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勝,七平,無敗績?!毙缮n葉回答。
“那好,我手底下有個百勝勇士,不過他這次沒來,等你什么時候百連勝了,下一個戰(zhàn)術(shù),我安排他和你比一場。”眾人沒想到,冒山竟然這樣回答。
“不了,不是現(xiàn)在就有一位高手請示出戰(zhàn)嗎?就讓他來和我打!”,小澤蒼葉不耐煩地說。
冒山明白過來了,這家伙根本就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整個野豬嶺都流傳著冒山身邊有強大的高手,不管那小澤蒼葉認不認得藍狗,但他聽到對方受傷的消息時候的那種輕浮感,讓他明白這就是一個假武癡,為的就是通過他們來擴大名氣,提升地位。
“恐怕這家伙就不會去選擇什么生死決斗,索性讓藍狗和他玩一玩吧?!鼻嘌腻\心想。
“那就去金色花角斗場吧,不過說好了,點到即止。”,冒山說道,再然后他向老板吩咐道:
“老板,我們住哪在那里你知道吧?飯菜做好就提過去,等我們回去以后再吃吧?!?p> 說完,冒山便帶著一眾手下走了出去。
“七號決斗臺”,
藍狗與小澤蒼葉的角斗被安排在了七號決斗臺,這引來了一大波人圍觀。
冒山坐在看臺上,決斗臺上兩人相對而立。
藍狗手持的闊刀,上寬下窄,鍛造水平達到了良品級;小澤蒼葉仍舊沒有拔刀,雙手環(huán)胸,眼神輕蔑的看著對手。
“今日第三百三十二場決斗,非生死局,三個回合內(nèi)定出勝負,每個回合限三十招比拼,現(xiàn)在開始第一回合!”
冒山這時候眉毛挑了挑。
隨著裁判的宣布,第一回合開始。
藍狗握緊刀柄,擺好攻擊架勢,率先沖了上去,小澤蒼葉見對方?jīng)_過來,仍舊無動于衷。
藍狗沖到近前,一刀便朝著對方斜劈而下,就在這時,小澤蒼葉動了。
他用一把短刀擋住了對方攻勢,同時將長刀抵在藍狗的腰間。
第一回合,藍狗負,小澤蒼葉,勝。
緊接著,第二回合開始了。
小澤蒼葉收刀入鞘,仍舊雙手環(huán)胸蔑視著藍狗,而藍狗有了一次教訓(xùn),也不再大開大合,
收住了刀身,配合身形,暗暗調(diào)節(jié)氣息,穩(wěn)步逼近對手。
小澤蒼葉微微一笑,在藍狗逼近攻擊范圍內(nèi)的時候,突然出長刀,一刀削向藍狗的位置;藍狗將身體一側(cè),把刀身對向小澤蒼葉的攻擊方向,氣息微動,將對方的攻擊彈開,就勢出刀,將刀遞到小澤蒼葉的下身。
第二回合,藍狗勝,小澤蒼葉,負。
第三回合開始后,小澤蒼葉不敢再托大,開局就抽出刀來,一長一短,以備攻防切換;藍狗把握住上一次的謹慎,繼續(xù)收著刀勢。兩人這次誰也不敢貿(mào)然進攻,相互對峙,就在臺上轉(zhuǎn)了幾圈。
最后還是藍狗先出了招。他舉刀在半空虛晃半圈,引起小澤蒼葉的反應(yīng),兩人就在原地打了起來,小澤蒼葉長短刀互濟,在化解藍狗的攻擊同時還能夠?qū)ζ溥M行反攻;藍狗則保持著戰(zhàn)斗中的謹慎,情況一有不利,便立刻轉(zhuǎn)為防御態(tài)勢,打斗變得扣扣索索的。
就這樣,藍狗撐到了三十招后,被判和局。
一勝一負一平,這局比試雙方打成了平手。
看起來,雙方對這樣的結(jié)果都很滿意。
小澤蒼葉本就是為了沽名釣譽,能和冒山的手下打成了平手,這已經(jīng)足夠做他吹噓的資本了,他不屑的朝著冒山笑了笑,自顧自的出了比賽場。
藍狗的表現(xiàn)無功無過,倒也算對這樣的結(jié)果相對滿意。
冒山?jīng)]多說什么,就這樣直接回了旅館。
在旅館內(nèi),冒山,豺庫和藍狗進了客房。
“表現(xiàn)還不錯”,進了客房,冒山做到了椅子上,對藍狗這樣評價道。
藍狗站在空地上,神情有些緊張,聽到這樣的話,他試圖解釋:“我·····”
藍狗剛一出聲便被冒山打斷:
“我知道,你歸降不久,急需要表現(xiàn),但是今后希望你要記得,在我有所表示以前,不要在我的面前擅自做主?!?,冒山看著藍狗,黑色的瞳子里波瀾不驚,這帶給藍狗不小的壓力。
“好了,去看看,飯來了沒有?馬上都要過飯點了,如果來了就拿上來一起吃吧?!泵吧綄λ{狗吩咐道。
藍狗聽了吩咐,立刻退了出去。
見藍狗已經(jīng)走開,豺庫終于開口了:“您已經(jīng)開始布局了嗎,頭兒?”
冒山故作一臉奇怪的樣子看著豺庫,問道:“不是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了嗎?”
“我是不是該離開了?”,豺庫壓低語氣,突然問。
“等著吧,到時候你們先回去,我再等等看,估計再過段日子,就會發(fā)生一些很邪性的事情了?!?,冒山解釋道。
“可是您的安全?”豺庫有些不放心。
“安全?那我看你是忘了一些事情吧·······”,冒山這時候笑得很自信。
豺庫終于反應(yīng)過來,嘆了口氣說:“全憑您的意思辦吧?!?p> 沒多久,藍狗提著飯盒上來了,放下飯盒后,藍狗對冒山匯報說:
“華婁安剛剛派人過來,說清單上的物資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問您什么時候得空過去看看;還有,等大人用過午飯后,他想請您去角斗場看一場比賽。”
“是嗎?”,冒山問。
“是的,來人還在外面等候回復(fù)。”,藍狗回答。
“那你就和豺庫留下來吃吧,我先跟他們過去?!泵吧秸f。
“大人不吃嗎?”,藍狗提著飯盒問。
“已經(jīng)過了飯點了。”,冒山留下這句話以后,便走了出去。
“大人還有這個習(xí)慣嗎?”,藍狗喃喃自語。
“飯盒趕緊拿過來,還不餓嗎?”就在藍狗愣神的功夫,一旁傳來了豺庫的聲音。
心知那個魁梧漢子不好惹,藍狗立刻提著飯盒到了桌子那邊去。
金色花家族角斗場。
看臺上,冒山和華婁安并排坐在相鄰位置上,觀看著下面的決斗賽。
角斗場上,一群角斗奴分別被扮演成聯(lián)邦軍與鐵血城兩個陣營,正在互相廝殺。
場面暴力而且血腥,但是引來了周圍觀眾山呼海嘯般的喝彩。
“這里比不上商業(yè)之都,很少安排精英級以上的決斗賽,最常見的就是這種表演,諾曼軍打銀翼城、蒼玄軍打聯(lián)邦軍、鐵血軍打蒼玄軍········,這種節(jié)目在本地很受歡迎,幾十年來經(jīng)久不衰?!?,華婁安一邊看一邊解釋說。
“族長找我來,不會就只是看看節(jié)目吧?”冒山問。
“聽說冒山男爵在商業(yè)之都的時候,對角斗比賽很是熱衷,是這樣么?”華婁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有這樣一問。
“是啊,當初就是在商業(yè)之都的角斗場,我有幸得以結(jié)識諾丁漢大公,因為給他老人家?guī)土它c小忙,我才獲得男爵的爵位?!?,冒山這樣回答道。
“當年我和韓三葉族長,為了從他老人家手中買下這些產(chǎn)業(yè),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和一群朋友湊錢還不夠,又到處去借錢,那可真是不容易啊,最后還是要靠蘇尼侯爵,我們才借到足夠的錢······”,華婁安有意無意間,把很多信息透露給了冒山,其用意不言而喻。
“那么借蘇尼大人的錢,你們現(xiàn)在可還清了?”,冒山裝作沒聽明白的樣子,繼續(xù)問華婁安。
“快還清了·····”,華婁安說這話的時候,冒山明顯察覺出他的不高興。
“怎么,錢快還清,這還不高興么?”,冒山疑問道。
“唉,領(lǐng)主大人,你不知道”,華婁安給冒山解釋說:“在諾曼王國撤出野豬嶺之后,名義上,這里仍舊是諾曼王國的土地,但實際上,如今在庇佑這片土地的,卻是蘇尼侯爵和他的勢力。”
“而蘇尼侯爵能夠庇佑這里,也是因為我們,欠下了他的這筆錢?!保A婁安解釋的時候,一臉諷刺。
“當時我們?yōu)榱吮M快還錢,不斷吞并著那些小生產(chǎn)者的產(chǎn)業(yè),雖然他們中也有不少欠下不少人,甚至是蘇尼侯爵的債務(wù),但是只要我們肯加價,表現(xiàn)出比他人更強的實力,不論我們做什么,都能的到蘇尼侯爵的默許,甚至在暗中的支持——豬鬃傭兵團的團長蘇太,就是他的親信,名義上,是我們組建起了這樣一支武裝,可實際上,這是我們替蘇尼侯爵在培養(yǎng)力量啊······”
“現(xiàn)在你知道,在你的領(lǐng)地上,伸進來了多么強大的一只手嗎?”,華婁安很直接的問冒山。
冒山沉默良久,問道:
“那加里烏斯男爵又是怎么回事?”
“加里烏斯男爵是諾曼王國的放逐者,他能離開這里,自然少不了一些人對他的幫助,這其中自然就有蘇尼侯爵?!比A婁安解釋說。
“還有別人?”冒山問。
“云上家族和蓋伊家族可不簡單,他們的背景,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不太清楚。蓋伊家族能有打通商業(yè)之都和西部王國的關(guān)系;云上家族的背景更是低調(diào)而又神秘,但是因為有他們的幫助,加里烏斯男爵才得以活著到西邊去?!?p> “一個小小的野豬嶺,局勢怎么會這樣復(fù)雜?”
“野豬嶺,本就是因為復(fù)雜的局勢才誕生的·······”
角斗場上,扮演聯(lián)邦軍的一群角斗士,對扮演鐵血城戰(zhàn)士的一方,逐漸占據(jù)了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