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霓笙:“嘁,就你還管理呢,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師彥瑜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別的,弈歡看著他們互動,心里有些不適,打斷道:“好了我們先看看這卷軸吧。”
他一出聲,倒讓其他幾個人頓時明白了些什么。
可以啊,弈歡這是開了竅了還知道吃醋。
段霓笙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語氣變了,沒敢折了他意,乖乖閉了嘴在一旁。
氣氛沒有因此變得不同,衛(wèi)子琛將卷軸平攤在桌上,卷軸本身打開并不長,剛好能夠完整攤在桌上讓大家看見。
“這上面所寫的也是南疆文……”
他仔細(xì)摸索著上面的文字,雖然他看不懂,但也能夠分辨它是屬于南疆的文字。
上面的文字依舊清晰,密密麻麻的一整篇,他想這應(yīng)該是巫師所記錄的一些林氏并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但讓他不能夠理解的是,他為何要將這卷軸留在這個地方,還將它封在一個有機關(guān)的盒子里。
師丞并不是什么厲害的鎖匠,按他所說,這樣的鎖應(yīng)該是制鎖的鎖匠都有辦法能夠打開。
倘若今日拿到這個卷軸的不是他們,而且另有其人,那他這里面的東西,豈不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再無別人知曉?
師彥瑜同樣看著卷軸上的東西,語氣散漫道:“這巫師膽子也真夠大的,把這么多東西寫在這兒,萬一他南疆的巫師被魔域控制了,找到了這東西,那他都不夠死的。”
弈歡:“但這東西里的內(nèi)容我們現(xiàn)在都沒辦法知曉,只能先去安城看看?!?p> 江懿瑤:“我也這么覺得?!?p> “那我們今夜寅時出發(fā)安城。”
“御劍嗎?”段霓笙隱約有些興奮,天知道這么些天以來她天天坐馬車,胳膊腿都要活動不開了。
“嗯?!?p> 沈輕徽聽完他們的話,默默安排了時間。
他們的行蹤已然被魔域中人掌控,沒必要再偽裝。
況且馬車還是太慢了,若他們還是用馬車,那他們的效率將會大打折扣,況且他們安城之行已是必然,早一些去,或許能趕在魔域面前得到更多的信息。
“好,那我們今夜寅時再一起離開。”江浣憐特別想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今日下了湖,衣裳濕了又干,感覺自己哪哪都不舒服。
沈輕徽沖她點點頭,明白她心中所想。
眾人聽完,紛紛回了自己房間收拾自己休息,沈輕徽貼心的讓掌柜的給他們都送了吃食,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得好好休息一番。
回了房間以后,江浣憐還沒急著去泡一個舒服的澡,她拿著把大剪刀,坐在鏡前比劃來比劃去。
“這點就夠了吧?”
她長發(fā)散落在身上,只用兩根手指輕輕捏起額前一小撮秀發(fā),回憶起某人的長度,閉起一只眼睛目視了一下長度。
記得她那劉海兒也是堪堪過眉,那她照著剪應(yīng)該能剪的差不多的,嗯,就是這么長。
對好長度,江浣憐不再猶豫,喀嚓一下,被剪去的長發(fā)落在梳妝臺前,江浣憐呆呆看著那翹起來的劉海兒,伸手摸了摸。
“怎么和她的不一樣的…”
她看著這丑不拉嘰的頭發(fā),心中滿是后悔。
嗑磕
“憐兒你在里面嗎?”
“師姐…你進來吧…”江浣憐悶聲應(yīng)道。
江懿瑤打開門往里面走,便看到坐在梳妝臺前背對著她散著頭發(fā)的江浣憐。
“怎么聲音悶悶的?是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嗎?”
“師姐…你看我的頭發(fā)……”
她癟著嘴轉(zhuǎn)過身來,食指指著那如同雞沖冠一般的腦袋,江懿瑤看著她那頭發(fā),忍不住笑出聲。
“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剪頭發(fā)?”
江懿瑤不懂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看那桌上放置好的剪子和掉落在那的黑發(fā),也不知道她是突發(fā)奇想還是早有預(yù)謀。
“就是今日在半陽湖時,我聽見沈輕徽說她劉海好看,我…我就想也弄一個嘛,可沒想自己剪成了這副模樣,師姐你快救救我,我這樣了怎么見人呀!”
她心里委屈極了,早知道就不做這樣的技術(shù)活了,若是她不偷偷來讓師姐操刀,定要比她自己剪的好看萬倍的。
江懿瑤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將那翹起來的頭發(fā)壓了壓。
“憐兒你剪的也忒短了,一會你泡澡的時候把頭發(fā)也洗洗,湖里什么都有,不干凈,興許洗完了,它就不翹了呢?”
“真的?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打水!”江浣憐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就要下去打水,江懿瑤欸了一聲把她攬回來,眼中打趣明顯。
“門外啊…早就放了好幾桶熱水啦,我想一定是沈師兄給你備好的?!?p> 江浣憐驚道:“他!他來過?。磕窃趺炊肌?p> 江懿瑤笑笑,取笑道:“還不是怕你一會又不愿意,一會你可得跟我說說你們兩個的事情,不許瞞我!”
她害羞的低下頭,小聲道:“哎呀…師姐你別取笑我了…”
“小東西,可算是得嘗所愿了?”
輕輕揪了下她的小鼻子,疼愛之意滿滿。
江浣憐點了點頭,又想起那幕讓她面紅耳赤的畫面。
她坐在巨大的木澡盆里,水上鋪著滿滿的花瓣,江浣憐縮著身子,讓水沒過耳朵,只留半個腦袋在水面。
江懿瑤輕柔的給她揉搓著頭發(fā),柔聲道:
“女孩子的頭發(fā)呀,十分重要,雖然我們身為修行之人不適合過于在乎自身奢華,但是基本的都要跟上,你看看你的頭發(fā),老是不管它,它也會生氣的?!?p> 水里的人懵懵的眨著眼,咕嚕咕嚕的吐著水泡。
她沒聽懂江懿瑤話里的意思,頭發(fā)又怎么會生氣呢,她也經(jīng)常洗頭發(fā)的呀,若是生氣也是她生氣,怎的她一剪就這樣難看。
此刻那翹起的頭發(fā)耷拉在了額上,她集中著看那眉毛上的幾根頭發(fā),心里祈禱著它干了之后不要像剛剛那樣翹著。
江懿瑤看著她身前不斷吐出的水泡,就知道她一定是沒聽進去,繼而轉(zhuǎn)了話題問她別的事情。
當(dāng)那問題問出來,江浣憐就知道逃不過,老老實實的交代,就連細(xì)節(jié)都跟她交代了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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