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么怕池哥???”
張皓看任白坐立不安的模樣,笑出聲來,還好心地給她倒了杯水。
任白心里一抖,臉上泛紅,雖說心里怕,但被人這么說出來總是不好意思的。
她深吸一口氣,悄悄吐出來,端著被子大喝一口,才故作淡定的說:“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
張皓笑了笑,沒繼續(xù)問。
怕池哥啊,倒也正常。
符合小仙女的人設(shè)。
手機(jī)震動,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眼,又是他老爹的催命電話,池哥不接,就打到他這兒來了。
他看了眼任白,掛了。
然后打開了游戲,有時間聽他老爹巴拉巴拉,還不如來幾局。
-
“不錯啊你小子,這勁兒,打得人連爹媽都不認(rèn)得了!”
漢子把毛巾遞給他,眼神中閃爍著贊許和欣賞。
程池接了過來,說了聲謝,就往澡堂走進(jìn)去。
“誒,洗什么澡啊,不是約了三場嗎?”
程池停下來,眉眼搭著,懶得不行,問:“下場是時清?”
中年漢子嗯了聲,不明所以。
只聽見少年鳳眸輕挑,聲音清冽帶著嘲:“那逼要上是沒人找他,閑的無聊,老子又不閑?!?p> 他呵笑一聲,把澡堂門一把給關(guān)了,揉了把臉。
時清那貨,拳頭硬,打人專打臉。
頂著一張滿是創(chuàng)口貼的臉去見那小矮子,他可沒面子。
吃了閉門羹的漢子一臉懵逼,這娃子不閑嗎?不閑都擱他這擱幾天了。
他盯著門,淦了聲,也不知道這娃子什么少爺習(xí)慣,一大澡堂搞得跟獨家浴室似的,一樣的身體構(gòu)造又不是見不得人。
也就他這里能供得起這位大爺了!
呸,他娘的還兩位。
時清,是個硬骨頭,孤僻的厲害,也打的厲害。
-
程池出來,張皓也就沒打游戲了。
他盯著程池看了老半天,嬉皮笑臉打趣:“池哥還搽沐浴露了啊,嘖嘖嘖?!?p> 剛好起了一陣風(fēng),夾雜著淡淡茉莉花的香味飄過來,清香沁鼻。
任白偷偷瞧了他一眼,剛好對上他的視線,臉上泛熱。
她拿手扇了扇,舔了舔干澀的唇角,顧自說了句:“天氣好熱?!?p> 程池看了眼這陰天,心里笑了聲:“傻瓜?!?p> 他瞟了眼張皓那張欠揍的臉,一腳踢在他小腿聲,罵了聲:“你騷什么騷,腿不要了?”
對于他池哥的毒舌,張皓也免疫了,哼了一聲,然后把檢討的事給說了。
“池哥,你惹出來的亂子啊,可別連累白白小仙女了?。 ?p> 程池涼涼的瞥了他一眼,呵笑了聲,瑞鳳眸子里都是譏諷,看得張皓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他快步走上去,再跟這人呆下去,保不準(zhǔn)就要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了。他還有大好的人生,可不能這么毀了!
任白看著張皓氣呼呼的背影,有些懵逼。
這人怎么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好看嗎?”
一道涼涼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嘲。
任白抬眼,兩人視線撞了個正著。
琥珀色的眸子,閃亮通透,像是裝滿了星星的夜空,繁星入海,籠著世間萬物,也裝滿了她。
任白鬼使神差地說了聲:“喜歡?!?p> “呵?!背坛毓戳斯创浇?,又靠近了幾分,帶著茉莉花香,伴著晚間清風(fēng)。
靠在她耳邊,聲線慵懶:“是喜歡老子的臉吧!”
說著還彈了把她白皙光潔的額頭,拖著調(diào)喊:“小—同—桌。”
“以后有你看的。”
說完不等任白反應(yīng)就轉(zhuǎn)身走了。
任白愣愣的,耳朵發(fā)熱,像是要燒起來了,耳垂紅得跟櫻桃似的。
她揪了就耳垂,燙的她手心發(fā)熱,心臟砰砰直跳。
直到站著讀書任白心跳的頻率才稍稍正常,她捧著手里的書,一個知識點起碼讀上個三五遍,跟念清心咒似的。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嗎,至于嗎你。
任白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跟犯花癡似的。
“生理鹽水的作用……”
“想要老子幫忙解決檢討的事啊?”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打亂了她的思路。
她愣了幾秒鐘,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眼臺上的值日干部,有些心虛,用書擋著嘴,說:“我們一起解決。”
程池看她偷偷摸摸的樣子,眸子里盛滿了趣味,還故意往右邊站了點,拖腔拉調(diào):“小同桌,這么怕??!”
任白看他這模樣,氣悶,他不怕被名字她可怕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膽子做大佬的。
她決定不與他講話了,好好晚讀才是正事。
“喲,小同桌還使起性子來了?”
微微鼓起的小臉蛋,白里透紅,像只想要咬人的兔子。
程池也沒繼續(xù)打擾她了,坐了下來,趴在桌子上補(bǔ)覺。
任白緩了幾分鐘,就看見一后腦勺。
這么明目張膽的與眾不同,不愧是留級大佬。
那他剛剛為啥還要站起來?
不會就想問她幾句話吧!
任白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太恐怖了,她寧愿相信大佬是站起來吹風(fēng)的。
還沒等到下課程池就溜出了教室,也沒人敢說什么,任白也只是瞟了一眼,就繼續(xù)讀她的書了。
“白白,去不去廁所?”
下課游苪跑了過來,拉著任白的胳膊就往廁所那邊走,邊說邊笑。
任白看了眼空蕩蕩的同桌,也沒有拒絕的理由,跟著走了。
“誒,白白,你和大佬相處怎么樣?是不是特刺激?”
游苪特八卦,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任白扯唇笑了,有些尷尬,答:“還行?!?p> 是挺刺激的,都因為他去了酒吧拳擊館了。
人生中的第一次,都來不及害怕和感受,就沒了。
“哈哈,還行是什么鬼,人還行嗎?不是說他脾氣不好還打人嗎?”游苪纏著她問。
任白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其實和留級大佬同桌,除了隔三差五被他打擊一下,確實沒什么。
至于傳言,過了點,言不符實。
任白岔開話題:“我地理學(xué)在荊州上有個題不懂,你幫我講講。”
游苪順勢坐在了程池的位上,看了眼那題,想了幾分鐘就開始講:“這個是書上的一個地圖,你看這里……”
“誰他媽允許你坐老子的位子的?!?p> 一聲巨響,門邊的垃圾桶被踹倒了,聲音極度不耐煩,還帶著幾分低沉的狠勁。
南京有景
… 程池:再當(dāng)著我同桌的面說騷話,老子就把你腿打斷。 張皓:……是誰騷?來見仙女就洗澡,連女孩子用的沐浴露都用上了,還是茉莉花的,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