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聽得司語心神蕩漾,這個男人還真是有蠱惑人心的本事!
司語沒有回身,側頭看他:“他說了什么?”
子墨貌似不悅:“跟我在一起,還想別的男人?”
司語好氣又好笑,這是什么鬼邏輯?
“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她知道子墨最近精神過于緊張,自然盡可能去規(guī)避隱患!
子墨欣然一笑:“若是他想與你破鏡重圓呢?”
司語搞不懂這男人的思維,提醒道:“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
子墨又問:“若是我們沒結婚呢?”
司語放下手中的噴壺,正色道:“哪有如果?拒絕回答你無聊的假設!”
子墨凝著她的清澈晶亮的眼睛,在她唇上輕啜了一口!正欲繼續(xù)深吻,花室的房門被打開。
來的是劉阿姨,也就是負責打掃別墅的小時工!
門口的劉阿姨大概四十多歲,慈眉善目。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臊的趕緊別過臉去,有些尷尬道:“咳!先生,您回來了?”
子墨放開環(huán)在司語腰上的手,點頭:“嗯!”想了想又道:“以后家里的事問太太!”
司語怔愣,太太?怎么感覺怪怪的?
劉阿姨更是吃驚!
她在這里工作四年多,都是上午過來,只是偶爾碰見過先生幾次!都不知道先生有女朋友!先生這是追求時尚,閃婚了?
不過劉阿姨還是恭敬的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先生!”話畢,哪里還敢多做逗留,轉身離開了花室!
看著‘落荒而逃’的劉阿姨,司語嗔怒的瞪了一眼子墨!
幽深的眸子凝著司語,若無其事,眉眼含笑:“閉上眼睛!”
司語不知他又搞什么?只得配合的閉上了雙眼!
子墨拿出兜里的狐貍吊墜,動作輕柔的套在她的脖子上,又在她嘴角輕啄了一下道:“睜開吧!”
感覺心口一處冰涼,司語聽話的睜開眼睛,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吊墜,許是沒有了上次的不適感,現(xiàn)在她只覺得這吊墜特別親切。
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攥在手心里,抬頭看著子墨!
子墨說過,以前她很喜歡這個吊墜,一直戴在身上……
子墨故作嚴肅道:“要一直帶著,洗澡也不許摘下來!”
“為什么?”
他語氣認真:“因為這里裝著我的心!”
司語被撩的老臉一紅,這男人也太會說情話了!只當他是開玩笑……
兩人就這么在家里簡單安逸的過了一天,不管外面天空飄著怎樣的雪,人心淬著怎樣的寒。
他們,一個沒有記憶,一個承載了太多記憶,在守望中互相取暖!
子墨想,這一世,憑他天妒人怨,還是人妖殊途,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
他不怕生命的盡頭,他只怕活著的時候沒有她!他不怕在等個170年,怕的是等待沒有期限!他只想在這一世與她同歸!生同衾死同穴,足矣!
司語想,如果能這樣平淡的過完一生,不失為人生一大幸事,無悲亦無憂,丟了記憶又有什么關系?就像子墨說的,她會有屬于他們新的記憶!
這天夜里,司語做了個夢。
夢里一片白霧,司語不知身處何方,只有霧蒙蒙的一片,依稀看的出來前方是一個老人領著一個孩子!卻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龐。
倏地,女人焦急的喊道:“外婆………小心……”
“嘭!”
喊聲和碰撞聲重合!老人模糊的身影消失在白霧里……
“啊……”
一聲尖叫,司語猛的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已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眼底一片模糊!
子墨也被她的尖叫聲驚醒,大手順撫著她的背道:“做噩夢了?”
司語回神,倏地一頭扎進他的懷里,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沒有說話。
她還沒有從夢里的驚魂未定中走出來,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好可怕!
子墨撫摸她的頭發(fā),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穩(wěn)定人心的平和:“語兒,只是個夢,不要怕,不怕……”
緩了一會,司語定了定心神,察覺自己可能是太緊張了,只是個夢而已,害得子墨跟著一起緊張:“嗯,睡吧!”
躺在床上,卻仍是死死的抱著子墨,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安穩(wěn)……
冬日的太陽總是會偷懶,天微亮司語便醒了!
剛睜開眼,便又想起了昨夜的夢,雖沒有了夢里的驚恐,但心里還是會莫名的隱隱不安!
目光定格在床頭的那副畫上,她不由自主的又一次仔細端詳起來。
她越看畫中女子的眉眼,越覺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
緩緩起身,走近,手指撫摸畫中人的眉眼出神!
沒有落款,也不知何人何時所畫,應該沒有什么收藏價值。
不禁狐疑,子墨為何要收藏這樣一幅看起來有些破舊又古樸的畫?
那畫上只有歲月沉淀的褪色,卻沒有一絲灰塵,可見子墨對這幅畫應該是極為珍視的!
腰枝被一雙大手環(huán)住:“起這么早?要不要陪我晨練?”
司語轉過身,男人清冽的氣息帶著蠱惑人心的幽香!司語點點頭,對男人恬淡一笑:“走吧!”
男人見她這么痛快的回答,就知道她沒領會他話中精髓。手指將她略微凌亂的發(fā)別在耳后,埋首在她頸肩啜了一下。
司語身子一僵,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隱晦!
男人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修長又白皙,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深邃的眸底暗沉了幾分,竟有些說不出的煽情!
司語的臉紅了個通透,想要用小手推開男人。
子墨一只手捉住她作亂的小手,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肢,眸底里的熾熱已然是無法忽視了,聲音暗啞低沉:“語兒,晨練的方式有很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