎?看吧,路上都是泥巴!”大早上就被電話轟炸來的劉詩雨一路上罵罵咧咧的跟江疏桐不停的抱怨著。
江疏桐開玩笑道:“你在農(nóng)場呆了那么些年,還怕泥土呢!”又正經(jīng)說道:“今天主要是介紹我的好朋友給你認(rèn)識,讓你好好的認(rèn)識了解我的朋友。別不識好歹??!”
一想起任爾翔,劉詩雨立馬擺手:“不用!謝謝!我不缺朋友??!”
果然,在莊園入場大門外,英姿挺拔的任爾翔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劉詩雨一陣氣悶,轉(zhuǎn)過了頭不與他視線接觸。
那天江疏桐走后,兩人也不歡而散了。即使后來江疏桐再約兩人一塊玩都沒有成功。恰巧有朋友約她一起去摘草莓,就瞞著兩人把他們一起約了來。
看著他們誰也不理誰的樣子,江疏桐笑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樣???好幼稚耶。我們是來摘草莓的,開心點行不行呢?等會兒給你們介紹我最近新認(rèn)識的好朋友。你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彼首餍摰囊恍?。
劉詩雨和任爾翔沒有接話,各自看向一邊。
還能說什么呢?好像該說的不該說的,做同事的時候都已經(jīng)都說過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江疏桐突然對著來時的路興奮的揚(yáng)了揚(yáng)手:“影子,影子,這里,這里!”聽到這個稱呼,任爾翔和劉詩雨不由的看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提著一只小籃子向他們這邊走來。她的個子不高,一身素雅的粗布麻衣裹著她嬌小勻稱的身子,頭上綁著一條米黃色的小彩帶,臉上帶著淺淺的溫柔的笑意。
那分明是另一個江疏桐。
劉詩雨和任爾翔同時被雷驚住了一般,兩個人好似木偶一樣僵立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盯著那個叫影子的人,直到她走到了他們面前來。
江疏桐跑了幾步,拉住了周舒影的手,高興的說道:“我今天約了我男朋友和我同學(xué)也一起來,你不介意吧?來,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
周舒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疏桐身上,聽說后才留意到那兩個一直在盯著她的男人??墒牵?dāng)她看清兩人的容貌時,也愣住了,笑容在她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尤其是當(dāng)她的視線和任爾翔的視線接觸時,神色有輕微的被震驚到。而江疏桐卻沒有發(fā)現(xiàn)周舒影的變化,她只看到了劉詩雨和任爾翔那已經(jīng)瞳孔地震的反應(yīng),她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感覺。
“哈哈哈······”江疏桐看著兩人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嚇到了吧?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一個長的跟我那么像的人吧?神不神奇?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她拉著周舒影認(rèn)真的為他們介紹著,又為周舒影介紹他們。
“這個是我男朋友。”她拉著任爾翔自豪的說道,又指著劉詩雨道:“這個是我同學(xué)劉詩雨?!闭f著,江疏桐還俏皮的依靠在任爾翔身上,笑臉甜甜的望著任爾翔道:“任哥哥,有沒有很驚奇?”指著周舒影道,“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家云端之夢的婚紗店的設(shè)計師影子,周舒影。她答應(yīng)為我們設(shè)計一款獨一無二的婚紗呢!”
“任哥哥。”
察覺到任爾翔的目光停留在周舒影身上的時間有些過長了,江疏桐搖了搖他的手,提醒他該收回目光了。
回過神來的任爾翔不自然的收回了視線,對著周舒影微微點了點頭。劉詩雨看了任爾翔的態(tài)度,又看了看江疏桐,也和周舒影點了點頭。
周舒影機(jī)械的看了一眼劉詩雨,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她低下了頭,再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神色,臉上依然是淺淺的若有似無的笑意。
在場的四個人里,至少有三個人看似表面平靜,但心底已經(jīng)暗流涌動,波濤洶涌。四個人往大棚走去,路上聽著江疏桐和周舒影說著一些娛樂八卦,周舒影一直靜靜的聽著,偶爾才應(yīng)一聲“嗯”。
在田埂上,江疏桐有心給劉詩雨和周舒影制造獨處的機(jī)會,提建議說要四個人分成兩組行動,她和任爾翔一組,周舒影和劉詩雨一組。江疏影見沒人表示反對,笑著拉任爾翔走了。任爾翔用余光瞥了一眼誰,不由自主的跟著江疏桐走了。
在草莓地里,江疏桐問任爾翔道:“你說,詩雨會不會把握住機(jī)會?”任爾翔一直心不在焉的摘著草莓,沒有回話。江疏桐因為劉詩雨一直要她認(rèn)清楚任爾翔的真面目,但是她只是覺得劉詩雨可能對任爾翔有偏見,或者是,他一直在暗戀自己,不想她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她就靈機(jī)一動,把周舒影介紹給他認(rèn)識,反正周舒影和她長的一個模樣。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她還得意洋洋的想要炫耀一番。
遠(yuǎn)遠(yuǎn)的那邊,劉詩雨和周舒影也下田來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時不時的說著什么話,看來周舒影并沒有很高冷,江疏桐甚至看到她還對著劉詩雨微笑。兩個人看起來非常的和諧自然。
江疏桐得意的看著任爾翔道:“任哥哥,你看他們,估計有戲哦!”但是任爾翔只是往那邊瞥了一眼,神色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表示什么。一邊摘一邊走著,很快就摘滿了一籃子的草莓。四人很快就在田埂上匯合了,任爾翔留意到周舒影鞋子上的沾滿了厚重的泥巴,下意識的說道:“······那個······把泥巴刮一刮吧!”
他的話意向指定不明,江疏桐和周舒影都有點微微一愣,兩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來看自己的鞋。江疏桐不拘小節(jié)的在田埂上坐了下來,帶著撒嬌的口吻道:“任哥哥,你幫我一下。哇,我的鞋好重哦!”
任爾翔猶豫了一下,終于蹲下來幫江疏桐清理她鞋子上的泥巴。
周舒影有些尷尬的望向別處。劉詩雨突然道:“我?guī)湍惆?!”說著蹲下來要給周舒影幫忙,但周舒影已經(jīng)找了根樹枝,快步走到了一塊大石頭邊,把腳抬放到石頭上自己動手刮泥!劉詩雨本想打破尷尬,沒想到自己卻尷尬了。有些悻悻然的站了起來。
四個人出了莊園后,周舒影和他們告別,但是江疏桐死活要拉著她一起去吃火鍋。周舒影還沒說話,劉詩雨附和著:“是啊,一起吃個飯再回去吧!”任爾翔也難得的和他的意見統(tǒng)一了,開口道:“我知道附近那里有家很出名的自助火鍋,去那里吧!”
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