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郅野的消息,花與差點沒忍住一個電話打回去罵他一頓,合著他時刻監(jiān)控著她呢,故意想看她笑話!
她發(fā)現(xiàn),出獄后,她的從容優(yōu)雅淡定自若都被這一年的牢獄生活和這個男人給打磨掉了。
她本就是個20歲的小姑娘,縱然比同齡人優(yōu)秀些,成熟些,總有自己的小性子。
哼!她才不會輸給他。
郅野:去【瑯玨】,拿著我給你的手機殼,找胡迷。
花與將手機翻了個身,她倒是沒有換過手機殼,怎么,這個手機殼還有大用處?
花與:才不需要你幫忙!
隨后就關(guān)了手機,對司機說:“師傅,去【瑯玨】”
論嘴硬,沒人比得過她。
到了【瑯玨】花與又開始犯愁了,郅野讓她找胡迷,誰是胡迷啊!這么大怎么找??!
“嘿,小妹兒”一個聲音傳來,花與感覺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花與回過頭,見到了一個亞麻色頭發(fā)的男人,長著一雙桃花眼,嘴角噙著笑,左臉上有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整體讓人覺得多情又浪.蕩。
花與躲了一下,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抓緊手里的行李箱:“你干嘛?誰是你小妹兒。”
男人笑了笑,左臉上的酒窩更深了:“跟我走吧,小妹兒”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
花與死拽著她的行李箱,這個可不能丟,有好多好吃的呢,還有好看的衣服,她最喜歡的旗袍。
“放開,這是我的!”花與跟男人搶著行李箱,小臉氣的紅紅的。
男人沒忍住笑了:“你怎么這么可愛了,郅野沒重新給你我的照片?我是胡迷,好人?!?p> “胡迷?你就是胡迷?”花與略微松了松手,有些警惕的看了看他:“那你知道暗號嗎?”
“暗號?”胡迷帶著幾分疑惑,什么東西?哪來的暗號?
花與思前想后,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來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胡迷像看小傻子一樣看著她,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丫頭八成是傻了,他就說嘛,別把她放進南城這群sb堆里來,郅野非不聽。
“把手機殼給我行嗎?這下你信了吧”
花與立刻摳著手機殼:“信信信,謝謝你”不過這手機殼怎么摳不下來呢,這么硬。
“我來吧”胡迷接過她的手機,隨手按了一個開關(guān),手機殼立刻就下來了,而且還自動收縮成了一支錄音筆。
花與呆呆的看著那手機殼,這么牛逼的嗎:“這,這是什么?”
胡迷挑眉,開玩笑地說:“手機殼啊,不過現(xiàn)在成了錄音筆,還能放歌聽呢,要不要放給你聽?”
“好啊”花與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手機殼,伸手一把奪了回來,這是她的。
“哎?小妹兒,你老公給我了?!焙孕粗_玩笑地說道,覺得花與十分有趣。
花與放進口袋里:“你看都看了,趕緊帶我去入住吧”
這么好的東西,她才不要給他呢。
胡迷懶得跟她計較,扛著她的行李箱,帶著她去了VIP包間。
“在這里放心地住,有什么缺的就跟胡迷哥哥說,你老公付錢”胡迷笑說道。
花與懶得理他,她才不用郅野的幫助呢!哼!
“不用不用”花與將他推出了房間。
胡迷離開后,她坐在大床上,心情十分低落,這才第一天,就麻煩了郅野。
說了靠自己的,都怪她沒有用,把南城的那群人都惹到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她怎么給父母報仇,怎么替自己討回公道。
花與拿出郅野的卡,連錢都是花的郅野的,她覺得需要先找一份工作,不能再花郅野的錢了。
等有錢了,她再慢慢調(diào)查父母的事。
第二天,花與便開始找工作,很快就有一家古箏培訓班讓她入職了。
還好她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白天她工作掙錢,晚上她便查找著真相,當年在花家工作過的傭人以及照顧過爺爺?shù)墓芗?,都被她翻了個遍。
一個多月后……
花與找了好久,終于有了一絲線索。
周末,花與去找了一個人。
在鴻基小區(qū)附近,有一個柳葉湖,湖邊時常會有爺爺奶奶遛彎下棋閑聊。
花與已經(jīng)有兩年沒有來過這里了,這里自由閑雅,沒入獄前,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她對爺爺?shù)挠∠蟛欢?,只依稀記得他是一個很和藹的人。
花與閑逛了一會,終于找到了想找的那個人,此刻,他正坐在棋桌前打量著,鼻梁上戴著老花鏡,早已白發(fā)蒼蒼,背脊佝僂。
花與坐在了他對面。
老爺爺抬起頭,對著她說:“小丫頭,是來下棋的?”
花與點了點頭:“是的,還請爺爺多多指教”
“那你就跟我這個老頭子較量較量吧”
于是,兩人便開始下棋。
幾分鐘后……
“爺爺,承讓了”花與棋勝一籌。
老爺爺不禁欣賞地看著她,卻有霎時的恍惚,這個孩子……太像了:“小丫頭棋藝不錯”
“爺爺,您認識花漠嗎?”花與突然問道。
老爺爺身影一愣,正拿著棋子的手開始顫抖,好似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不認識”
“那您認識花柏誠嗎?”花與繼續(xù)問,眼中帶著些許期待。
老爺爺生氣地將手中的棋子放進棋盒里,滄桑的眼睛帶著痛恨:“不認識不認識!”
“管家爺爺,您一定認識的對不對,花漠是我的爺爺,花柏誠是我的父親,管家爺爺,我找了您好久。”花與的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你是花家派來的人吧!告訴花林誠,我一把老骨頭了,不怕他,要取我的命,盡管來!”管家爺爺氣憤地對花與吼道。
花與搖著頭:“不是的,管家爺爺,我是花與,我是花柏誠和林翮的女兒,管家爺爺……我有好多話想問問您,除了您,我不知道該找誰了”
管家爺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的確有些神似,尤其是那顆淚痣,但時隔多年誰知道是真是假:“你少胡說八道!你怎么可能是少爺?shù)呐畠海 ?p> 花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情急之下把身份證拿給了他,但是依舊不管用,管家爺爺還是不信任她。
花與便拿出了那張遺囑,還有她從小一直戴在身上的一塊玉佩,正是前不久從花家樹下拿出來的那一塊。
管家爺爺拿著那張遺囑,又看了看花與的玉佩:“你怎么會有花先生的遺囑?”
“說來話長”花與便將自己被陷害入獄的經(jīng)歷講給了他聽。
管家爺爺一直在打量著她,花與年紀尚小,一言一行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她口中的花容,就是花林誠那個白眼狼的女兒。
管家爺爺仔細看了看那塊玉佩,是花漠的東西沒錯:“你可知花漠先生生前最喜歡的酒為何物?”
花與思索了一番,回答道:“花家以茶為基業(yè),我隱約記得爺爺不喜飲酒,更喜飲茶,但偶爾飲進少許,兩者有共同的名字,應(yīng)該是竹葉青”
管家爺爺嘆了口氣,摘下了眼鏡,渾身顫抖著,拿著花與的玉佩仔細的撫摸著,竟對著它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