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謠:“???”
原本還在旁邊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伶謠頓時一臉茫然,什么叫讓自己去割他們的舌頭....
“你自己咋不....”伶謠反駁,結果最后一個去字還沒蹦出口,就被溫染一個眼神給殺了回來,諾諾道:“我....我不會武功...而且我也身上也沒帶什么刀啊劍....的。”
當她說到刀的時候,溫染已經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把精致的銀色小刀,扔在了伶謠面前。
溫染目光平淡的看著她,道:“還有什么問題嗎?”
“......”
伶謠訕訕,看著腳下的銀色小刀,腹誹道:“沒....就算是有....自己也不敢說了啊.....”
幾名山匪看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似打情罵俏般渾然沒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瞬間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怒道:“呔,兀那漢子,你什么意思,是把爺爺們當擺設嗎,還打情罵俏,一會爺爺就讓你知道,來這世上的后悔!”
伶謠見他們又把矛頭對準了溫染,心中一喜,便故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等著溫染忍不住動手。
結果溫染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沒有理會這幾個山匪,看著她繼續(xù)道:“怎么,還不動手,真想我?guī)愕氖w去見人?”
“?。?!”
伶謠聽得他語氣中的冰涼,頓時頭皮發(fā)麻,急忙彎腰將地上的銀色小刀拾起,訕訕道:“可是....可是我不會武功啊?!?p> 她不是不會武功,確切來說,她只會逃命的武功....
像這種與人打殺的,她卻是沒有半點底子。
“那你就等著被他們帶去山寨,我等你過足了癮再帶你出來?!睖厝静幌滩坏馈?p> “......”
伶謠看他這樣式,鐵了心是真的不打算出手,心中又委屈又氣憤,暗道等自己遇到伶官兒了,一定要讓他替自己出氣,這溫染,太氣人了!
那邊,幾名山匪對這二人的關系開始有些摸不著頭。
“大哥,這妞好像不是這小白臉的姘頭啊?!?p> “是啊大哥,這可咋辦?”
領頭山匪身旁的二人湊上來說道,領頭漢子頓時虎目一瞪,拎起蒲扇大小的巴掌便是一人一掌,口中還罵罵咧咧道:“你們的腦袋瓜子是讓驢蛋子踢了嗎,這二人什么關系干我們鳥事,我們只要銀子和姑娘就行!”
二人揉著腦袋,諂笑道:“是是,大哥說的對,還是大哥有學問?!?p> 領頭的山匪得意的點點頭,掃了眼拿著筷子長短的銀色小刀還一臉不知所措的伶謠嗤笑道:“怎么,小娘子,你這是要跟哥哥們玩什么新花樣嗎?”
旁邊的山匪們會意,頓時轟然大笑。
這銀色小刀不過寸許,在這些使慣了虎頭大刀的山匪面前,簡直跟孩童們手上的玩具沒什么兩樣。
伶謠本就在溫染這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撒,見的這幾人又說些虎狼之詞,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罵道:“你們這些個腌臜潑才,就知道唧唧歪歪,說了半天你們倒是動手啊,當山匪當成你們這個樣子,我都替你們丟臉?。 ?p> “.....”
場中隨著伶謠的話而變得安靜起來,就連溫染那波瀾不驚的眸子中,都閃過一抹詫異。
更別提那幾個山匪了。
“大哥,這娘們,似乎看不起我們?!?p> “我也覺得,我們好像被她鄙視了?!?p> “大哥,咱做山匪的,怎么著也得爭口氣啊?!?p> 領頭的漢子氣喘如牛,獰笑道:“嘿,好烈的小娘皮兒,兄弟幾個,來把這小白臉的皮給我扒了,當著這小娘皮的面扒!”
溫染:“???”
伶謠:“???”
這頓脾氣不是自己發(fā)的嗎,怎么還找上了溫染?
不過伶謠還沒想明白這事,那領頭的山匪就已經率先動身,提著虎頭大刀沖殺向了溫染。
溫染蹙眉。
但見一道黑影掠出,幾聲叮當作響,不過眨眼功夫,這七名山匪便統(tǒng)統(tǒng)跪在地上,雙目茫然。
從溫染動手,到他們跪下,不過幾息功夫。
山匪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感覺雙腿一軟,等到再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齊齊跪在了地上。
看著面前這個身材消瘦的黑衣青年,山匪頭子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次踢到了硬茬子,立刻一臉諂笑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小的狗眼不識泰山,沖撞了爺爺,還請爺爺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吧.....”
伶謠眨巴著眼睛,看著這山匪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表情,哭笑不得。
這年頭,當山匪的都這么會拍馬屁了嗎.....
溫染沒理會他們,看向伶謠道:“現在,殺了他們?!?p> “.......”
還來?
伶謠一怔,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山匪們卻立刻頭皮炸裂,轉向伶謠道:“姑奶奶饒命啊,我們認錯了,我們保證,以后在也不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了,求你看在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崽子份上,饒我一命吧。”
又有山匪附和道:“是啊是啊,姑奶奶饒命,小的們也是沒辦法,家里無糧食,不弄些銀子,我們的妻兒老小就都要被活活餓死啊。”
伶謠聽得這話,心中有些軟了下來,略一猶豫,道:“溫....溫大夫....他們....他們已經認錯了,要不就算了吧,他們做山匪,也都是被逼無奈的?!?p> 見伶謠心軟,這些漢子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明明雙膝在地,卻十分靈活,蹬蹬幾步便挪在了伶謠面前,將腦袋磕的蹦蹦作響,伶謠不好意思,急忙閃身側到一旁,避開了他們的跪拜。
“不殺他們可以,你用命來抵?!睖厝菊f的輕描淡寫,但那樣子看上去,卻沒有半點像是再開玩笑的樣子。
“?。。 ?p> 伶謠被這話堵的啞口無言,用自己的命,來換這幾個山匪的命嗎.....
“溫...溫大夫,你就別看玩笑了,你看你還歹也是大夫,救死扶傷什么的,這不是你的本分嘛....”伶謠嗓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溫染看著她,面色平靜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
這溫染,的確不像是個會開玩笑的人。
“那...那你說的是真的,我死了,你就放了他們七個?”
溫染道:“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