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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第二十八節(jié) 同往沂州(三)

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眠夢離 2182 2020-08-09 18:12:26

  看著饒如卿皺著眉頭努力思考的模樣,慕云深適時地提議道:“我在沂州時,倒是覺得那邊的小食糕點之類比京城更加精致.許是因為在南方的緣故,雖不如京城的糕點這么甜,但勝在其精巧別致,而且味道的層次也更多。不知四娘是否感興趣?”

  那簡直是給我量身定制!饒如卿聽了這話,首先涌入腦海的便是這念頭。

  京城人嗜甜,京中各種小吃中,最有名的是林家鋪子里的各式糖果,而其他的糕點中,也是喜歡不要錢似的往里加糖,以迎合京中人的口味。

  鄭氏不讓她吃外頭的茶點零食也是出于這么個考量。實際是害怕她發(fā)胖,明里卻用了“怕你長蛀牙”這么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饒如卿就是很無語,非常無語,但也不敢真和她這個在飲食上對她無比苛刻的娘爭論。

  不過說實話,饒如卿也是真的不太喜歡過甜的東西,要知道上輩子她奶茶永遠都是三分糖往下走!

  但是來了古代,零食這么少,閑下來的時候總想著嘴里有些東西能嚼,所以有總比沒有好,聊勝于無嘛……再加上她接受度又高,所以京城這些小吃什么的嘗了一圈下來,倒真沒有特別不喜歡的——當然,也沒有特別喜歡的。

  經(jīng)慕云深的提醒,她倒是想起自己呆在沂州那幾天,雖說沒能吃到他口中所述的“精致糕點”,但那兒的飯菜倒是意外地合她的口味。確實也如慕云深所述,每一口下去層次感很豐富,而且擺盤之類也更加精致。

  這么想著,饒如卿是真的期待起了這“傳說中的”沂州的零食。不過,這么遠的距離,慕云深又要如何將那些不易保存的食品帶進她的小院呢?

  她抬眼看向慕云深。

  慕云深見時機差不多了,迎上饒如卿疑惑的目光開口道:“命我為沂州刺史的旨意應該不日便能下來,不知四娘在人前‘病愈’后有何打算?可否愿意……與我一道去沂州?”

  剛端著熱茶與那幾塊花生酥走出屋門的空澄,見到坐在院中的慕云深已是一驚,緊接著又聽見他接下來這句話,心中又是一跳,但還是面色如常地將托盤送至了石桌邊,將其中唯一的一個茶盞放在了慕云深面前,手卻在碰到裝著花生酥盤子邊緣的時候停了停。

  慕云深假裝沒看見空澄的猶疑,徑直在這沉默中伸手進盤中去取了一塊放進嘴里,細細品嘗了一番才繼續(xù)道:“花生顆粒太大、太硬,整體過軟而不酥脆。而且,”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果然還是太甜了。”

  空澄見此情景,便也識趣地撤走了托盤,不發(fā)一言走回了屋中。

  見饒如卿不發(fā)話,慕云深繼續(xù)旁敲側擊:“其實除去吃食不談,四娘病愈后,再要暗中出府、打理聽風閣等事宜定然不便許多,若是去了沂州,至少身邊的耳目會少很多,也能更自由一些,不是嗎?”

  “而且,自笄禮一事后,四娘也應當明白,京城是非太多,既然已經(jīng)將自己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下,這樣防不勝防的事兒絕不會只有這一件。你離著京城遠,給侯爺帶來的壓力也會因此小上不少?!彼肓讼?,最終又加上了一句,“合作也能更加順利?!?p>  點到即止,慕云深知道他說的這些饒如卿都能想明白,但他點出來便能更好地在背后推上她一把。雖然已有把握,但因著對方是饒如卿,他心中還是免不了帶上了一絲忐忑。

  畢竟,想帶她去沂州,除了與饒嘉善坦誠的、以及自己方才說的那些緣由之外,他又何嘗沒有自己的私心?

  饒如卿思索了一下,慕云深所述的不無道理。

  這場受人矚目的盛大笄禮后,饒如卿已經(jīng)被滿城以“鎮(zhèn)國侯最寵愛的小女兒”、“新晉的盈康郡主”的身份重新憶起,再加上她不已經(jīng)不得不放棄裝病,重新成為了一個健康的普通女子,所能擁有的政治意義、以及對某些人而言的危險系數(shù)定然大大增加。

  她若繼續(xù)留在京城,勢必會成為許多牛鬼蛇神的目標。雖說鎮(zhèn)國侯府的各項防衛(wèi)措施都相當?shù)轿?,但難保不會有如同笄禮一般防不勝防、有苦難言的事發(fā)生。

  饒如卿心中想通了七七八八,正想回答一句“我去與我爹商量一下”,慕云深上回先斬后奏的黑歷史便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以防萬一,她便問了句:“世子問過我爹了嗎?”

  慕云深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回答道:“鎮(zhèn)國侯的意思是,但憑娘子做主。”

  果然又是先問好了再過來游說自己的嗎!饒如卿看了眼慕云深的表情——坦坦蕩蕩,毫無慚色。她因小小的不爽皺了皺鼻子,在心中暗道了句:“黑心?!?p>  雖然不太高興,但饒如卿還是不能因此矯情地拒絕,最終只能甕聲甕氣地從鼻子里擠出兩個字:“行吧。”

  即使知道饒如卿鬧了點兒小脾氣,慕云深走出竹林時的心情還是極好。

  而與腳步輕快的慕云深所不同的是,數(shù)次送禮被饒嘉善拒之門外的景迢,在這次進了鎮(zhèn)國侯府大門之后,呆到日頭西斜才出來。

  車隊還沒回成寧候府,消息便在大街小巷傳開了——景侯爺走出大門的時候臉色黑得和鍋底似的,當場甩袖揚言說與慕世子勢不兩立呢!

  而在這三人八卦熱度還未退去之時,慕世子要帶著盈康郡主一同去沂州任職的消息又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閑在富足生活中的京城人,街頭巷尾茶余飯后的談資又增加了一條。

  “鎮(zhèn)國侯讓郡主跟著慕世子去沂州這事,你知道了嗎?”

  “景侯爺怕不是得氣死,哈哈!”

  “你別說,這些年,他追姑娘這是不是第一次失手?”

  “是吧?之前為宓漾燒賭場那事兒鬧得那么大,人姑娘眼淚汪汪都說要以身相許了,結果景侯爺轉個身甩個袖子就出京到處游山玩水去了,嘖嘖嘖,這回可是嘗到被拒絕的滋味了吧?”

  “不過這么說來,景侯爺是不是現(xiàn)在一個侍妾通房都沒?”

  “嘖,說不定人家就好那一口露水情緣呢——哎,現(xiàn)在怕不是要因為盈康郡主改性子咯!”

  只是,據(jù)說是頭次被拒絕的景侯爺并沒有如同吃瓜群眾們所期待的那樣,追著慕云深與饒如卿的腳步同去沂州,而是同一個“傷心人”一般,沉默地收拾了行裝,搶在兩人之前出京,繼續(xù)他的游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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