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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月光的小屋

168,想得美

賣月光的小屋 魔王第七把刀 4161 2021-01-21 08:02:28

  正常的關系依然是關系,我和你,你和他,整個世界都有了關系。

  我們說的關系是關口和維系,其實這正是情感的特征。一切的關系都是情感的關系,多少不同,厚薄不同,情景和場合也不一樣,是我的情維系著那些關系。

  感情或者是情感,感是對于情的感覺,在心上的體驗,外來的某種具體在我這里留下了些什么。情才是被運動的根本,人們有情,人們也感于情。

  情是自己的,出去轉一圈還會回來,這正是一和二的應用。

  出要出得去,進要進得來。

  這時候需要注意關系的感受和深入。一是所有的關系都是情的關系,從大范圍的輻射來說,自己是關口,面對著所有的關口,人的關系和物的關系,植物的關系和動物的關系。中間的連線就是系,是情感的往來。關系的穩(wěn)定是情感的平衡。

  有時候是關系中的關系,他人的關系。有的人在山上幾十年種樹,有的人養(yǎng)雞養(yǎng)鴨,有的種菜種糧食,有的開礦有的教書育人,有的服務于社會。

  人和這其中一人有關系,也就關系了他所關系的。有的關系是成果,半成果或者才剛剛開始開荒。

  人們普遍聯(lián)系,關系后面還有關系。

  一是單項關系的深進,和一人或者一物有關系,關系很深。這個深由一個一個節(jié)點組成,節(jié)點就是每一個關,可喜的是關之后還有系,再去維系另一個關,關成為又一個節(jié)點。

  這是實實在在的,記憶可以證明。

  總之都是情的現(xiàn)身說法,是情去感知的,情去情的,外在可能重視可能不重視,冷漠了或者忽略了你的這個情,畢竟情還是你的情,那是你的意識。

  最好的是以情換情,但這個風險度很高,不是個人的情付出多少就會收入多少,完全不成比例。有的時候是付出沒有后果,有的時候是自己并沒有付出,很多的很濃厚的情就送到你這里來了,你看你怎么投桃報李。

  人的心思難以猜透。

  物都是冰冷的,其中的道理也都是冰冷的,但它們不會說謊,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就像一些科學的基礎。一些人和物的關系比和人的關系更近,生活上是傻子,但某些學術上卻是大拿。

  還有一些人走向了自身,攻克的是自身這個難關。

  都要用到情,自己對于自己的情感是最神秘的。也就是情的對于意識,這其中有道路也有關系。一二開步走,能來能去,如果這就是道路的話,這時的關系就是記憶和情感。記憶是對于程度的記憶,情感離開,那個程度暫時先存放在那里。

  人的情感主線會時時的中斷,人要解決吃喝拉撒睡的事情,或者心情不佳,過門而不入。記憶就把當時的情況記憶了下來,等著情感在某一時間又颯然而至。

  不管什么功課都是對于情感的錘煉。

  有兩種相反的方法,一種是取巧,就是先把某一部分情感“固定”下來,學識和品德,才情和素質,甚至會假設好發(fā)生某一種情況的“合理”反應。抱著一個目的放在前面,用自己的情感去找尋或者觸及這個目的。

  然后再換另一個目的。

  一種方法是越純樸也好,以無心去找尋有心,以“無情”去接觸有情。在這里必然有一個前提,人不是沒有目的的,所有的存在都不是沒有目的的,現(xiàn)在就是去搜索這個目的,這個有情。

  “有情”是天地人存在的基礎,是身心靈存在的依據(jù),情識是一切有靈的先天具備,也是情感之用最終喚醒靈的不二法門。

  情在精氣神中,也在日月星中。

  有大情小情長情短情濃情薄情之分,情的確認和運動就是意念和意識。意思也就是說,人要懷著這個情感去抵達那個大情或者叫真情的世界,去獲得更多的自由,更高的智慧和最精粹的能量。

  人所擁有的情感是真情的碎片或者叫靈的未靈。

  說起情感的時候,人們第一考慮的是我所擁有的和我所具備的,我現(xiàn)在正處于的,緊緊地摟著自己不放。但應該還有第二個考慮,我能描畫和我能顯現(xiàn)的,我可以去做的。這其實是一個修功的過程,對于情感的體用過程。

  赤臉漢子說,我知道你沒有進過寺廟,也不知道寺廟是用來做什么的。我的意思是說,你往廟里面瞄一眼,瞄一眼就好。

  他為我說了很多話,我就瞄一眼也沒什么大不了。少年想,很奇怪,我和他竟然不隔,意思也就是說他和我并不對立,他竟然能夠走近我的“身邊”,我沒有感受到那種阻擋。那種阻擋對于我是一種傷害,是心的態(tài)度。

  有的心已經(jīng)腐爛了,有的心懷有敵意,有的心正在干癟和冷硬,有的心只是一種對比,對于全世界的蔑視和無關。有的心在沉睡,有的心在悲涼,有的心上卻有一雙眼睛。我只感覺得出來,那些心是否叫我覺得溫暖,是否輕柔。

  少年飄了一眼玄武大帝的塑像。

  早上八九點鐘,太陽正在升起,但照不進廟內。廟內沒有香火也沒有油燈,但塑像卻清清楚楚,就像是塑像自己撲到了眼前,但它本身卻沒有動。一個黑髯漢子一腳踩著龜一腳踏著蛇,龜和蛇的頭互相張嘴對視著。

  黑髯漢子右手持著一把寶劍,左手掐著一個什么訣,應該不是劍訣。

  劍就是劍,訣就是訣,用劍就是用劍,用訣就是永訣。開始訣就是劍,后來劍就是訣。劍是訣劍,訣是劍訣,前是前后走,左是左右飄,向上必先下,虛實相輔佐,天光分內外,一靈天地合。

  看了一眼,少年趕緊轉頭,他害怕黑髯漢子跟上了他。

  現(xiàn)在,赤臉漢子說,閉上眼睛,把你看到的塑像在心里映像出來,也就是“復述”出來或創(chuàng)造出來。不要再去看一眼,頭前的一眼已經(jīng)足夠了。若還有不完整的地方,你自己把它補充出來,直到栩栩如生為止。

  心是什么,心就是鏡子,來“出現(xiàn)”你腦子所捕捉的外界。眼睛是一個攝取,把外界化作了內界。若是不知道心在哪里,就是心下,常言說的心下不忍、心下難安的心下,也就是你的整個身體,整個身體都是心的所在。

  心上心下上下一心,低首下心天下歸心,關心放心心頭心愿都是這個心。我知道,你雖然閉著眼睛,但你已經(jīng)看到了它。

  咱再回到情感的問題上,第一考慮是我有情感,第二考慮是情感再現(xiàn),第三考慮就是情感的達到,情感的達到才是情感的目的,換句話說也就是讓情感活起來。時間久了之后,功夫深了之后,可以不必經(jīng)過外界,而是從內界走向內界。

  這個功夫也叫想得美。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活”,我先說一句,如果你感到吃力了就不用再堅持,我知道你肯定用心了,我看得見?;罹褪前涯銊偛趴吹接洲D移到心里的那個黑髯漢子,他叫玄武的像在心里活起來。

  是你進入他,也是他進入你,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少年這時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附身附心附靈,他只是感到很好玩,是他的那些似夢非夢的另一場表演,心頭中有某種東西,這種東西可以“實行”出來,也許破和碎的“出現(xiàn)”就是這個道理。

  很長的時間,太陽快移到中天了。陽光的溫暖穿過他的身體進入他的內心,內里的世界,他在用功,他在修煉。陽光靜悄悄地,不給他半絲的打擾。

  身外絕對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響。赤臉漢子悄悄地在少年的周圍護著法,踏步無聲,他轉了一個圈,把少年劃到了一個空間的“盒子里”,既進入少年,也在外面隨時注意著少年的動靜。

  開始時少年不停地在塑像周圍打轉轉,他不是塑像,他也進入不了塑像。

  又忽然停了下來,陷入了冥想之中,想就是想意念,他想他是它。一段時間之后又動作起來,施展開了三人行和長發(fā)披面,不在于攻守而是化,白發(fā)輕輕地撫摸在塑像身上。他也想把自己化在空間之中,從空間中進入塑像這個有形。

  無疑是失敗了,他還沒有這份功力。

  三人行和長發(fā)披面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又如何能解決,不由得有些頹然,一向不愛說話的他喃喃自語,不是它活就是我活,是它活還是我活,怎么活起來?

  于是又陷入了冥思,這次他想到了兩種活,真不簡單。一是讓塑像活起來,塑像活了自己才有進入它的機會,說服它來包容自己。一是讓自己活起來,可是自己不是一直一直的活蹦亂跳地活著嗎?難道這個活不是真活,那什么才是真活,是讓什么活起來?

  很顯然他現(xiàn)在選擇的路是前者,讓塑像活起來。

  都怪自己想多了,赤臉漢子說的就是讓塑像在心里活起來。都是被他的解釋繞暈了,說什么是你進入他,也是他進入你,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他還以為是活著的自己進入塑像也帶動塑像活起來,能夠行動自如。龜蛇騰空,他手持寶劍,捏著騰云駕霧的訣,俯瞰著身下的甘露村。

  讓塑像活起來也有兩種活,一種是以自己的活渡脫塑像的活,也就是把自己的活勻出來一部分“灑”到塑像的身上,把它從冰冷中解救出來。唯是現(xiàn)在的自己做不出來,不知道活是什么。

  嘿嘿嘿,赤臉漢子也就是星官心里笑了,小子,那就是靈啊,只是現(xiàn)在你還不知道而已。饒是如此這個念頭也在他的心里算是扎下根了,是一種啟蒙。

  那么另一種就是“想得美”了,把這個塑像想得活起來,就算大功告成。

  于是少年開始了苦思冥想,這是一種意念的練習,或者坐下來或者圍著塑像轉圈子,盯著塑像的眼睛或者它的龜蛇它的胳膊它的寶劍和身軀。

  時間很長,在少年的感覺中數(shù)年都不止,他只是忘記了時間。身在外面的星官并不擔心這個,他不但把少年框在了某個空間中,也把自己隱藏了?,F(xiàn)實時間里的人們并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星官有這個信心。

  時間能夠不流動是把時間分汊了,在時間之中還有時間,并不是工程量很大的用空間來充填。把空間扯出來,像一張皮一樣,什么都保持原樣,在時間之海中浸泡,然后再把這張皮鋪回去。

  二十四小時是一個整數(shù),多一點時間少一點時間都無所謂,時間之海的時間有伸縮性,就和人們的感覺一樣,時間很快或者很慢。

  每一天照常,每一天也都是新的,每一天都有一次更換。

  這個扯皮可以是全體的,也有時候是個別的,許久不更換或者一天數(shù)換,那都是空間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塑像被“感動”了,它的“融化”是從額頭開始的,它感受到了那種不屈不撓的意念力量,然后是眼睛,然后是軀干和四肢,然后是蛇和龜,最后是寶劍。

  玄武抖動了一下,震開泥塊和油彩,身隨龜蛇的轉動面向了少年,靜靜地看著他。

  少年好像是笑了,他的笑很純,但一點也不感染人。他笑的時候也很平靜,他只是認為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把玄武大帝想活了,他絕對不會想到是玄武自己要活了。如果不是自己活過來,這個魔王第七把刀的前身不知道還會想他多久。

  也許少年根本就不會停下來。

  是泥胎我也要把你捂熱了。

  事情成了,這時候少年本應該是睜開眼睛去向星官報信才對,他做到了!然而他的笑是他的前奏,他的意念帶動著他,越來越小像一顆彈丸一樣飛向玄武的眉心。

  玄武怔了一下。

  但他接受了這個“事實”,讓少年進入了他的意識。

  “他還真敢干,初生牛犢不怕虎,安全不知道這樣做有多么危險,得虧遇上的是玄武?!毙枪僭凇巴饷妗币搀@呆了。

  少年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體驗一下另一種活,就是他能夠驅動玄武,能夠駕著龜蛇飛翔在天上。

  他覺得這是一種光明,也是他活著的另一種意義。因為他覺得他從來不是他,只是一個感知的器具,有所體驗就要去體驗一番,在一扇門的后面究竟還存在著一些什么。

  只有這樣才會更懂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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