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15分鐘吧,溫時雨的電話來了。
就著剩下的那杯橙汁官錦熹正喝著,隨手劃過屏幕,“說?!?p> “你在鄆城?”
“收兩件東西,順便散心?!?p> 電話里,溫時雨長吁口,“去,去一趟江城綰綰出事了。操他媽的,不知哪個不要命的狗東西在紅樓竟敢想要侵犯她。綰綰肯定嚇壞了,我明后天要上庭抽不開時間,你先過去幫我盯著?!?p> “你們溫家的人呢?”
他登時拔高聲調(diào),或是著急還掀翻了什么東西,“不敢提,得知道事情程度才行。溫、宋兩家關(guān)系原本就不好,綰綰一出事兩邊都不能忍。你,你別說是我朋友,是綰綰朋友宋家不會為難你。錦熹,這件事得你去我才放心,洛之昂那傻叉屁都不會?!?p> “幾時過去?”
“越快越好,最好今晚趕過去,麻煩你?!?p> 官錦熹唇角弧度一彎,說,“挺巧,我正在去江城的路上。洛之昂知道我在鄆城邀請我去江城聚聚,我閑著沒事就應(yīng)了?!?p> “那正好。錦熹,綰綰的事真的拜托你了,你知道我就這么一個侄女當(dāng)親女兒一樣心疼,要真有個萬一我爸媽活不了啊?!?p> “別慌,我派江城的人打聽打聽稍后給你回電話?!?p> “成,成,有什么事馬上聯(lián)系我。我忙完就過來,這次真謝謝你,也幸好你在鄆城?!?p> 官錦熹慵懶的音色一轉(zhuǎn)“時雨,這次我?guī)湍?,日后你得幫我?!?p> “放心,什么都行,要我半條命也行?!?p> 手機(jī)開得擴(kuò)音,這頭雷浩不厚道的笑出聲。
錦爺娶你寶貝侄女不就是要你半條命么,律師說話就是嚴(yán)謹(jǐn)哈,真的就一語成讖了。
不過,雷浩覺得錦爺操作真騷。
就這樣名正言順來江南,來宋家接手溫小姐的事,以后不管是溫家要追究只怕也是從溫時雨身上追究吧?
泡人家侄女,還讓親叔叔來背鍋。
真真夠了,怎么有這么無恥的人!
抽了兩只煙官錦熹就把事情解決妥當(dāng),接下來他可以安心住在宋家而著手溫綰的事情。
“讓我們的人去查,重點(diǎn)找欠債的而且是高價。雙手臂有抓傷或者咬痕的,剛添的新傷。找到后不要打草驚蛇跟著,摸清楚底細(xì)和最近電話清單,人員接觸?!?p> “是,錦爺。”
“嗯,休息去吧。”
今天在正廳他留了手,就怕幕后主使在宋家。
可是他放出的魚餌大魚沒咬,要么是藏得夠深,要么是真和宋家沒關(guān)系。
再者,都到未來姥爺家了,可不得在一眾親戚面前刷刷好感?
要這點(diǎn)事都解決不了,怎么上門求娶溫綰。
事情安排妥當(dāng),官錦熹也乏了,起身去沐浴準(zhǔn)備休息。
**
夜里暴雨來襲,打在院子里一處芭蕉葉上雨聲更清脆。
翻了個身,官錦熹被這場暴雨吵醒。
撈過手機(jī)一瞥,凌晨3點(diǎn)多。
放下手機(jī)臥室又黑下去,可接著一道雷電閃過,然后一個十分震耳的驚雷。
忽的,他坐起身凝神靜聽。
在一個雷聲襲來他確實聽到了尖叫聲。
閬苑和雅苑就隔一道墻壁,內(nèi)院沒封死,而且連門都沒有。
這聲尖叫也很大,不知是溫綰還是她姐姐。
不過這時管不了那么多。
拉開門暴雨傾盆,掃了圈沒找到傘拔腿就跑,跑過小徑來到閬苑的門廊下,溫綰房間的燈就亮了。
她是被雷聲驚醒的,腦門一層汗珠,呼吸很急捂著耳朵驚懼不安。
叩叩—
叩叩叩—
連續(xù)的敲門聲沒得到回應(yīng),一壓門把開了。
沒敢耽擱快步進(jìn)屋,繞過屏風(fēng)一看,當(dāng)即就斷定兩聲尖叫果真是溫綰的。
“溫綰,溫綰?!?p> 他疾步過來在床邊坐下,去拉她的手一片沁骨的涼意。
“怎么了?”
將她小手揉在掌中,想給予一點(diǎn)溫度。
溫綰瞪著大眼看他虛虛一笑,眼底潤著水霧,“怕,怕打雷?!?p> 他莞爾,笑著時順勢上了床,溫綰震驚的看著他,就見他雙手伸過來壓著她的手捂著耳朵。
溫綰是縮著的,官錦熹盤腿坐著,兩人面對面再這樣的夜里。
那種感覺實在太微妙。
約莫半小時,雷聲漸漸沒了,她被壓著的手才動了動。
官錦熹收手拉起腳邊的夏被給她裹上,房間打著空調(diào),她身上的溫度本就不高這樣涼著容易感冒。
雨聲還在繼續(xù),雷聲像是暫時安靜了。
他下床倒了杯溫水過來,“喝點(diǎn)熱水緩緩,你嘴唇很干?!?p> 囁嚅著說了謝謝,喝去一半覺得溫暖不少,抬眼官錦熹還盯著她。剛剛不覺得因為害怕注意力不在這兒,可現(xiàn)在不同恐懼消退,凌晨三點(diǎn)多各種感覺都增強(qiáng)。
這是她的臥室,還在床上,又這種氣氛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她紅著臉找了個話題,“錦,錦爺怎么過來了?!?p> “聽到了尖叫聲?!?p> 輕哦一聲目光落地上看見濕腳印,在抬眼看他,“剛剛那么大的雨沒拿傘?”
他輕笑,伸手過來接下水杯,好似忘記什么直接就喝。
“噯?!?p> 剩余的半杯水他喝完才問,“怎么了?”
“我喝過的?!?p> 他才佯裝反應(yīng)過來,說了聲抱歉。
溫綰才覺得不好意思,這聲抱歉該她說的,怎么就讓官錦熹先講了。
官錦熹現(xiàn)在是一條腿放床上,動作很隨意,顯得兩人相熟很久似的。在溫綰不知幾次的眼神下,他才放下腿起身,“現(xiàn)在沒雷聲休息吧?!?p> “那個,錦爺?!?p> 走了兩步側(cè)目,淺笑著問,“怎么了?!?p> “你頭發(fā)濕了,記得吹干再睡?!?p> “行?!?p> 應(yīng)下他就走,快到門口時停下,隔著鏤空屏風(fēng)看她,“那邊有吹風(fēng)嗎?”
……好像沒有吧。
雅苑很久沒人住,他們住的老宅傭人都在擴(kuò)建的樓層里。
她摸下床去柜子里取了吹風(fēng)過來,還在門后的竹簍里取了傘遞給他,這畢竟是她臥室現(xiàn)下就他們倆,談留下很不方便。
官錦熹接過在道謝,這次出了門。
溫綰愣了會才帶門已經(jīng)快合上被擋住,門重新打開是去而復(fù)返的官錦熹。
閬苑這邊是他們倆姐妹住,所以哥哥還是舅舅們都很明白,若是沒事絕不輕易過來,而她回家沒帶行禮穿的是宋卿的睡衣。
宋卿腿不好,挑睡衣都挑那種長款,差不多是那種超短裙的長度。
而她今晚穿的就是一件襯衣睡衣,她纖瘦穿著寬松,剛剛下床及誰都沒注意這身睡衣顯如此性感勾人。
就像穿了件男人的襯衣一樣。
“怎么了錦爺?!?p> 官錦熹是想跟她說溫季白的事兒,去而復(fù)返在注意到溫綰的穿著。
衣襟敞得不小,雙腿又白又長還隱約泛著光。
官錦熹移開目光看她亂糟糟的頭發(fā),讓自己冷靜下來,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沒事,就是告訴你在打雷就叫我。你姐姐腿腳好像不便,我就在隔壁,不用怕麻煩。我說了,對你我是有愧疚的。”
摸頭殺啊,只怕沒幾個女生抵抗得了吧。
何況眼前這男人還是溫綰有感覺的。
所以她的頭越垂越低,宛如做錯事一般。
“行了休息吧,在怕就叫我,嗯?”
她沒說話,垂著頭點(diǎn)了點(diǎn)。
這次他沒在去而復(fù)返,回了雅苑。
這時溫綰才帶上門,后退兩步靠著門板捂著心若擂鼓的心臟。
可也是這么一摸才驚覺!
她沒穿內(nèi)衣……
而且剛剛下身就穿了條小底褲……
??!
要死要死要死!
這是什么狗屁鬼記性,這腦袋拿來干嘛捐了得了!
八岐大熊
加更完畢,感謝紅袖的小可愛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