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傻人有傻福,肖一哲這樣的福氣,這樣的機緣,必然是人傻換來的,慕夏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當(dāng)然,這樣的安慰是慕夏在心里罵了好幾遍“你是白癡嗎”之后的無奈之舉。
傻就傻吧,做人總不能和傻子一般見識。
慕夏露出痛心的表情道:“肖兄,你在懷疑我?從你挖出靈晶到現(xiàn)在,我有霸占它的心思嗎?
你不知道那是何物的時候,我提醒你那是至寶,
別人覬覦靈晶的時候,是我把他包好塞到你的懷里,
剛才那看守想要占為己有的時候,是我制止了這種霸道的行為,
可你竟在心中這樣質(zhì)疑我,我真的太傷心了!”
肖一哲聽著慕夏的話,回想剛才的事情的確是這樣的,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
可他剛才說了要把靈晶護送到城主府供城主使用,他又是梁家人,這不是強取豪奪又是什么?
慕夏看著肖一哲那忽明忽暗、疑惑不斷的表情,覺得戲演的也差不多了,可以說服肖一哲配合自己了,于是道:
“肖兄,靈晶雖是無價之寶,但不是你我這樣修為的人可以用的到的,你現(xiàn)在只是外門弟子,倒不如靠著這寶物,得到伯父的賞識,以后升官發(fā)財,啊不,今后修煉凝丹化神,指日可待。”
肖一哲一想,對啊,金色靈晶雖然珍貴,但拿在手里是個燙手山芋,即不好賣,又用不到,還得天天被人惦記。
若獻給梁望亭,說不定他一高興,自己后半輩子的命運都改變了。
慕夏見肖一哲露出喜色,悄聲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保證伯父收你為關(guān)門弟子?!?p> 肖一哲聽后大喜,行了一個大禮道:“全憑梁公子吩咐?!?p> “走咯!”慕夏手里把玩著鞭子,高興的邁著大步往外走,這次可是妥妥的了。
那看門人向礦山管事一匯報,管事親自帶隊,領(lǐng)著一百人,浩浩蕩蕩的護著慕夏和肖一哲回到了城主府。
白曼音、梁慕瀟、還有家里那些等著看慕夏笑話的牛鬼蛇神早就急不可耐的在城主府大門處等著了。
看到慕夏被這么多身穿梁氏外門弟子服飾的人護送回來,白曼音和梁慕瀟都露出陰險的笑容。
剛剛翻了一點身就如此大的排場,這可是你自己作死,和我們母女沒有關(guān)系。
慕夏像老佛爺一樣被人扶著從八抬大轎上下來,帶著肖一哲走上前去。
“見過母親大人?!?p> 白曼音故作痛心的說:“夏兒,你怎么此刻才回來,你難道不知家里出事了?還讓這么外門弟子護送你回來,母親平時對你的教誨你難道全忘了嗎?”
教誨?慕夏撇了撇嘴,自從李初卉去世后,梁慕夏就和容嬤嬤在菡淵樓相依為命,除了沒事找事、無理取鬧的人之外,那個破樓根本無人踏足,更不用說教誨了,白曼音真是恬不知恥。
雖然這樣想,但是戲還是要演,慕夏一臉無辜,再配上那絕美的面容,好一副乖乖女的樣子。
“回母親,夏兒一早便出城找尋靈植了,未聽說家里出了什么事,至于讓眾多門外弟子護送,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母親原諒?!?p> “原諒個屁!”梁慕彤跳了出來,喊道:“母親,她竟然帶了個野男人回來?!?p> 白曼音頗為贊賞的看了一眼梁慕彤,這個炮灰很有眼力見,做的不錯。
慕夏故作吃驚道:“三姐,我是你的親妹妹,即便你對我有所不滿,也不該如此誣陷我?!?p> 梁慕彤聲色俱厲道:“我誣陷你,那你解釋解釋,他是誰?!?p> 慕夏面露猶豫,弱弱的說:“這,我現(xiàn)在不能說,等我回到家,見到父親,自然會說與父親聽的。”
這話說的毫無底氣,梁慕彤以為慕夏心虛了,更加得意了,轉(zhuǎn)頭對白曼音道:
“真是可笑,母親,她不但給家里帶來厄運,還不守婦道,剛剛能夠出城,就帶野男人回來,這種人就該被禁足。”
聽到這話,在場的很多人都露出的鄙夷的表情,就連護送慕夏回來不知情的外門弟子,也都掠過一絲嘲笑的眼神。
梁慕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附近的人,拉住梁慕彤道:“三妹不要再說了,夏兒畢竟是咱們的親妹妹,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回家說的好?!?p> 梁慕瀟雖然壓著嗓子,可音量的大小正好控制在附近的人能聽到的程度。
表面上她表現(xiàn)出大姐的穩(wěn)重,拉住胡鬧的妹妹,其實話里承認了慕夏亂搞的行為,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有些事還是回家說的好。
白曼音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我老了,連孩子們都教不好了,來人,把八小姐帶進去,這個男人,哎,杖斃吧?!?p> 肖一哲自從挖到靈晶之后,大腦就沒正常運轉(zhuǎn)過,正琢磨著梁兄在家門口說的什么姐姐妹妹守婦道亂七八糟的,完全聽不懂。
懵逼中,‘杖斃’兩個字如同淬毒的鋼針一般刺入他的耳朵,他的大腦頓時清醒了。
杖斃啊,肖一哲哪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立刻上前拉住梁慕瀟的胳膊,喊叫起來:
“梁兄救我啊,你不是說我聽你的你就能讓城主大人收我為關(guān)門弟子嗎?我不想死?。 ?p> 慕夏哭笑不得看著肖一哲,真心感謝你的作死啊。
白曼音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立刻擺出大夫人的架子,‘讓城主大人收為關(guān)門弟子’,這個肖一哲還真敢說,自己作死不能怪我啊。
她鳳眼一瞇,身旁幾個弟子立刻把肖一哲拉到一邊,眼看執(zhí)法棍就要揮下。
慕夏見狀飛撲上前,張開雙手護在肖一哲身前,執(zhí)法棍堪堪停在半空中。
畢竟眼前的是八小姐,即便是白曼音的關(guān)門弟子,也不敢輕易體罰。
梁慕瀟見狀露出憤怒的表情,回頭看白曼音仍在演戲,一臉悲痛,她也壓住了心里的不滿,勉強沒有發(fā)作。
白曼音有炮灰梁慕彤,關(guān)鍵時刻還得她上。
根本不用白曼音給她指示,梁慕彤一看那些弟子不敢動手了,立刻沖上前去,抬手一巴掌就要甩下,下一刻卻狼狽的摔了個狗啃式。
梁慕彤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不知為何,本來院外壓得很實的泥土塞滿了她的嘴,她呸呸兩下吐出泥土,竟是連門牙都摔出了血。
慕夏很不合時宜的想,這丫牙口真好,摔成這樣牙都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