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見了。
皇后娘娘不見了。
“皇后娘娘不見了?。 ?p> 最先發(fā)現(xiàn)的是祁鳳宮內(nèi)的一個小宮女,因為馨兒在外頭跪了一天暈倒了,所以今兒她沒去正殿伺候。
昨夜云瓊姝已經(jīng)吩咐了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那個小宮女也是見云瓊姝一天多沒吃東西了,所以壯著膽子推開門走進去查看。
結(jié)果安安靜靜的,人去樓空。
她嚇得不行,連忙去稟報鐘言盛。
鐘言盛聽后震怒,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落,那上好的硯臺也被摔得四分五裂,墨汁飛濺。
“給朕封鎖京城,嚴(yán)守城門,再挨家挨戶的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后找到?。 ?p> 鐘言盛咆哮著,雙目紅紅的,脖子上的青筋隱約可見。
可此時已是傍晚。
一天的時間,足夠云瓊姝離開京城。
裴均連忙攔下了鐘言盛,“不可!此番定會驚動大臣,他們本來就對皇后娘娘…”
“那有如何!?朕為她做了那么多,可換來的是什么?就是她招呼都不打就離宮去了?她還把皇后這個位置放在眼里嗎?她還把朕放在眼里嗎???”
“皇上息怒…”
“息怒???”
“砰——”
鐘言盛一把掀了那檀木桌,指著跪滿一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都內(nèi)侍們吼道,“去尋!都給朕去尋?。 ?p> 裴均皺眉,生怕再出個人命來,所以只好將他們都領(lǐng)了出去,只留鐘言盛一個人在屋子里。
“啪——”
鐘言盛回身將書架上的青瓷瓶砸在地上,砸完了瓶子又開始扔書本,乒乒乓乓的一陣巨響。
地上簡直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裴均在外頭聽的心驚肉跳,又無奈萬分。
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命啊…
他長嘆一聲,抬頭望向寂靜夜空。
薄云遮月。
……
屋內(nèi),鐘言盛好像把這里頭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他一下子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懊惱地扶額,仿佛被抽走一切力量。
她怎么就…走了呢…
怎么就走了呢…
甚至丟下長澤…
甚至沒有告訴他…
就連封書信也不留…
……
再說云瓊姝那邊。
“呦,這位少俠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一個店小二模樣的沖云瓊姝走了過來,殷勤問道,“咱這兒新來了位大廚,做的菜那叫一個絕!”
云瓊姝沒有回答,而是先環(huán)視了一圈店內(nèi)的情況。
此時她已身在距京五百里外的涼城,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身穿一襲黑色男裝,頭發(fā)束的高高的,腰間別著瓊月劍,好像自帶氣場,從走進店的那一刻起就有不少人偷偷地打量起她來。
但是云瓊姝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冷若如霜。
她未發(fā)現(xiàn)異樣后才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銀子,開口道,“住店,明早啟程,只住一晚,要間上等房。”
店小二笑嘻嘻地接過銀子,兩眼發(fā)光,點頭哈腰道,“好嘞!少俠這邊請…”
“再讓后廚做兩個清淡的菜,一碗米飯,送到我房間。”
“您要酒嗎?咱這的酒水…”
云瓊姝搖頭,“不了,白水就好。”
“得嘞!”
她現(xiàn)在懷著孕,茶都不能喝,更何況是酒。
“對了,我想和你打聽件事?!?p> “少俠請講!”
云瓊姝頓了頓,“當(dāng)今皇后…”
“啊,少俠是外地來的吧?嗐,這事兒咱們整個涼城都傳遍啦!不過這皇帝哥也真是的,綠帽兒都戴到自己頭上了也沒見他動怒…”
云瓊姝抽了抽嘴角,接著追問道,“傳了多少天了?”
店小二托著下巴仔細(xì)想了想,“至少十來天了吧?”
“十來天?”
“是?。 ?p> 云瓊姝沉默。
京城才傳了七八天而已,可離京外的一個小城都早已傳遍。
看來這事兒還真就是從別的地兒傳進京城的。
可連京城的百姓都是后知道的,涼城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難道京城還有奸細(xì)?。?p> 可又是誰派來的奸細(xì)呢?
難道是…
“您的房間到了?!钡晷《隽藗€“請”的手勢,打斷了云瓊姝的思路,“少俠先進去瞧瞧可還滿意?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小的先去后廚了!”
“有勞。”
云瓊姝走了進去,隨意掃了一圈屋內(nèi)的環(huán)境就放下包袱和劍,脫了鞋靠在床榻旁的木柱上閉目養(yǎng)神。
她還需要去周邊的小城打聽一二。
涼城附近的的小城不多,除去向北五百里的京城,便是向西行二百里的蓉城與東南方向五十里的松城。
云瓊姝決定先到松城去,再折回去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