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金豆知道如何出去!”
結(jié)界的入口是懸崖,那么出口處是?
“在地窖中!”
納蘭御和兮愔在金豆的一路帶領(lǐng)下很快找到了地窖的結(jié)界。
“居然在白菜堆后面……”
兮愔幾乎日日下來都沒見到過,要不是金豆指引,自己怕是和納蘭御真的要在此孤獨終老了。
“兮愔,從此之后,不再信命,只信我們自己,知道嗎?”
納蘭御出去之前握了握兮愔的手,對她說道。
兮愔點點頭。
從今之后,我不信命,只信你。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二人已經(jīng)穿越了出口的結(jié)界,又回到了山崖上。
半月有余,當(dāng)時在山崖上的馬蹄印還清晰可見。
兮愔一路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因為她不愛計較,所以從來沒有過什么憤怒之情。如今觸景傷情,回憶起當(dāng)日自己帶著納蘭御一同墜崖時的情形,悲憤難忍:
你們等著!我們回來了!
“兮愔,今日是?”
“遭了,今日初三!”
“我們趕回幽州?”
“幽州有了了和師兄在,不礙事。你的一千精兵在城外隨時可以接應(yīng)??墒菍m中……”
“我也是如此想的,太子墜崖,他們覬覦太子位的剛好蠢蠢欲動。但是,我不要如此回去!”
“你是說……”
南平宮中,
初元賢惠地坐在一籌莫展的皇上身邊,寬慰他道:
“皇上,別再擔(dān)憂了。你看你好好的身體,又開始不適了。不管太子回不回來,你還有個兒子啊!豐城也可以為你分憂的!”
“御兒早已經(jīng)能掌管遼塵國,豐城如何能比?他不是剛剛納了側(cè)妃嗎?早點要個子嗣才是首要!”
御兒!御兒!
你的御兒再優(yōu)秀也死透了!
初元在太子墜崖的當(dāng)晚就收到消息,開心得一晚上沒睡著?;噬吓扇巳ド窖孪滤褜に舶侔阕钃?。
忽然,一個宮人急急忙忙趕來稟報:
“稟皇上,太子由兮愔醫(yī)者帶回御晁宮,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子重傷,幾乎昏迷!”
“快來人,叫太醫(yī)院所有甲醫(yī)全部去!我這就去見我的御兒!”
皇上一行人匆匆走了,南平宮忽然變得異常冰冷,就如同此刻初元的心。
容商,你害得我一生不被愛,你兒子害得我兒一生不得勢,一筆筆帳,我定要都討回來!
“御兒,御兒!”
納蘭延喚了幾聲,躺在床上的納蘭御紋絲未動。
只見他滿身的傷痕,衣服破破爛爛,具體傷了哪里,并不知道。
“兮愔,御兒怎么回事?”
“那日我們遭賊人偷襲,他們重傷太子不成,還想要他的命。他們一路窮追,逼我們到懸崖邊。我萬般無奈帶著太子跳落山崖。之后我們一直昏迷,直到前幾日才醒,我立刻就帶著太子回來了?!?p> 這一說,納蘭延才發(fā)現(xiàn),兮愔也是一身破衣,一臉疲憊。
“御兒可還有救?”
“有!只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救!只是皇上,你看要誰救了。若是別的甲醫(yī),我不敢擔(dān)保太子救得回來。若是我救,兮愔愿以性命擔(dān)保太子能活!”
兮愔起死回生的本事納蘭延是親自經(jīng)歷過的,怎會不信兮愔?
見納蘭延點頭了,兮愔說道:
“起死回生之術(shù)我向來不與外人見到,所以請皇上命甲醫(yī)們都回去吧,我一人診治便是?!?p> 納蘭延點了點頭。
出門時他還不放心納蘭御,一直看。眼睛都覺得有些昏花了:
這幾日因為擔(dān)憂,身體又覺得不行了。御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遼塵國未來就只能靠你了??!
一行人離開后,躺在床上的納蘭御睜開了眼睛:
“兮愔,我扮得可好?”
“不動而已,論不上好與不好的。”
“接下來,我們就等他們一個個通過我的考察了?!?p> 第一個來探的,果真是言仲。
他一聽到消息就在外等候了,心下也有疑惑:
明明御衡筆會保住御兒,怎的會被人偷襲?
兮愔不也在身邊嗎?
當(dāng)初就是因為相信兮愔,自己才讓御兒去幽州的,莫不是兮愔有問題?
“皇師,兮愔醫(yī)者說可以探視了?!?p> 宮人的話打斷了他的沉思,言仲急忙入寢殿。
一進(jìn)去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納蘭御竟然好好的坐在床沿上對他笑。
“太子,你?”
“知道瞞不過皇師,也不裝了。實不相瞞,我是被皇叔手下弄傷的,回來若是完好,皇上定會逼問。安王現(xiàn)在勢力不容小覷,有高人輔佐,還動不得。所以暫時裝病?!?p> “好?!彪m是說了一個字,但是言仲明顯舒了一口氣。
“兮愔,這幾日你好好照顧太子。想太子出事的人太多,聽聞他有機(jī)會生還一定會趁機(jī)下手的。”
“嗯,知道了?!?p> 若是往常,兮愔見到言仲會覺得有些害怕,只是如今知道言仲有可能是自己親爹,心中全是期待。
可是,如何開口問?
忽然,太子腰間淅淅索索響了起來,一個聲音奶聲奶氣叫道:
“言仲爹爹!”
這一聲叫得言仲恍如隔世,聲音怎么如此熟悉?莫非是……
“言仲爹爹!”金豆在太子的腰帶中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滿臉開心得叫道,“言仲爹爹!我是金豆!”
金豆!
言仲不可思議看著太子腰間的小紙人,確是金豆!
他手一揮,金豆便飄飄忽忽出來了,落到了他的手上。
“言仲爹爹,金豆可想死你了!”
金豆趴在言仲的手掌心上,臉貼著言仲,久久不愿分開。
言仲幾乎要落淚了,看見金豆,許多事情就像是昨日才發(fā)生的……
“大師兄,你又來探我??!”
一個容貌絕代,周身花香的姑娘打開門,把來人迎入。
“氿汐,我要去昆侖山種鳳尾果樹,順道過來瞧瞧你!”
“大師兄,你還在種鳳尾果啊。后院這棵結(jié)了五六年還有果子,我夠吃?!?p> “唉,誰讓我們氿汐放著狐仙族首領(lǐng)不做,非要在這人間山谷閉世。你自小愛吃鳳尾果,這果樹唯有一棵,長在我洞府中是枝繁葉茂,永生不死。自打我取了他的種子,長在人間總是水土不服?!?p> “那師兄也不用把鳳尾果樹種的哪都是???”
“我要試一下人間哪種土質(zhì)適合種它。在別處它只有兩年的果子,在此能結(jié)上四,五年怕是你偷偷給它施了別的肥!”
氿汐不好意思地掩嘴笑了下:“氿汐還是瞞不過大師兄,我給了它施了點法力。”
“以后別干這種傻事了,你愛在此久居就安心住著。大師兄很快能種出結(jié)果百年千年的果樹放在你后院,這樣你便年年能吃到了。”
“嗯。說到果子,大師兄,現(xiàn)在樹上果子正好,我同你去摘點嘗嘗?”
“嗯。”
氿汐真是個饞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