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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31,排不上號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3947 2020-11-22 11:14:32

  在華夏國,有一段時間,金幣是秘密的同義語。和信任有關,也和金幣意義的擴大化有關。

  金幣收買不了的是忠誠,各方各面的忠誠。

  不說組織,還有一大群人他們就是退出戰(zhàn)斗序列的軍人。

  已經(jīng)退出了,可憐的是他們的心志從來沒有變過,不管在各行各業(yè),只要談起來只要抬起頭來,依然熱血澎湃地以軍人自居,這是他們終身的屬于。

  什么苦和累都咽下了,也確切知道他們不再是年輕力壯和雷厲風行的軍人,要的是那個圣潔的光環(huán),他們是光環(huán)的一部分。

  這個光環(huán)覆蓋華夏大地,久久地徘徊久久地低吟。

  任何干脆和一聲令下慷慨赴死的力量,就是這種摹本,也是神秘力量和國土根基的摹本,面對他們的不入世不入流,我們的痛哭流涕無意言喻。

  只是因為他們在時刻等待著。

  拋開一切的等待,似乎在這里但又在別處,在一切未來現(xiàn)在和過去之中。

  用人用其心,用人用其力,用人用其財。

  不可本末倒置,用財說話的是財,用力說話的是力,用心說話的是心,而心最不會說話,隔著三道門檻,略顯猥瑣和下氣,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而一旦猙獰,天地都要變色。

  這是一股無窮的力量,契合了天地正道尊嚴的一面。

  不想談金幣,但金幣和鬼推磨的關系已經(jīng)被一遍一遍地證實了下來,被裹上了“神”的光輝。

  世界一片金碧輝煌。

  理想的世界也是這種顏色,青年男女少男少女幼男幼女懷著真誠去膜拜,五體投地,似乎那才是世界力量的化身,一且力量的起始,幸福的不二手段,紈绔的不二法門。

  萬眾敬仰。

  該敬仰的已經(jīng)黯然失色,我們不知道感恩,感恩誠心大愛給予尊重只是下水道的下水,不登大雅之堂。

  并且不是手造,而是渴慕那一份給予和“奇跡”,把自己變成奴隸的奴隸。

  索引中心依附于第八人民醫(yī)院,病人有了一點影子就被投送過來了,這讓富大海暴跳如雷。治身病治心病或者說治靈病的關系他們不懂嗎,這是亂彈琴。

  全面檢查!

  富大海留下一句話。

  他的意思三個區(qū)或者三個部的人都懂,查清始末,病人是怎么進來的,對于我們有什么意義。

  意義是最重要的,一白遮百丑。

  如果沒有意義那就要追究責任了,排不上號的人都能進來,我們的研究意義也就被降低了,成了被利用的一方。

  七十六號翻身而起,他滿頭白發(fā),一股老干部的平靜,也像黑社會某些成員那樣的斜眼冷睨,你們想干什么?

  張曉宇只負責三十八號,但這并不代表她不和別的護理有所接觸。宋菲菲白了張曉宇一眼,“你是攀上高枝了,怎知道我們?nèi)兆拥钠椒埠蜔o奈?”

  宋菲菲說的是事實。這就像人生一樣,幸福久了就是平庸,困難久了就特別痛恨和容易抓住機會,非要來一番肆虐不可。

  她是誰?

  場景轉(zhuǎn)換到這里,是張曉宇的未來,宋菲菲還有二個月才會進入微腦和非物質(zhì)撞傷以及精確語言制導和索引研究中心,她只是提前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三十八號平靜地說,她是你的同事,稍后你才會認識。

  我的未來?張曉宇一點就亮。

  三十八號:未來并不遠,是隨著事情來的。事情才是線,其他的線索,為什么是什么牽扯什么等等,都是無力的注釋,看就須看事情本身。

  張曉宇:你會支持我嗎?

  三十八號知道張曉宇有了追索的心理,溫情地說,和你相信我一樣。這一點張曉宇是有覺悟的,在她和三十八號的糾纏中她有了至少兩點明悟。一是三十八號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不管自己怎么折騰和花樣百出,這中間把自己的感悟和愛的情態(tài)都展現(xiàn)了,他始終站在自己的一方。

  二是他是堅定不動的,這是很重要的一點。他已經(jīng)老了,但自己看著他依然年輕,是另一種年輕;他現(xiàn)在很年輕,但他的過去已經(jīng)很老了,但必須是我的過去,不用操心和營謀,張嘴就來。

  可能是自己貪心了?

 ?。ㄎ褪呛芎煤芎玫睦瞎哪樱Y(jié)婚,生子,不管是男子女子,他都是不嫌的,各自有各自的養(yǎng)法,那些在歷史上的家書之作都是吐心之作,有總的一面,也有分開的一面,是人的不可或缺。)

 ?。ㄎ也粫硇?,戲劇中委婉和長流水的一面,再怎么吐心吐肺,源遠流長,都比不上曾經(jīng)的自己的發(fā)生。也是借著發(fā)生,去達到自己的自由。)

  在人和自由之間隔著兩道高墻,三道矮墻。

  兩道高墻,一個是我,或者叫我的意識。一個是他人或者叫世界。

  排列在兩道高墻中間和兩側(cè)的三道矮墻叫認識。從人到自由的這一個過程叫翻墻,有時候也叫越獄。

  認識分為三種,中間的主線是對認識的認識,兩條輔線是其應用,對于自己的認識和對于他人以及世界的認識,都是對于存在的認識。

  從存在引出不存在來,存在才更加明晰,認識也更加深刻。

  也就是無的道路,不能全是無或全是有,是有中的無,無中的有。

  有和無都是高墻,在有無之間曲折尋路,進入和出來“我”這座城堡和“存在”這座城堡,繼續(xù)前行就到了彼岸。

  在人和彼岸之間,中間是永遠停不下步伐的時間河流。

  時間帶去了有留下了無,無中又有有和無,又是一次穿越。直到有一天時間和空間都做了自己的近鄰,我們本身的有都成了無,無都成了有,有就是無,無就是有。

  也就是說“介于”這是一個更感情的詞匯,已經(jīng)接近了能量和智慧本身。

  一般情況下,時間和空間本身都不形成道路,而只要它們相遇那就是刻骨銘心,難以離舍,有N種相遇的方式,方式中有N中情感的充斥,世界也就越積越厚。離開世界三個月,甚至半年,五十年,你會說我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是你的情感維系和認識對此進行了有效的偏轉(zhuǎn)。

  常在其中和有遠有淡,甚至隔絕,本身都是對于墻本身的跨越。世界的吸引力和本身的慣性以及推波助瀾的用心,把這一個目的消化了和吸收了,就成了事件本身。我們不再是自己的目的,成了他人的目的。

  時間和空間用諸多的沒意義來顯示這個意義,卻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如果自己不太貪心,張曉宇想,那就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是認識的問題。

  和你相信我一樣,這是三十八號的回答。

  人對應的任何其他的認識都將是自己的認識,是認識的小球在認識之網(wǎng)之墻上的碰撞和跳躍,去去回回,人才感受到了經(jīng)典的認知。

  “全面檢查”其中有一項,就是思路的追蹤和模擬,老高也“享受”到了高級待遇,LY-1號接通了他。

  老高在跟蹤姬艮的過程中,已經(jīng)到了山溝,姬艮又來了一次不辭而別。

  大約是后半夜了,空氣潮濕,山霧哀怨著深情著自山頂淌下來。月亮很低,就蹲在那片不高的山頂?shù)募绨蛏?,山脈蜿蜒和靜寂地睡著。

  這里有一條斜路,這里一定有一條斜路的,不管荊棘的刺劃破了自己的臉,高興行高一腳低一腳地找尋記憶中的斜路。正對著路一道大門打開了,自己打開了,院子里都是低迷的月光。

  院子的左邊有一盤石磨,張曉宇靜靜地坐在石磨上哄孩子,懷里一個孩子,腳底下還站著一個孩子。沒有聲音傳過來,聲音都掉入了時間或者空間的深淵中去了。

  老高看到了她,她卻沒有看見老高。

  只是門被風打開了,她就朝屋子里面喊。喊什么不知道,屋子里安靜了一下接著房門就打開了。

  一頭白發(fā)的三十八號出現(xiàn)。

  LY-1號前面的工作人員直愣了眼睛,真是哪條河里都有魚啊,這地方三十八號都能出現(xiàn),還很奇怪地出現(xiàn)了張曉宇,她哪里來得孩子呀,趕緊派人去通知了院長。

  不是老熟人也不是熟人,陌生是因為我們失掉了中間的聯(lián)系。你以我為陌生,我也以你我陌生,我們的靈各自沉睡。

  就算一方覺醒了也還是于事無補,我說的是遙遠的晨星,而你認為的是天氣不好。

  天氣也沒有什么不好,院子只是一個空間。靈不空心不空的時候,我們才需要院子。

  老高跟隨著三十八號進入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的年代和外面隔著至少四十年,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四十年,那是一個病房。

  病房的老客人是七十六號,他衣服上的號碼非常吸引人的注意?!澳闶钦l?你來做什么?”語氣非常傲慢。

  這時候的老高卻被一幅畫吸引了,那是一個海邊,是一個背影,一個人穿的似乎是長衫,圍著一條鮮艷的紅圍脖。在月光下海風不但冷而且很有力量,拽著圍脖往海里面扯。海水山巒一樣凝固著,沒有海鳥,只有夜的沉默。

  沉默是少有的溫暖,下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挽留下來。

  不能動用呼吸,那會破壞了這里整體的美感。

  但中間的失落也叫人難耐,我曾經(jīng)有妻子,我有無數(shù)個妻子,意思也就是我有無數(shù)個孩子。

  但孩子都不聽我的話。

  我打,我設計,我驅(qū)逐,我依舊關心和愛護,我遠遠地跟隨,他們現(xiàn)在建立了十三個異界。

  我知道他們,他們卻早已經(jīng)遺忘了我。

  我已經(jīng)死亡和不存在。

  溫情都是危險的,要不加把火往高了燒,要不抽薪潑水使之冰冷,不是這樣不冷不熱。情感是必須的,情感和溫情一樣也是危險的。是死亡之線也是幸福之音,為什么偏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呢?

  這說明力量和人心也就是意識的力量有一定的蟬聯(lián),

  事情有值就有意義,不值就沒有意義,不會存留。

  這個值是我心中的懇求和希望得以實現(xiàn)。

  而值和不值被撕裂了,只是因為缺少了中間的某些溝通,統(tǒng)一的價值的值?;斓浆F(xiàn)在孤家寡人,我的家園已經(jīng)荒蕪。

  “你又是誰?你在這里做什么?”誰給你的這一切,是什么培養(yǎng)出了你的傲慢?

  老高心中不爽,對七十六號的質(zhì)問幾乎是咆哮了出來。

  “你,你…”七十六號仰頭躺下,聲音嘶啞,說的卻是另一會兒事,“小菲,小菲,爸爸對不起你呀?!?p>  老高,你該離開了。三十八號在身后催促。

  張曉宇看著三十八號走出房門,似乎在送行一個人,然后關上了大門。

  依然是山坳里,霧氣已經(jīng)退去,慘白的月亮似乎躲避什么的正在隱去。是個陰天,這是冬日常有的天氣。

  老高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

  說是來蘿卜地的,沒想到死在了地頭上。

  空了一天,第三天上班姬艮又有了一個新的搭檔。

  七十六號的幻想也到此終止,他一直以來想來一次“全面檢查”,發(fā)揮一些余熱,但總是排不上號。

  病人,不管是哪一方面的病人,不管病倒了何種程度,依然存在著競爭和攀比,哪怕沒有意義。

  全面檢查,從頭至尾說的都是七十六號。

  七十六號奄奄一息,而事情卻查清楚了。他有一個女兒,女兒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照顧好父親。但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中宋菲菲卻光榮犧牲,索引中心那邊條件好一些,就轉(zhuǎn)了過來,七十六號沒有別的親人。

  悲痛可以撕毀一個人,也是一種病。

  這種病談不上高尚,只是對于值的長期的釋解。釋解跟不上,悲痛就會壓抑在人的身上。值和不值都是世界的路口。但是這件事情和三十八號以及張曉宇又是什么關系?

  走,去三十八號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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