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毫不留情的甩在他的臉上,沒過多久,他的臉上就浮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巴掌印,在他如玉一般的臉上看著格外清新,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很大的力氣,讓人看著就覺得臉疼。
隨之而來的是謝長尋的怒罵聲:“你這個王八蛋,禽獸不如的變態(tài),臭流氓,神經(jīng)病……”謝長尋連忙起身,嘴里罵聲不斷,氣的渾身發(fā)抖。她不是一個喜歡說罵人的人,但這次她真的是氣急了,估計這輩子以來的渾話都用到他身上了。
墨云季一見到她醒過來,還給了自己一巴掌,也是傻眼了,怎么偏偏這時候醒過來了,有一種被做壞事抓包的感覺。偏偏他還無知無覺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看的謝長尋怒火更勝了。
看到她手腳并用的打著自己,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抓住了她的手,這才將她穩(wěn)定了下來。
他輕柔的揉了揉她的手腕,疼惜的說道:“別打了,再打你胳膊腿就要廢了,我猜你也不會想變成那個樣子吧。不過你要非打的話,那打就好了,打廢了也沒關(guān)系,你下半輩子就只能由我來負責(zé)了?!?p> “你個王八蛋,你敢威脅我?。?!”這話聽著聽著就變味了,前面還聽著好好的,怎么越聽越不對勁,感情他把自己當猴耍呢。
他輕嘆一口氣,沒辦法,自己挑選的娘子,只有寵著了,就連臉上的一巴掌也不覺得疼了。不是有句話叫做‘打是親罵是愛嗎’?看來她喜歡自己喜歡的緊。
“這不是威脅,這是苦口婆心!”他反駁到。
不說還好,一說謝長尋便覺得渾身酸痛,昨天被那瘋子碾壓過的地方有種灼熱的痛感,似乎是扯著了傷口,葉玲瓏那個瘋婆子,下手可真狠。
她痛呼出聲:“嘶,疼死我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些什么啊……”
一聽到她吃痛的聲音,墨云季立馬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是不是扯到傷口了?!?p> 說罷,便想著扒開她的衣服給她檢查一番,但他似乎忘了,他這個舉動有點曖昧,而謝長尋怎么可能會乖乖就范呢,當真是病急亂投醫(yī)。
謝長尋看著他的手朝自己伸過來,便知道他又想要輕薄自己,手還沒碰到她的衣服,就被她一手給拍開了:“你干嘛,爪子給我拿開?!?p> 謝長尋惡狠狠的瞪著他,撐著那個完好無損的左手就要起來,墨云季本來想扶她起來,可卻被她的話賭了回去:“走開,不用你扶,你個變態(tài)。”
于是聽話的他扶著她的手立馬抽了出來,可沒想到她體力不濟,又摔了下去,她的頭碰到床幫的那一刻,聲音比那一巴掌還要響。
謝長尋疼的眼淚直飆:“墨云季,你這個天殺的,我跟你有仇是不是!”
他小聲道:“是你讓我松手的……”
沒想到立馬迎來她的一個怒視:“你還敢還嘴,看著干什么,還不扶我起來!??!”
“好的,我的娘子!”說罷,他舌頭一閃,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竟然一不小心把心底的稱呼說出來了。
“你鬼叫什么!再叫舌頭給你拔了?!彼牭竭@個稱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待她坐起來以后,指著那桌子上的茶杯,苦著個臉道:“水,嘴里黏糊糊的,苦死我了,你該不會是專門吃了那苦的東西來害我吧……”
“……對,我專門吃了黃連,想著這味道你肯定喜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
墨云季嘴角抽了抽,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這么個奇葩。
一杯水下肚,她這才感覺好了許多,不再那么苦澀了。
接著便是一陣的沉默,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兩人都默不作聲,空氣里靜的讓人害怕。
謝長尋兇巴巴的等著他,說道:“今天……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不許說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她本來是想說今天的,可突然發(fā)現(xiàn)太陽照進來的光線,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次日了。
他連忙捂著自己的嘴巴,裝瘋賣傻的說道:“這種事情我怎么會說出去,再說了,我和自己的娘子親熱有什么好說的?!?p> 她又用眼神剜了他一眼,道:“別給我裝,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遵命,我的娘子?!蹦萍炬移ばδ樀恼f道。
?。。?!她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將他打的滿地找牙。
謝長尋白了他一眼,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體好的太多了,并沒有之前撕裂般的疼痛,她有些疑惑,就算她的自愈能力再快,也不會快到這種地步吧。
“你是不是又對我做了些什么?”她問道。
“???”墨云季傻眼了,她這到底是什么問題啊,指的是方才那件事?
她看著對方有些曖昧的眼神,這才明白自己方才說了些什么,一向臉皮厚的她連耳根子都紅了些。
于是假裝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尷尬:“咳咳,你可別誤會,我是說你是不是給我灌輸靈力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好的這么快?!?p> 他無奈的笑了笑,終歸紙是包不住火的。
對此,他像是邀功一般,嬉皮笑臉的湊到她跟前,道:“你傷的太重,我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治好你的傷,就是沒想到你醒的這么快,不得不說你的自愈能力不錯,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沒日沒夜的守在你身邊,你才能好的這么快。”對于方才的事,還有些意猶未盡。
不管怎么樣,她醒了就好,也不枉他耗費大半靈力給她療傷,天知道當看到她當時那個樣子,他心里有多害怕,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些痛苦,他害怕再也見不到她那靈動的模樣,再也見不到她和自己拌嘴的樣子,他的心猶如刀絞。
還好,她醒過來了,原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她在自己心里已經(jīng)這么重要了,是第一次見面對她的好奇,還是在這二十多天里朝夕相處的陪伴?或許連他都不知道了。
“……”
枉她自認為臉皮已經(jīng)夠厚了,沒想到他的臉皮比她還厚,倒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