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xí)不能一昧的埋頭苦讀,也需要他人一定的幫助和指導(dǎo)。
家里的試卷陳懷信是做了一遍又一遍,一做就是大半個月,做的是精神恍惚已如瘋癲,才悟出這個道理。
就連父母都有些詫異,按照原來的印象,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該早出晚歸,跟著朋友到處瞎逛,卻突然變了性子。
然則這段時間的學(xué)習(xí)對于他來說進步極大,打下了十分牢固的基礎(chǔ),把所有基礎(chǔ)的東西背得滾瓜爛熟。
如果題目的難度稍微高那么一點點,抱歉,該不會的還是不會。
課本上的東西是粗糙的,死板的,沒有任何的運用方式,也不會提供稍有難度的難題的解題思路。
這種東西老師可以教導(dǎo),要不只能慢慢練,可陳懷信沒有那么多時間。
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以他的自我認(rèn)知,學(xué)習(xí)成績應(yīng)該在全班中下左右,不至于吊車尾,但是比不上真正同一時間段的自己。
他需要去書店再買一堆的模擬試卷,需要找個學(xué)霸輔導(dǎo),再不濟也要拿到學(xué)霸的筆記。
可學(xué)霸在哪里?
童璐的成績雖然名列前茅,但是是個文科生,對他沒什么幫。
同班死黨吳曉又和自己半斤八兩,沒意義。
而高考不過本科線的陶和,建議回爐重造念初中,別來禍害自己人。
打了個電話給周晚堂,陳懷信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個學(xué)神朋友身上,或許只有他能把自己從苦海中解決出來。
然后又喊上一群如好狗般的好友,今天正是奶茶店基本弄好的日子。
店還沒正式開業(yè),但這不妨礙領(lǐng)著他們?nèi)ピ囋嚹滩琛?p> 當(dāng)然,肯定也忘不了自家這個極其喜歡奶茶的老妹。
奶茶店所需要的,諸如桌椅吧臺冰柜之類的東西,陶和早就全部買好了,當(dāng)然全都是中低檔的產(chǎn)品。
“我還以為一萬五能夠讓我隨便買,可是那些東西一樣比一樣貴。”
陶和把剩下的錢交給陳懷信,“怎么樣,這些東西還可以吧,還剩七千塊?!?p> 陳懷信直接把錢放回了包里,也沒有數(shù),點了下頭,“那陶老板不先開始給我們搞幾杯奶茶嗎?”
“這是你的店?”早已坐下的吳曉他們有些震驚。
“是啊?!标悜研劈c了點頭,“大家以后來喝東西都打折,粉碎性骨折,不用客氣?!?p> 陳雪紛在一旁笑道,“嘿嘿,我免費喝。”
陳懷信白了她一眼,沒有客氣,“你免費什么免費,三天一杯限量,天天喝,不到半年你就成墻壁上那頭豬?!?p> 開玩笑,假如有一天給爹媽知道自己開了家奶茶店,還給老妹隨便喝,那肯定是全身開花的下場。
知道老哥是對自己好,但陳雪紛還是有些不滿,“三天一杯就三天一杯,我從小到大就沒胖過?!?p> “信哥,你哪來的錢開奶茶店,家里給的嗎?”吳曉趕忙湊到陳懷信面前,一幅狗腿子的樣子。
“去你位置上面坐好,別湊過來,熱死個人,你看你這個樣子?!?p> 陳懷信把吳曉推到一邊,人太多了,也真的太熱了,身上汗都把衣服弄濕了。
角落里躺著的幾個電風(fēng)扇還沒掛到墻壁上,三十多平的奶茶店,這群人偏偏要擠在一起。
陳懷信捏著衣領(lǐng)拉扯,散著身上的汗,“錢是正道來的,莫問,你也別跟我爸媽講開奶茶店的事,要不然我死的時候我也要拖你下水。”
他還沒等到吳曉的回復(fù),就透過人堆,看到門口出現(xiàn)一個粉紅色的身影。
童璐有些反常的穿著一條修身的牛仔褲,粉色的襯衫,頭上還頂著一個粉色的旅游帽,從門面的人群中看到了陳懷信,揮了揮手。
腿很直,陳懷信沒挪開眼睛。
“嫂子好。”一旁的吳曉帶頭喊道,也不嫌事大。
“你也來我這擠?”看著坐到自己旁邊的童璐,陳懷信一臉的不滿,自己身上全是汗,又沒有體香,要有味道也只是汗臭味,怎么一個個都涌過來。
“嗯。傳入耳畔的是童璐的細(xì)聲細(xì)語。
陳懷信看了一眼周圍,才想起童璐這小妮子是在給自己面子。
要不是周晚堂在,估計自己又能嘗一下拳頭的滋味。
周晚堂正偷偷對著吳曉低聲道:“那個女孩是陳懷信的女朋友啊,怎么之前都沒見過,挺漂亮的?!?p> 吳曉一聽,急了,“你別亂打注意啊,這兩個人青梅竹馬,只不過異地而已,你別看童璐現(xiàn)在文文靜靜的,我都不記得信哥被她打多少次了,他爸媽都沒有童璐打的多。”
迎接他的是所有人的目光。
童璐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
周晚堂趕忙從包里抽出筆記本丟到桌上,連吧臺上打好的奶茶都顧不上拿,跑路了。
“信哥,筆記在桌子上,我媽叫我回家吃飯?!?p> 此時還是下午三點多左右,根本不是飯點,奈何這一根筋的吳曉把悄悄話說的那么大聲,都給當(dāng)事人聽到了,只能溜為上策。
“這小子?!碧蘸鸵呀?jīng)打完了奶茶,看著跑遠(yuǎn)的背影搖了搖頭。
陳懷信拿過筆記本,還沒坐下就被童璐掐了一下腰間的肉,扭了個九十度,蠻痛。
“剛才嫌棄我嫌棄得很爽嘛?!蓖吹靡庋笱蟮男χ艾F(xiàn)在還爽不爽?”
“你莫掐我?!标悜研盘锰靡粋€重生者整天被小姑娘恰,他面子放哪,臉色認(rèn)真道:“就你這種母老虎,有誰愿意要?”
童璐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脾氣一點就爆,“你管我,我想掐就掐?!?p> 送來奶茶的陶和賠了個笑臉,笑道:“就算童璐再怎么掐你,你還不是一樣和她談朋友,有什么好說的?!?p> 然后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童璐,見她冷冷的開口。
“我們早就分手了?!?p> 奶茶店試營業(yè)的小聚就那么結(jié)束了,大家各回各家。陳童兩人矛盾所帶來的壓抑氣氛,是所有人心上的陰影,大家的情緒都不高。
對于作為發(fā)小的陶和與吳曉來說,兩人之前的每一次矛盾都是以雙方都怒火沖天結(jié)束的,他們很少看見童璐這樣生氣,也不常見陳懷信對童璐的不耐煩。
陶和點了根煙,看著走在一旁的吳曉,生硬的吐出一句,“這兩人以前不是這樣的啊?!?p> 按陳懷信之前的牛脾氣來說,他應(yīng)該頂回去的,今天的表現(xiàn)真是奇怪。
“我們開始放假那晚,信哥跟我喝了一晚上的酒,然后就變了個性子,感覺好像.....成熟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對童璐那種語氣。”這是吳曉的疑惑。
另一條路上的陳雪紛攤著手看著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老哥,“信哥,璐姐生氣了?!?p> 回答她的是陳懷信無可奈何的聲音。“嗯我知道啊?!?p> 在那別院里的一個粉紅色小房間里,一只棕色的布偶小熊正被蹂躪。
誰都不知道女魔王童璐的閨房會是這樣的粉嫩,她咒罵了幾句,然后把頭埋在剛剛被毆打的小熊上,聲音有些哽咽。
小熊上沾了少女的淚,在陽光下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