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復(fù)一日,還是沒有溫清歌的消息,浮傾遠(yuǎn)遠(yuǎn)看著閣樓,羽深站在遠(yuǎn)處不敢靠近,浮傾眼里布著陰霾,拳頭緊握!
“清兒失蹤那日,承玥都見過誰?”
“回王爺,據(jù)安王的人說,除了去過一趟宮里,沒有去過別處!”
“一去一趟宮里,去探望一下李公公!”
“是!”
浮傾沒了從前的溫柔,府上的婢女遠(yuǎn)遠(yuǎn)見到,保持行禮動作,不敢抬頭,直到浮傾離開!浮傾總是渾渾噩噩睡著,
“二哥呢?”
“回安王,王爺又睡著了!大夫說王爺傷了心脈,非藥石可醫(yī)!”
“怎么會這樣?”
“這都許多天了,溫姑娘一直沒有音訊!屬下也不敢勸解!”
這時宮里來了人,跪在浮傾寢室外,
“安王,”
“何事如此匆忙,”
“回安王,王上急喧王爺進宮!”
這時浮傾從寢室里走了出來,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神采!
“你先回宮,”
“是!”
“二哥,這是怎么回事?”
“父王急召,我也不知,你回府等消息!”
“好!”
浮傾進到王上寢宮,王上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宮醫(yī)和妃子跪了一地!
“王爺!”
李公公趕緊湊上來,眼神示意!
“宮醫(yī)在外留守,各位夫人還是先回到寢殿,等父王醒來,兒臣一定派人傳話!”
珠簾外,宮醫(yī)膽戰(zhàn)心驚的跪著,浮傾走到王上榻前小心翼翼的拉好被子,環(huán)顧四周,從書架的暗格里找出了傳位詔書!空氣的流動似乎都變的緩慢,壓抑的讓人沒辦法呼吸,
提起紅色毛筆,將二改成了三!接著寫到“丞相之女承玥,賢良淑德,特封為王后,輔佐三子,”李公公一直守在王上榻前,害怕王上忽然醒來,浮傾看到上下字跡一摸一樣后,才滿意的放下筆,又重新放回了暗格!浮傾剛跪在王上榻前,王上就醒了過來,
“宮醫(yī),父王醒了!”
幾個宮醫(yī)有序進來,給王上診脈,都搖頭退后,此時王上說不了話,也動不了!著急的緣故,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王爺,”
“喧宗親進宮,還有丞相大人!”
“是!”
等待宗親到齊,丞相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一旁,安之和浮傾跪在王上榻前,王上用力緊握著浮傾的手,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兒臣一定竭盡所能護衛(wèi)王土!”
王上聽到浮傾的話越著急,忽然渾身顫抖,不甘心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父王!”
浮傾帶著哭腔,身后宗親和各宮妃子都扶在地上痛苦!
王上出殯當(dāng)天,浮傾白衣素服,站在宗親最前面,李公公喧讀傳位詔書,
“圣祖在上,不孝子孫告慰,三子文武兼?zhèn)?,仁心才得,故傳位于三子,丞相之女承玥,賢良淑德,特封為王后,輔佐三子!”
“臣等尊旨!”
“兒臣接旨,”
安之先是一愣,還是上前一步跪在靈前,從李公公手里接過詔書,緊握在手里,看向浮傾。浮傾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整個人都成放空狀態(tài)。丞相跪地,全身顫抖!
登基大殿還沒有到,安之就已經(jīng)住進了宮里,浮傾觸著臺階旁的石獅,若有所思。安之聽到浮傾來了,遠(yuǎn)遠(yuǎn)出來迎接,只叫見浮傾行禮到!
“參見王上!”
安之上前扶起浮傾,浮傾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
“二哥,我怎么看著你的精神不太好!要不要我現(xiàn)在傳宮醫(yī)過來!”
“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今天來也是有幾句話交代!”
“二哥請講,”
“承玥冊封以后,就軟禁于宮里,此生此世不得離開,羽深隨我打仗多年,經(jīng)驗實力都不錯,”
“二哥放心,我會把羽深冊封為大將軍,依舊效力于二哥麾下!”
“我累了,不想在煩惱!好了,臣告退!”
浮傾踉蹌離開,安之就站在大殿外看著浮傾離開,直到身影消失不見!
當(dāng)夜,下起了鵝毛大雪,很快覆蓋了整個王城,
街道的行人議論著,
“這還沒到入冬,好端端的怎么就下起了雪!”
“誰知道呢,快走吧!”
王府除了亮著的燈籠,什么都沒有,浮傾握著溫清歌送的那只簫,衣著單薄,站在雪地里,仰頭望著天空,無盡的黑暗似乎就快要吞噬自己,忽然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微笑著輕輕閉上了眼睛,眼前似乎還是溫清歌跳舞時的場景。
“王上,不好了,王爺,王爺薨了!”
“什么?”
安之手里的毛筆掉落,奪門而出。
“王上有旨,王爺薨逝,本王痛心疾首,登基大殿待國喪滿后舉行,然,國不可無后,大婚從簡,吉日請丞相之女承玥進宮!封羽深為大將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