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冢停了下來,扶著膝蓋彎腰喘著粗氣叫了一聲:“吳畏!”
吳畏一扭頭,發(fā)現(xiàn)秦冢居然停下來了。
連忙跑回來對著秦冢屁股就是一腳:“跑起來??!”
秦冢喘著粗氣頭上滴著汗說道:“不是?!?p> 朝后面指了指:“剛才過去那個是不是潘易銘啊?!?p> 吳畏一愣,朝后看去。
秦冢和吳畏跑的是專門的跑步道,在跑步道里面上一個臺階是人行道。
兩條道中間種著樹。
吳畏看跑步道上沒有人影,便朝內(nèi)側(cè)的人行道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和潘易銘身高身材都很像的背影,手插著兜向秦縣返回。
“是挺像的?!眳俏伏c了點頭。
看了一眼秦冢。
又踢了一腳屁股:“關(guān)你毛事??!跑起來!”
“淦!跑起來!”秦冢一聲大喝咬著牙超前跑去。
吳畏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潘易銘,然后向著秦冢追去。
沒幾步便追上了秦冢。
“你說他,這么晚跑這里來干什么?”秦冢開口問道。
“誰知道,我們不也是這么晚跑這里來了,腿長在他身上,他又不是亡魂,去哪我們也管不著?!?p> “也不給我打聲招呼?!鼻刳`止镜?。
“興許沒看見呢?!眳俏放牧艘幌虑刳5谋常骸靶辛诵辛耍铀?!”
......
兩人又跑了將近兩公里左右,秦冢忽然停了下來。
“偷懶?”吳畏依然是一臉輕松。秦冢喘著粗氣,指了指內(nèi)側(cè)的人行道。
吳畏疑惑地朝著秦冢指的地方看去。
“淦!”吳畏連忙跑過去。
是一個老頭,看起來六七十歲,當然是正常的六七十歲老頭,不是老梁這種。
臉上皮膚褶子非常多。
吳畏連忙撥打了120.
然后蹲下來檢查了一下老頭的體征。
呼吸勻稱,眼球雖然渾濁但是這是上了年紀人都會出現(xiàn)的情況。
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只是沒有了意識。
“可能是身體不好,休克了吧。”吳畏站起身推測道。
“現(xiàn)在怎么辦?”秦冢問了一句。
“沒招,只能等救護車來了?!?p> ......
兩人也沒等太長時間,大約十分鐘救護車就到了。
一群醫(yī)護人員把老頭裝進車里,與此同時吳畏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兩人便看著救護車閃著燈拉著笛消失在了視野中。
吳畏看了看表:“還往下跑嗎?你選這條路有其他事嗎?”
秦冢搖了搖頭:“沒什么事,就是想跑這邊,明天跑南邊吧?!?p> 吳畏點了點頭說道:“那返回吧,跑回去差不多十點鐘,沖個澡剛好睡覺?!?p> 秦冢點了點頭:“今天跑的短了點。”
“沒辦法,誰讓這老頭耽誤了十分鐘左右?!?p> ......
王軒轅回到了自己的看守室。
坐在床上嘆了口氣:“還有三個禮拜,還要來多少人勸我?”
一念至此異常煩躁,拿出一根棒棒糖,用力把包裝捏爆,取出棒棒糖含在嘴里。
這才過去一周,來勸王軒轅加入科學(xué)院的人已經(jīng)兩個了。
徐廳長,孫仲元。
還都是分量很重的人。
都給出了相當不錯的條件。
王軒轅躺在床上看著房頂,不知在想些什么。
......
自從買了雙人沙發(fā)之后吳畏就和秦冢換了位置。
把床還給了秦冢,自己則是睡在沙發(fā)床上。
秦??磪俏穲猿忠矝]有繼續(xù)和吳畏謙讓。
剛躺下還沒睡著秦冢便感覺到客廳中冥氣彌漫。
起身開門看了一眼。
原來是吳畏打開了冥界之門。
吳畏看到秦冢出來愣了一下。
然后看了看來的亡魂,向秦冢詢問道:“你要和她說些什么嗎?”
秦冢把頭又往外伸了伸,看清了來人。
李桂香。
“今天行刑了啊。”秦冢點了點頭。
“沒事,讓她進去吧?!?p> 吳畏點了點頭,李桂香的亡魂飄進了冥界。
冥氣收斂,變回幽冥令回到吳畏手中。
看了一眼秦冢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對每個人都有了解欲望?!?p> 秦冢走出房門,伸了個懶腰,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
“我只想和有希望的人聊幾句?!?p> “李桂香在你眼里沒有希望嗎?我看你對那兩個鬼火少年都有興趣,還以為你會也和她說些什么。”
“我承認她很悲慘,一時沖動造成20年前那次車禍,過了十七年遭人唾棄的生活,早在20年前那輛車落水的時候李桂香這個人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了,不會有人承認她的價值,也不會有人能夠原諒她?!?p> “但是這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嗎?雖然那年的她惡念不大,但小沖動也會釀成大禍,不是有句話叫做,勿以惡小而為之嗎。
人族之所以有靈智,就是因為人族能用思想控制沖動,如果連本能的欲望都沒辦法掌控的話,人和野獸又有什么區(qū)別?還要這思維有什么用?”
秦冢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低語道:“還配被你所庇護嗎?”
吳畏笑了笑:“你竟然一次性說了這么多話。有罪的亡魂去冥界之后是要從地獄走一遭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出來見到黃泉,如果能出來還能洗去前世。”
秦冢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這也是她種的因結(jié)的果。”
“睡覺吧,明天還要開店?!?p> 吳畏翻了個黑眼心道:“家里那么有錢非得賴在這里開奶茶店,也不知道腦子里在想什么?!?p> ......
次日,
搏擊館內(nèi)潘易銘帶著拳套,對著面前的沙袋瘋狂地錘擊。
不過潘易銘和魏光耀兩人都沒有這個基礎(chǔ)所以動作極其丑,發(fā)力也不對。
只是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
像是被情緒支配的野獸。
啪!
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站在潘易銘對面,一拳打在潘易銘眼前的沙袋上。
轉(zhuǎn)腰,蹬腿,出拳,動作連貫而漂亮。
沙袋直接飛起,重重地砸在了潘易銘的臉上。
將其擊飛了兩米遠。
年輕人伸手接住了回彈過來的沙袋。
從沙袋后面伸出頭,看向潘易銘:“小伙子,拳不是那樣打的?!?p> 潘易銘眼中劃過一道憤怒。
站起身來向著年輕人沖去。
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攻擊盡皆被年輕人輕松地防御了下來。
“阿達!”
砰!
一拳打在潘易銘肚子上,將潘易銘擊倒。
看著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的潘易銘。
年輕人露出一臉微笑,開口道:“怎么樣?菜雞,買兩節(jié)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