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勇敢地喊出那個字!
南宮飛星立時以食指疾點張簫的腰部,逼他卸力。
這一招乃是他的看家本領“玄陰指”,凝聚一股極陰極寒的內(nèi)勁于指上,透入敵人體內(nèi),可令敵人內(nèi)力凝滯,一時運不出勁,渾身酸軟無力。
他出手實在太快,一旁的吳筠全沒有注意到,眼瞅著那“玄陰指”就要點中張簫的腰了。
“嘻嘻?!睆埡嵭α艘宦?。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當南宮飛星那“玄陰指”距離張簫的腰還有一寸時,突然就停下了,再也無法往前遞哪怕半分。
“你!”南宮飛星只覺自己全身內(nèi)勁突然凝滯,氣機流轉(zhuǎn)不動了,如此一來,他簡直跟一個凡夫俗子沒有任何區(qū)別,無非就是笨力氣大一些。
“你什么你,想暗算我?小伙子還太年輕哦!”張簫洋洋得意,笑道:“哥倆感情好啊,打架也要一起上!”
原來,方才南宮飛星想要偷襲張簫的意圖,早已被張簫察覺,待他出“玄陰指”點來時,張簫的拈花拂穴指早已是后發(fā)先至,點中了他胸前的要穴,令他動彈不得。
“啊啊?。 蹦蠈m飛云的手被快要被張簫捏碎了,終于忍不住痛呼出聲,好家伙,聲音大的把張簫都嚇了個好的。
“聲音這么小,是不是沒吃飯吶?”張簫罵道,手上用力更大,又道:“叫爹,爹就松手,快叫!”
“你休想!”沒想到那南宮飛云骨氣倒硬,拼著手被捏碎,也不肯向張簫服個軟。
“那好吧,我連你的弟弟一起捏”,說著,張簫伸出另一只手去捏那南宮飛星。
“啊啊啊,我死了!”
這南宮飛星叫得更慘,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就這樣,兩兄弟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余音繞梁,許久不散。
“這樣吧,你兩兄弟但凡有一個人勇敢地喊出那個字,我就松手,怎么樣?”
張簫看這兩兄弟叫得這么慘,嗓子都要啞了,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當下大家都是陳文曲請來的義士,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買人家陳文曲一個面子吧。
南宮飛云依舊是硬氣得很,雖叫得依舊很慘,但不可能低頭半分,拼了命地保持著昂首挺胸的樣子,看著頗有些滑稽。
昂首挺胸地慘叫,可以說是真男人了。
那南宮飛星就不像他哥哥那么有骨氣了,眼瞅著就要勇敢地吼出那個字了,“爹”字嘴型都擺好了,就差出聲了。
“你要是敢丟我南宮家的臉,我就打斷你的腿,然后叫爹把你逐出南宮家!”南宮飛云看著他弟弟那孬樣,臉都氣白了,嘴都氣歪了。
“叫誰?”張簫問道。
“叫爹!”南宮飛云吼道。
“叫我干嘛?有病啊?!睆埡崋柕?。
那南宮飛云此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沒細想,只是想在言語上懟張簫,吼道:“叫你怎么了,不服?。縼泶蛭野?,來?。 ?p> 張簫松開了手,笑道:“你都叫我爹了,我怎么還舍得打你?乖兒子。”
吳筠“噗嗤”一笑,剜了張簫一眼,笑罵道:“師兄,你真壞!”
“你!”南宮飛云終于反應過來,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哥你……”南宮飛星欲言又止,在家里他總是矮哥哥一頭,哥哥就是他半個爹,所以他也不敢說他哥哥什么。
“西門松濤,我今日就砍了你的狗頭!”南宮飛云氣急敗壞,立馬拔出背后所負的劍,朝張簫砍來。
“西門師兄!”吳筠沒來得及多想,直接就擋在了張簫的身前。
張簫渾沒想到,看上去溫婉如春水一般的她,這時竟會表現(xiàn)得如此剛烈。
“嗆啷!”南宮飛云揮劍而下,至離吳筠額頭還有三寸時,突然停住,被張簫兩根白皙且修長的指頭給夾住了。
南宮飛云用力回抽,那劍卻仿佛焊在了那兩根指頭里一般,紋絲不動。
吳筠這時反應過來才知道害怕,頓時嚇得淚水奪眶而出,“嚶”地一聲退到張簫懷里,小腦袋抵著他的下巴。
“住手!”不遠處,陳文曲急匆匆趕來,勸道:“此刻咱們要同心協(xié)力,保護袁飛將軍的安危,個人間的恩怨,應暫時放到一邊。”
張簫收回了手指,寒聲道:“下回再敢欺負我?guī)熋?,就不是捏你們的手了!是個男人,就沖我來,欺負我?guī)熋盟阍趺椿厥???p> “好、好”,南宮飛云這時已稍稍冷靜了一些,收回佩劍,冷冷道:“待此間事了,再來和你算賬!”
說罷,他和他弟弟灰溜溜地回他們房間了。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我在我房里都聽到南宮飛云和南宮飛星的慘叫了?!标愇那苫蟮?。
張簫便把方才發(fā)生的事情跟他粗略地敘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那南宮兩兄弟確實不對,吳師妹你沒嚇著吧?”陳文曲關切問道。
“嗯嗯,沒事的。”吳筠擦了擦眼角的余淚。
“沒事就好”,陳文曲又拍了拍張簫的肩膀,說道:“西門兄近來功力頗有長進啊?!?p> 他記得之前西門松濤的武功一直是要被那南宮飛云壓一頭的,和那南宮飛星半斤八兩,這番以一打二還是小有優(yōu)勢,當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哪里哪里”,張簫拱手道:“陳兄弟二十五歲就踏入了五品的武道境界,還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在江湖上得了‘千面郎君’的美名,我當真是拍馬也及不上!”
“行了行了”,陳文曲擺了擺手,道:“咱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別給我來這一套??!”
隨后倆人又隨便嘮了幾句,那陳文曲便回去自己房間了,臨走前對張簫和吳筠笑著說了句“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惹得吳筠臉頰發(fā)燙。
進入?yún)求薜姆块g,張簫頓時與香風撞了個滿懷,心曠神怡。
“西門師兄,你一路趕來,舟車勞頓,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吃飯的時候,我過來叫你?!眳求奕崧暤?。
“嗯。”張簫點了點頭,他趕了幾天的路,確實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