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冢乖巧地坐在沙發(fā)上。
純白的短袖胸口多了一個38碼的鞋印。
吳畏和紅袖皆是眼神亂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說好吧,別讓我猜了?!鼻刳?迒手樥f道。
王吱吱喝了一口水,拔掉電腦電源,把電腦裝進背包下了樓:“自己想吧!死直男!”
秦冢一臉無語地看了一眼吳畏。
“看什么看,九點了,還不出門跑步?!眳俏芬话褜⑶刳纳嘲l(fā)上揪起來。
“等等,等等,我換個短袖?!?p> ......
......
老盧著看這次案件的卷宗,笑著搖了搖頭。
封好放進了檔案庫。
張炳看著老盧的表現(xiàn),心里有些忐忑。
緊張地說道:“對不起隊長,沒能靠自己能力破案。”
老盧一愣,然后突然反應過來,笑著拍了拍張炳的肩膀:“我搖頭不是對這個案件,只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犯罪嫌疑人?!?p> “你做的很好了,并且我相信就算喬水芙不來自首你也能查出真相,你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最主要的線索了嗎,年輕人,別這么喪,相信自己?!?p> 張炳聽著老盧的鼓勵,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動。
站直身體對老盧敬了個禮。
老盧本來還笑嘻嘻的,看到張炳敬禮連忙也站直回禮。
兩人把手放了下來才相視一笑。
老盧感嘆地說道:“不過喬水芙竟然是因為潘易銘把自己心態(tài)搞崩潰了。造化弄人,因果報應啊。”
聽到老盧提起案件張炳嘆了口氣說道:“哎!年紀輕輕的經(jīng)受不住誘惑,還玩的大,遲早要出事的,我審問喬水芙的時候她還一直說在他樓下看著她的不是潘易銘,而是魏光耀?!?p> “20來歲失手殺了人,背叛男朋友還被抓了個正著,雙重心理壓力活生生給逼瘋了?!?p> 張炳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就是那個叫潘易銘的年輕人,實在是可憐,遇到這種女人,騙感情騙錢,接了那種電話還念念不忘每天去喬水芙樓下?!?p> “你知道嗎,我送他出警局他還在問我喬水芙的事,這年頭,真情總被辜負啊?!?p> 老盧看著一臉感嘆的張炳,端著茶杯喝了口水笑了笑:“怎么,還感慨起人生了?!?p> ......
......
潘易銘雙手插兜從這棟熟悉的樓中走了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18樓亮著燈,那是魏光耀的家。
潘易銘剛在那里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激烈戰(zhàn)斗,
視線下移,17層,現(xiàn)在一片漆黑,那里原本住著潘易銘的愛人。
一個讓他心心念,寧愿為她赴湯蹈火的女人,
為了她潘易銘在三伏六月頂著38度高溫送外賣賺錢只為給她買個滿意的生日禮物,然而她......
潘易銘自嘲一笑,搖了搖頭。
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小區(qū)。
“還留戀那個女人呢?”魏光耀嘲諷地說道。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挖的我的墻角?”潘易銘語氣冷淡地詢問道。
“有什么難的,交友軟件認識,接了個視頻確認是女生,我直接一個兩千塊轉(zhuǎn)賬,現(xiàn)在的小姑娘沒幾個扛得住?!?p> “兩千?”
“怎么?你以為多少?”
“我為了給她買包,攢了足足半年的錢,才買到了那個5萬塊錢的包,你居然兩千塊錢就得手了?!”潘易銘眼中的灰光不斷閃爍著。
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
“呵,五萬塊你需要半年的努力奮斗,而我一個照面就能甩給她兩千,重要的是,你愛她,而我會讓她愛上我?!?p> “這就是愛情嗎?呵呵?!迸艘足懩樕霞∪獬榇ぶ?。
“這當然是愛情,你摸摸你的褲兜,這張卡能刷三十萬,而你只是陪我老婆戰(zhàn)斗了一個小時,你告訴我這是愛情嗎?”
“不需要付出感情,只需要遵從本能的沖動?!蔽汗庖粩嗾T導著潘易銘。
潘易銘伸手從兜里掏出那張自己耕耘了一個多小時的報酬。
銀色的卡面,金屬的質(zhì)感。
象征著三千張百元大鈔。
“呵呵,還真特娘的是愛情。就是有點傷腎。”
“對的,錢能買來愛情的,小子,別太當真。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關進大牢了,你要去尋找你自己的人生。不過這次,你有我,不用送外賣,不用辛苦,我會賺錢,你只需要放縱?!蔽汗庖俸傩Φ?。
潘易銘走在街上忽然癲狂地笑了起來。
一旁的路人連忙拉開了和他的距離,生怕被這個神經(jīng)病訛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逐漸轉(zhuǎn)為低笑。
低著頭開口道:“魏光耀?!?p> “嗯?”魏光耀應了一聲。
潘易銘抬起頭,原本一半憤怒一半淫笑的臉上表情合二為一變成了邪笑。
潘易銘低聲道:“你老婆真棒!”
腦海中的魏光耀呆滯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是吧!很棒吧!”
“你老婆真棒!”
“哈哈哈...”
“你老婆真棒!”
“多謝你他媽的夸獎!”
“你老婆真棒!”
潘易銘聲音越來越大。
路上的行人離得遠遠地便躲開了他。
體內(nèi)魔氣翻涌著,撲向了魏光耀的魔魂。
兩股魔氣不斷交纏著。
最終成為了一股。
潘易銘睜眼,灰光閃動!
兩只眼中每個都同時包含了憤怒和欲望。
“你老婆真棒?!迸艘足戦_口低聲說道。
然后再一次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咱老婆?!?p> “釋放完了欲望,接下來該去釋放一下憤怒了?!?p> “交給我,絕對包你滿意?!?p> 潘易銘自問自答道,活像個精神分裂癥患者。
......
......
秦冢和吳畏一路向北跑去。
這條路下去就是五寶村。
吳畏瞇著眼看著跑在自己前面的秦冢說:“你別不是要去跳廣場舞吧?!?p> 秦冢一愣。
“沒有啊,跳廣場舞跑這里來干什么,縣城也有廣場?!?p> “那就好?!眳俏伏c了點頭。
看著秦冢的身體狀態(tài),從背部的起伏看來,秦冢目前呼吸還很平穩(wěn),顯然游刃有余。
吳畏加快了步伐從秦冢身邊經(jīng)過,大手拍了一下秦冢的屁股:“加速!跟上我!”
邁開步子朝著前方跑去。
秦冢看著猛然加速的吳畏,猛吹了一口氣,加速追了上去。
......
......
秦縣靠近八寶村的公路邊,人行道上潘易銘渾身冒著魔氣,
灰色的魔氣猶如章魚腳一般,纏繞著一個老者的脖子,提離了地面。
老者雙腿不斷地亂踢。
顯然被嘞地很難受。
又是兩道魔氣觸角從潘易銘身上冒出直接插進了老者的雙眼。
這老頭掙扎的幅度逐漸降低。最終一動不動頭一歪,仿佛沒有了氣息。
砰。
老頭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
潘易銘身上觸手消散,眼中灰光涌動,然后消失。
眼睛變?yōu)榱嗽镜臉幼印?p> 看都沒看地上的老頭,轉(zhuǎn)身離去。
“過癮嗎?”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