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看了一眼桌上的東倒西歪的鍋碗瓢盆,白色的面粉撒在案桌上,沾著面糊的勺子,盛放著蛋液的盆,翻到的量杯,整個桌臺混亂的如同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一樣。
陸銘:“你在做蛋糕?”
夏繁有些窘迫的扯了一下嘴角,艱難的點點頭,承認了這個事實。
夏繁:“嗯?!?p> 陸銘端起距離他最近的一個盆,里面的雞蛋液還漂浮著幾片蛋殼,盆的邊緣還沾著一些面糊和面粉。夏繁見狀,白皙的臉蛋泛起一片紅暈。她有些窘迫地從陸銘手中搶回那個盆,然后急急巴巴地說道。
夏繁:“我我我,我做的不好,你,你,你別弄臟自己的手了?!?p>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盆放到一邊,還悄悄地伸出右腳把一旁的垃圾桶推到桌子底下隱藏起來。夏繁的小動作沒有逃過陸銘的眼睛,但是為了不加重夏繁的羞愧感,他假裝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
陸銘:“我記得,我們最近的家政課也沒有做蛋糕這個實踐作業(yè)。那你怎么會在這里練習做蛋糕?”
夏繁:“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練習做蛋糕。我只是...我只是...”
陸銘忍住笑意,指了指那凌亂不堪的桌面,夏繁臉上的紅暈瞬間有深了幾分。
陸銘:“我想這些器具不是自己跑到桌面上的吧?雞蛋和面粉也不是自己跳進容器里的吧?烤箱也不是自己啟動的吧?”
夏繁:“那是因為,因為......”
陸銘:“嗯?!”
夏繁看著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桌臺,有些泄氣的樣子。她拿起那本被面粉掩埋了一半的烹飪書,把書推到陸銘面前。
烹飪書敞開的那頁是關(guān)于海綿蛋糕的制作方法,這是最簡單的一種蛋糕。
夏繁:“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想親手做一個蛋糕給他慶生。可是我太笨了,連最簡單的蛋糕都不會做。一直失敗,一直失敗,就是做不好?!?p> 夏繁低著頭,眼淚莫名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仿佛是隨時都會傾瀉而下的樣子。忽然,一只漂亮的手出現(xiàn)在眼前,遞給她一塊手帕。
陸銘:“蛋糕的好壞不在于它的外形和味道,而是在于做蛋糕那個人傾注的情感。你說,是不是?”
夏繁:“嗯?!?p> 陸銘:“那就先把你的小花臉搽干凈,然后我們再來繼續(xù)做蛋糕。”
夏繁接過陸銘的手帕,輕輕搽拭掉臉上和頭發(fā)上沾染的面粉。清新好聞的松木香縈繞在鼻尖,夏繁忍不住把手帕放到鼻尖,陸銘的手帕有種和他身上一樣好聞的香味。
夏繁:“你的手帕弄臟了,我,我洗干凈了再還給你?!?p> 陸銘:“嗯。沒關(guān)系?!?p> 陸銘挽起襯衫的袖子,把桌臺上的鍋碗瓢盆等器皿收拾起來端到水槽里清洗。指節(jié)分明的手穿過水流,白色的泡沫點綴的手就像是藝術(shù)品。夏繁看著陸銘,她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些人就算是洗盤子也能像藝術(shù)家一樣讓人賞心悅目。
陸銘:“回神了?!”
夏繁:“嗯?!”
夏繁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陸銘見狀,不禁有些好笑。
陸銘:“你不知道敲腦袋會把自己敲傻嗎?”
夏繁:“呀?!真的嗎?!”
夏繁信以為真的樣子讓陸銘忍不住笑出聲。
陸銘:“假的?!?p> 夏繁:“呼~嚇我一跳?!?p> 經(jīng)過這樣一鬧,夏繁忽然感覺很放松。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陸銘把整個桌臺收拾感覺了,所有的器具、食材都擺放地整整齊齊,完全沒有之前一片狼藉的痕跡。
夏繁:“哇~陸銘,你好厲害!一眨眼的時間,你就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了呀?!?p> 陸銘:“其實還好?!?p> 夏繁:“你平常在家經(jīng)常幫忙做家務(wù)嗎?”
陸銘:“沒有啦?!?p> 陸銘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認為進廚房和做家務(wù)的男生是沒有男子氣概的行為表現(xiàn),所以她他直不允許陸銘去做收拾打掃的東西,就算洗盤子也不行。
夏繁:“難道是聰明的人,做什么都會?”
陸銘笑而不語,他拿起桌上的烹飪書,翻到紙杯蛋糕的制作方法那一頁,然后對夏繁說。
陸銘:“我們來做小的蛋糕吧,相對于做一個生日蛋糕,這種紙杯蛋糕更容易制作,而且做出來賣相很精致可愛?!?p> 夏繁:“我們能成功嗎?”
陸銘:“放心吧,有我呢?!?p> 陸銘取來2個大小一樣的盆,用廚房紙巾把盆李的水珠搽干。然后他從盒子里取出適量的雞蛋,分離好蛋清和蛋黃
陸銘:“你看,要把雞蛋黃和雞蛋清分開,分蛋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把蛋黃弄破了,如果蛋黃破了流到蛋清里,一定要撈干凈,不然會導致蛋白無法打發(fā)?!?p> 陸銘示范了一遍,夏繁覺得很簡單,于是她把盆搶過去,自告奮勇地接下這個工作。
夏繁:“我來我來。”
陸銘:“好~”
趁著夏繁在分雞蛋的間隙,陸銘拿來了一個小小的電子秤,面粉和量盆,稱取了適量的低筋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