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醒醒,孫子~”
傅天火昏迷后,渾身的酥麻感讓他不自在,像有一窩兒螞蟻在身上爬。他想睜開雙眼,意識在努力,眼皮卻不聽使喚,如同被縫合在一起,只有無邊的黑暗
黑暗中,耳畔傳來聲聲呼喊,不知是誰在找孫子。傅天火的意識也更加清醒
“孫子,你終于醒了”
傅天火心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是誰在說話?
“是我在說話呀,孫子”
我嗎?是我爺爺?聲音不對呀。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還是說話來的痛快,別總讓我看文字,太累”
傅天火試著說話
“你叫我?”
“對呀,孫子”
“我是你祖宗!”
“嘿~你怎么罵我”
“跟裝大輩兒還不罵你?我是你太上玄祖宗!”
“粗俗,傅家的血脈怎么越來越粗俗了”
“別裝神弄鬼的,有種開燈,你看我削不削你就完了”
“沒見識,這是你的精神世界,咱們是意識交流,哪來的燈”
“媽了個(gè)巴子,見了鬼了。還玩兒上意識流了,學(xué)心理學(xué)的吧”
“小子,你客氣點(diǎn)兒,說話陰陽怪氣的,怕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處境吧”
“我什么處境,自己清楚,用不著你來忽悠我”
“是嗎?哼~”
那個(gè)聲音傲嬌的輕哼一聲,緊接著,傅天火的眼前陡然閃亮,一副‘烈火圖’映入眼簾
“從哪弄來的動圖,想和我斗斗嗎?不對,那不是我嗎?失火了,快,快打119!”
“慌什么,有我護(hù)著,這點(diǎn)火燒不著你”
“那我就放心了。等一下,火里躺著的是我,那我又是誰?火里的我沒事兒,那我會不會有事兒?還有還有,我的朋友們呢?他們干什么去了?別跟我這兒扯了,快去救人!”
“都說了是精神世界,你就是你,獨(dú)一無二的自己。至于你的朋友們,都死了,兇手殺人放火,毀尸滅跡”
“什么!你為什么不報(bào)警!你為~”
“停停停,這里是無邊大陸,別拿地球上那套亂七八糟的理論來衡量,我聽不懂”
“你放我出去,我去救他們”
“都燒成灰了,來不及了”
“你這么冷血,你到底是誰”
“求知欲很強(qiáng)啊,聽我娓娓道來”
“沒時(shí)間,先放我出去再說”
“急什么”接著,聲音不再理他,自顧自的說道:
“我是傅說制造的第五十塊磚,也是第一塊成型的磚,距今已經(jīng)幾千歲了,用地球上的話說,我是文物”
“耐火磚也算文物?”
“我名大衍,正因?yàn)槭堑谖迨畨K磚,所以成變化,生出靈智”
“憑什么?第四十九塊兒不行嗎?”
“這種簡單的問題不要問我,《大衍易術(shù)》上有詳解。你別打岔,我都忘了說到哪了,算了,從頭開始吧。我是~”
“停,我對這些沒興趣。最后一遍警告你:放我出去”
“你這孫子,沒耐心。這是你的精神世界,是出是入,來去自由。嘿~還是個(gè)急脾氣”
大衍話還沒說完,傅天火已經(jīng)退出精神世界。此時(shí)的火已經(jīng)停了,入目一片焦黑,傅天火騰地一下坐起身,陪伴多日的疼痛竟然消失了,斷裂的肋骨也長好,實(shí)屬奇怪
“窯主!工頭!”
沒心思想這些,傅天火大喊著穿梭在廢墟里。一具具焦尸,仰面躺在原地,畫面瘆人,非語言能描述
他們面目全非,已經(jīng)認(rèn)不出誰是誰。傅天火欲哭無淚,來之不易的好弟兄,只睡了一覺,便天人永隔。豈是一個(gè)悲字了得?
大衍說得對,不能拿前世那套理論,來衡量這個(gè)世界的事兒。窯廠的兄弟們沒錢沒勢,卻都有一顆善良的心,如今死的悄無聲息,更是無人問津。弱肉強(qiáng)食嗎?好!舍去性命不要,甘愿一戰(zhàn)!
“兇手,必須死!”
傅天火一拳捶在木板刻的墓碑上,木刺傷了他的手,鮮血是他做出的承諾。轉(zhuǎn)身拎起石枕,也就是黑磚大衍,問道:
“我要報(bào)仇,有沒有辦法?”
“小事一樁”
“好,走”
“等等等等,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不行,與送死無異”
“你說咋整,我聽你的”
“好孫子,這會兒學(xué)乖了”
“再叫我孫子,我就把你扔進(jìn)糞坑里”
“你怎么翻臉不認(rèn)人啊?按輩分算,我是你爺爺?shù)臓敔數(shù)摹?p> 傅天火不跟他廢話,小跑著到五谷輪回之所,作勢要扔
“哎,別沖動,多少給我點(diǎn)面子,叫聲二叔,我可是跌了大輩分了”
“二叔”
“乖了,現(xiàn)在二叔教你……”
“等會兒,你先告訴我,無邊大陸,是一個(gè)怎樣的世界”
“我感知了一下,和我沉睡之前比,現(xiàn)在的修士都太弱了,不夠我自己拍的”
“修士的世界嗎?你說的的沉睡又是怎么回事兒”
“哦,傅說得道之后,就踏星游天外……”
“停,你要是從商朝開始講,不用我報(bào)仇,那幫嗶就老死了”
正當(dāng)大衍要長篇大論之際,傅天火將其打斷,現(xiàn)在可沒心情聽歷史故事
“那好吧。造出我之后,在這留了自己的一條血脈,并把我當(dāng)做傳家寶留下。只因他的后人血脈愈漸稀薄,甚至連姓都改得面目全非。于是,千年前我就陷入了沉睡,至今方醒”
“所以,我是傅說的后人?”
“當(dāng)然了”
“這個(gè)世界的修士和封神榜里面寫的一樣嗎?”
“什么封神榜?沒聽過。不過都是些垃圾貨色,說了也是浪費(fèi)口舌。什么時(shí)候遇見了,我再講吧”
“也好,先辦正事兒。兇手是修士嗎?有多少?”
“不是修士,多少人嘛,你自己看”說著,一段畫面?zhèn)魅敫堤旎鸬哪X袋
“水木幫!”
終究是自己惹的禍,要不是為了自己,窯廠也不會搭上水木幫這條線。他們?nèi)硕鄤荼?,自己就算拼命,也難傷一人分毫,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這塊兒來歷不明的黑磚??伤膩須v……算了,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老鼠)就是好貓
“傳我武藝,快點(diǎn)。不要太高深的,要速成的,能滅了他們就行”
“難伺候,不過你沒得挑”
“啥意思”
“你是傅家的血脈,當(dāng)然要傳承自家的功法啦。說真的大侄子,你的血脈我等了很久了,和傅說簡直一模一樣”
“隨便,快傳吧,我急著殺人”
“這性格我喜歡,痛快。凝神閉眼,五心朝陽”
大衍話音剛落,就操控著無形的力量,對傅天火的身體,一番掰扯扭轉(zhuǎn)。手心、腳心、眉心,皆向上。雖說動作簡單,但對于柔韌性不佳的傅天火而言,就像關(guān)節(jié)處被點(diǎn)了爆竹,一番噼啪作響后,渾身酥麻
“臨!”
大衍一聲道喝,懸停在傅天火眉心上方,七彩之色傾瀉,宛如流云飛瀑,醍醐灌頂
不多時(shí),傅天火睜開雙眼,卻是滿臉的錯(cuò)愕,不禁問道:
“大衍,你是不是忽悠我?”
“你什么意思?”
“這就傳完了?”
“不然呢?”
“那我現(xiàn)在是修士了?”
“嗯”
“不對呀!人家書上描述,成為修士都是極為痛苦的,有的還能排除體內(nèi)雜質(zhì),成功的剎那神清氣爽,我咋沒這感覺?”
“人和人能一樣嗎?再者說,盡信書,不如無書。書上還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呢,你聽了嗎?”
“有道理。我還有個(gè)問題,為啥你傳給我的這段文字半拉柯基(殘缺不全)的?結(jié)尾就半個(gè)字,也太敷衍了吧”
“這可不怪我,傅說刻在我身上的就這么多,不信你自己看。算了,你也看不懂甲骨文。誰像我文化這么高,什么字體都認(rèn)得,我是磚中奇才也!”
“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怎么認(rèn)識簡體字?”
“這還不簡單,翻看你的記憶就行了”
“啥!你看了我的記憶!多少?”
“全部。怎么?質(zhì)疑我?聽著,你十四歲初夏的那個(gè)晚上……”
“我信!別往下說了,咱們聊聊修煉的事兒”
“好吧。但你夢中的女主角~”
“停下,不許和任何人講”
“沒問題,都是男人,我懂”
殷歷
連續(xù)下了好幾天雨,今天天氣晴朗,心情也晴朗,祝大家生活都晴朗。 一切陰霾都是暫時(shí)的,變化是永恒的。嗖~加油!一切都有好起來的時(shí)候 PS:連用三個(gè)晴朗,我是不是太敷衍了?(求收藏,求推薦) 今日還有三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