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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了最兇的崽

第八章:布局

重生后我嫁了最兇的崽 八匹 2180 2020-08-07 08:45:29

  孔嫄趁著獄卒還沒有過來,蹲在牢房的角落里搗鼓了一會兒,起來時(shí)干凈的臉已經(jīng)被她抹了泥巴,頭發(fā)也被她扯亂,看的牢房里的男子張大了嘴。

  前世有獄卒對天牢里的女子起了色心的事也不少,今年她十五歲,已經(jīng)及笄,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保護(hù)好自己才能做其他的事情。

  她長的瘦小又臟又亂,獄卒也沒多看她,孔嫄見是粥,還是從大木桶里一起盛的,動了心,拍馬屁道,“差爺,我聽我祖父說起過,在天牢這種地方,給犯人打吃食的人多是善人,心狠心辣的人才不屑做這些,一看您就是個(gè)面善心好的人。”

  獄卒到是笑了,自然知道對方是在拍馬屁,可有誰不愛聽好話,“看你小丫頭到是嘴甜,我到是好奇你祖父是哪個(gè),還有這樣的眼界?!?p>  “實(shí)不瞞差爺,我祖父曾是太子太傅。”

  獄卒一聽,喲了一聲,語氣也多了分敬重,“是孔老太爺啊,孔老太爺乃當(dāng)世大儒,若不是武伯侯私通外敵,孔老太爺又在朝中幫武伯侯說話被指是同黨,孔府也不會出事,到是可惜了。”

  這是睿王一派搞的事情,孔嫄此時(shí)就是辯解也無用,為了改變眼前的境地,她虛與委蛇的嘆氣道,“祖父說過為人善,問心無愧便可,我們做晚輩的自然不敢有疑義,到?jīng)]想到差爺還能贊我祖父一句。如今落難,還要麻煩差爺一番,我們牢房里關(guān)了三人,只有一只碗,不知能不能再分一個(gè)?!?p>  獄卒笑道,“這算什么難事,便是有孔大儒這一面,我也要多照顧一番?!?p>  當(dāng)世大儒,換作是以前,他們哪里高攀得上,如今還在低身向他們拍馬屁,獄卒被捧的高興。

  說著獄卒就吩咐另一個(gè)叫矮子的獄卒去取碗。

  趁著這個(gè)空閑,孔嫄端詳著獄卒的臉,似不經(jīng)意道,“我懂一些病理,觀差爺面相,差爺是否晚上睡覺總會鼻子堵塞,呼吸困難而憋醒的情況?”

  獄卒很是意外,“這個(gè)看得出來?”

  孔嫄點(diǎn)頭,“不知差爺可否方便我把把脈。”

  獄卒不疑有他,直接將胳膊伸過去,孔嫄的手搭在對方的碗上,眉頭慢慢皺起,尋問道,“差爺身上可否有一些明顯的紅塊或是斑點(diǎn),便是好皮膚的地方也總是奇癢無比?”

  獄卒這回信了幾分,卻也沒全信,“這是什么病嗎?西街的坐堂大夫到是說過我這只是濕疹,普通的皮膚病?!?p>  孔嫄收回手,回道,“旁的大夫怎么說我不好評論。到是差爺這可不是皮膚病,而是溫病。古有‘呼吸入腰,百病全消’之理,差爺這溫病正是噓喘上來的,此時(shí)只是初期,若再耽誤下去,怕是以后在睡夢中就醒不過來了。”

  獄卒一聽這話不高興了,“小丫頭,你敢詛咒老子?”

  在這種地方的人怎么會有好人,說翻臉就翻臉也正常。

  孔嫄不擔(dān)心,慢聲細(xì)語的面上忙著賠禮道歉,還一邊拍著胸口保證,“小女怎么敢詛咒差爺,別的不敢保證,我這看病的手藝我敢發(fā)誓定不會看錯(cuò),以我觀察,三日內(nèi)差爺身上必會起癬,若是沒有,我任由差爺發(fā)落。”

  最后又爐火純青的拍馬屁道,“在這天牢里,就是差爺?shù)奶煜?,我就是有十個(gè)膽子,也不敢拿差爺做筏子。”

  都敢這么保證了,獄卒面上的狠色才退下去,罵罵咧咧幾句,這時(shí)去取碗的矮子獄卒回來了,獄卒到?jīng)]有因不滿而為難她,分餅子時(shí)還多分了一個(gè),孔嫄高興不已,心知她的話獄卒信了七八分。

  她端碗到陸廉跟前時(shí),高興的笑道,“我聞過了,今日的沒有毒。”

  說這些時(shí)她壓低聲音,畢竟牢房里那個(gè)男子還在。

  那些暗下毒手的人也不是蠢的,知道不能整日里下毒,不敢在牢房里明著來,可見還是有忌諱的地方。

  陸廉不說話,孔嫄只當(dāng)他沒力氣,放下粥碗要去扶他,手還沒有碰到人,就見對方扭開頭。

  這是生氣了。

  孔嫄微愣,手僵在半空,想了一下明白了,“他們說武伯侯府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生氣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要讓自己好起來,然后才有力氣去找證據(jù)?!?p>  陸廉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仍舊不開口。

  難道不是因?yàn)檫@個(gè)生氣?

  突然,一個(gè)想法沖到腦子里,孔嫄啞然,“你不會在和我生氣吧?怪他們那樣說武侯伯府我也沒有反駁?”

  想想也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她才剛剛讓陸廉對她打開心扉,然后就當(dāng)著他的面和別人議論武伯侯府,對陸廉來說自然是種背叛。

  孔嫄望著他平靜的眼神,被誤會了非擔(dān)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真性的陸廉很可愛。

  她干脆在草堆上坐下來,“他們說武伯侯府時(shí),我若是反駁,今天非但不會有一個(gè)好碗盛粥,沒有水喝不說,更不會吃上東西,或者幾天都沒有東西吃,我身體挺得住,你身子現(xiàn)在虛弱還能抗得住嗎?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就把眼前當(dāng)成臥薪嘗膽又何妨?點(diǎn)頭哈腰又如何?即便是為奴為仆,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p>  “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fēng)山再起時(shí)。”

  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風(fēng)山再起時(shí)!

  陸廉心里默默的念著這句話,只覺枯萎掉的身子,似干涸的大地一瞬間涌進(jìn)江河湖海,萬物生機(jī)勃勃重新活了過來。

  手被握住,他看過去,只見孔嫄握住他的手,目光認(rèn)真的看著他。

  孔嫄在不忍心看到這個(gè)年歲正好的少女就這樣放棄生命,“蓮姐,我相信你,相信未來侯府一定會平反?!?p>  陸廉:.....蓮姐嗎....他唇角慢慢升起一抹微笑。

  隨后目光觸極到他被握緊的手,耳尖慢慢的紅了起來,他垂下眸子,“嗯?!?p>  孔嫄露出笑來,慢慢扶起他,就讓人靠在她的懷里,一手端起粥碗遞到干裂的唇邊,“喝吧?!?p>  孔嫄感覺到懷里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陸廉又聽話的小口喝起粥來,粥里沒有幾顆米,也正是這樣才可以當(dāng)水喝,她聲音溫柔道,“喝一半留一半,等一會兒我把餅子撕了放在里面,這樣也好下咽,那兩塊核桃酥留著餓的時(shí)候再吃。”

  孔嫄說什么,陸廉都慢慢的點(diǎn)頭應(yīng)著,乖巧又聽話,孔嫄看的心都軟了,還好這輩子讓她遇到了,可以救下這個(gè)軟妹子。

八匹

小劇場:孔嫄看著眼前的狼崽子,┗|`O′|┛嗷~~的一聲哭了:把我的軟妹子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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