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魔尊壽辰(四)
魔尊緩緩的踱步而來,“不知汐禾神君來我魔界,所為何事?”
“汐禾見過魔尊,本君來這,自然是為了那殺人兇手之事,魔尊對此事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嗎?”汐禾禮貌的行了禮,卻又一點兒也不客氣懟回去。
頃刻間鋒芒畢露,汐禾雖身處魔界,倒是一點也不懼怕,因為她知曉自己有法子脫身,單單憑借她自身的竹葉殘影的速度,這魔界怕是找不出第二人可以與她匹敵。再者更是因為棠遙說了,他在,故而她心里安定。
那魔尊被一個小輩堵的啞口無言實在是丟人,“那汐禾神君可找到兇手了?”
“當然沒有?!彼@語氣是理直氣壯的,“若是找到了,自然也是不用扮成妖殿的情妹妹了?!?p> 她說了這句話四下里的女眷開始躁動起來,小聲嘀咕,“原來是假扮的啊,我就說妖殿怎么可能喜歡無趣的天族人呢。”
汐禾給了嘀嘀咕咕的那群女人一個白眼,“不用刻意用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壞話,搞得像我聽不到似的?!?p> 棠遙上來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她就是自己的情妹妹,給足了汐禾面子。
魔尊尷尬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汐禾神君就當今夜是來參加本尊的壽辰宴吧,這,你打擾了本君的壽辰宴,本君攪和了你們查案,算是抵過了?!?p> 棠遙他聽了這說辭覺得可笑,“若是你不讓人抓我們,或許這兇手也抓到了,你的壽辰宴也沒有破壞,豈不是一舉兩得?”
“妖殿我想你是夠了,莫要再胡攪蠻纏了!”凌恒氣不過,忍不住的開口了。
聽了凌恒的話,棠遙也是不氣,低下頭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符川。
見他摸符川,這魔界眾人紛紛往后退了數(shù)丈,可想而知符川的威懾力有多大了。
汐禾是不知道這符川的兇狠,對眼前這一幕感到夸張,“符川真的這么牛?”
“嗯,阿汐要不要試試?”
汐禾慫的快,立馬擺擺手,“不了不了,雖然它不認主,可我也不會用啊,哈哈”她尷尬的笑了兩聲。
棠遙歪著頭和她說,“阿汐莫怕,它很喜歡你?!?p> 這一群人給她倆留出了一個空曠的圓圈出來,兩個人在圓中間嘀嘀咕咕,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魔尊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既然無事,大家便繼續(xù)吧!”
“此處是容不下汐禾了,魔尊告辭!”她一個轉(zhuǎn)身,朝著夜色中的極光而去,身后跟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他未曾留下一句告別的話便匆匆跟著汐禾離去,站在地面上的汐禾是握緊了拳頭,“汐禾,你給我等著!”
“棠遙啊,都怪我白日里同那廣勇這廝說了我的本名,原本是想嚇唬他的,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與司尊有聯(lián)系。”汐禾一點也不開心,今天的種種是敗在那個無名小卒身上了。
“無礙,我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那司尊才是可疑之人嗎?傀儡術(shù),面具,一直討好魔尊,手下的消息四通八達?!碧倪b心中一念,“還有極其眼熟的字,這件事,絕對不止是為了提升實力這樣簡單,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怕是復(fù)雜到與妖界有關(guān)了?!?p> 在街上行走的兩人一時無言,“我們,要不要去撬開那廣勇的嘴問問?”
“嗯,這個主意不錯,跟我來?!?p> 白日里他們離開酒樓之前,棠遙用符川偷偷劃開了廣勇的手指,此刻符川上的符咒是纏滿了廣勇全身的經(jīng)脈和血管,包裹住了他的心臟。
汐禾棠遙兩人匆匆趕到之時,那廣勇是已經(jīng)死在了自家院子里,死相慘烈,像是被吸了精元。
棠遙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然是沒有了呼吸,那青白的面孔上是深陷下去的眼眶,“是同一個人所為?!?p> “看來我們是有必要查一查這司尊了,可疑至極!”汐禾抬眼看了看宗慶殿的方向,似乎那里下一秒就會發(fā)生一場血災(zāi)。
半蹲在地上的棠遙掃視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廣勇,“確實是吸干精元致死,若是打斗受了皮肉傷或內(nèi)傷,我早該發(fā)現(xiàn)了。看來這兇手,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很是強勁了!廣勇是這兒的地頭蛇,實力不算弱,他這樣的都能一招斃命毫無反抗之力,確實是要小心了。”
他見汐禾面露難色,“不必擔(dān)心自己,我在,而且你的竹葉殘影連我都只能勉強追上,他追不上你的,放心!”
汐禾搖了搖頭,“我憂心的不是自己,是團團,上回她已經(jīng)是被襲擊過一次了,我放心不下?!?p> 棠遙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么,見著汐禾雙指夾著一片竹葉,朝著空中飛了出去。
片刻后收到了一片一樣的竹葉,她接了那竹葉讀取了內(nèi)容,臉上擔(dān)憂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牧宸聽了那天發(fā)生的事了,他如今是軍營云啟澤兩頭跑,辛苦他了?!?p> 棠遙聽了這話卻是笑了,“你那部下牧宸將軍,對璟妧仙子,心懷不軌卻又不敢表露,慫得很?!闭f完又打開了自己手上的玉骨扇似有似無的搖了兩下。
這話汐禾聽的給急了起來,“牧宸才不會對團團不軌呢,他很好的!你不要誣陷他!”
兩人也是好笑,一個徑直走,一個在他周圍轉(zhuǎn)悠辯解著。
被汐禾說的他委實覺得聒噪,停下了腳步,合起了雕花玉骨扇在汐禾的腦袋上敲打了一下,“我指的是男女之情,并非是對她有所圖謀,有所圖謀……也確實是有所圖謀!”
說著說著將自己給繞進去了。
汐禾吃痛,揉了揉額頭,“你自己也說了,是有所圖謀,牧宸要是敢,我打斷他的腿!”還特意比劃了一下打斷腿的姿勢。
棠遙被她給氣笑了,“汐禾,男歡女愛,你懂嗎?你是不是不開竅啊?”
他越說越氣,今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貨不開竅,一直是以為她對自己也是那般心思,如今竟是成了自己一廂情愿了,真是可笑至極!
那方才在眾人面前還說別人挖她墻角表現(xiàn)得吃了千年的老陳醋是什么意思?
他說了句心疼別的姑娘,她氣呼呼的走了要他哄有事何意?
這番作態(tài)此刻的表現(xiàn)又像是從未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所思慮過,難不成只是將他單純的作為一起調(diào)查案子的同伴?
氣鼓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不管汐禾了,自顧自的往妖界飛走了,頭也不回一下。
皎潔的月色下剩了汐禾獨自一人,和地上孤獨的影子,四下無人的長街平添了幾分寂寥。
汐禾望著棠遙飛走的方向,“開竅?嗎?”這句話,可是在說他們之間?
執(zhí)筆紙筆
還說人家慫呢,自己也是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