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大陸的聯邦雖然與神圣教廷關系密切,但也遠不到忠實信徒的地步;鐵血城雖然地處偏遠,卻向來以主神的仆人自居,甚至認為自己的正統性要遠遠超過圣地。
鐵血城嗜血的信條注定難免和聯邦沖突,但又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蒼玄帝國。而在激烈的斗爭同時,還會帶有一定的默契。
除去魔獸山脈和不死族的影響外,東部荒原往往會是幾家爭斗的戰(zhàn)場。
而野豬嶺,就是諾曼王國為了應對東部荒原的局勢,而開發(fā)出的補給地點。
角斗場上的廝殺還在繼續(xù)。
“那么,你還是沒有說明,如果你們還清諾曼庫對蘇尼侯爵的欠款,又會對諾曼庫的形勢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呢?”,冒山又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問題就在于,還清了欠款之后,蘇尼侯爵會對野豬嶺的態(tài)度轉變。”,華婁安的神情有些凝重。
“態(tài)度轉變?”
“是的,態(tài)度轉變?!?p> 華婁安繼續(xù)說道:
“蘇尼侯爵對卡爾蘇斯的影響近百年了,他是整個卡爾蘇斯最有影響力的人,本來無論野豬嶺還是那些欠款,對他來說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有了這筆借款,野豬嶺便與蘇尼侯爵產生了利益關系,反過來,蘇尼侯爵的影響力,也延伸到了野豬嶺的南部?!?p> “有了這樣一些原有,蘇尼侯爵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在野豬嶺南部培養(yǎng)一些力量,進而在整個東部荒原的局勢中,多一些談判的籌碼;當時蘇尼侯爵認為,諾曼王國遲早要重返這里,但五十多年過去了,諾曼王國非但沒能再回到這里,反而有了將這里徹底放棄的跡象。為什么會這樣呢?因為鐵血城沒有異常,而蒼玄帝國那里,青龍大帝也沒有任何西征的動作?!?p> “所以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和蘇尼侯爵的債務關系,債務一旦結束,那便意味著,我們和蘇尼侯爵之間,徹底斷了關系?!?p> “所以這會有什么后果?”,冒山的神情頗有些玩味。
華婁安自然注意到了冒山的態(tài)度,也明白他是怎樣一種想法,于是他潑冷水道:
“你不要認為這樣的結果會對你的統治有利啊,領主大人,這里雖然已經不具備蘇尼侯爵所期待的那種作用,但這里仍然是一塊領地,雖然對蘇尼侯爵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但你就能保證別人不會動心思嗎?”,華婁安扭頭看著冒山。
“這么說,族長大人已經知道有誰動心思了?”,冒山明知故問道。
“大人到現在難道還是猜不出來嗎?”華婁安反問。
“莫不是韓三葉?”
“正是?!?p> “他不會是想要連你也打算干掉吧?”,冒山直接問出了關鍵。
“五十多年過去了,我已經成為了他在諾曼庫稱霸的絆腳石?!?,華婁安語氣冰冷的說。
“我們當初肯合作,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從一開始便在算計我了?!?p> “當初我們在最開始合作的時候,約定由我來經營賭局和財富,而他負責收買土地;后來這個模式拓展為由我來把控聚集地內部的大小產業(yè),而由他來經營田莊,這其中的原料貿易,三葉家族也會主動給金色花家族讓利;后來隨著軍事防御力量的需要,諾曼庫的防御大部分轉交給了豬鬃傭兵團,再加上其他兩家的利益牽扯,就形成了如今諾曼庫所呈現出來的局勢?!?p> “只是我沒想到,三葉家族居然趕在我之前便與豬鬃傭兵團建立了聯系。七年前,豬鬃傭兵團的團長金華自降為副團長,而把初出茅廬的年輕主力戰(zhàn)團團長蘇太推舉為傭兵團團長,后來我們知道,這是蘇尼侯爵的授意,但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一次的人事變動中,無形之間暴露出了三葉家族與豬鬃傭兵團的關系!也就在那時,我方才明白韓三葉的野心,我也就是在那時看了出來,總有一天,韓三葉也將會把我給取代。”
“那為什么這十年他們沒有動手?”,冒山問。
“那是因為這十年的時間里,先是有東荒聯軍對鐵血城的一戰(zhàn),后來又有一次尸潮吞沒了德拉小鎮(zhèn),以及后來的龍牙事件,這三件事影響到了他們的計劃,但同時也給了我一些機會,但這些機會比起他們的優(yōu)勢來,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這樣下去,金色花家族只能出局?!?p> “可是現在貌似是你更占主動吧?”冒山問。
“是嗎?”,華婁安苦笑:“我好像已經說過了,這都與蘇尼侯爵的舊契約有關系。三葉家族拋開我,與他們定下了新契約,等時候一到,我恐怕就得像曾經在諾曼庫的諸多勢力一樣,要被踢出局了?!比A婁安表現得很絕望。
“所以你是想說,我的出現給了你轉機是嗎?”冒山好像挺明白的樣子,問華婁安。
見對方終于明白自己的意思,華婁安的眼神中有些期待:
“沒錯,在領主大人到來前,我是無計可施的,但現在,只要我們肯合作,就能保住彼此所擁有的地位。”,華婁安終于將這次會面的主題交代了出來。
角斗場上,最后一個扮演鐵血城戰(zhàn)士的角斗士也終于倒下了,而扮演聯邦軍一方的角斗士,還沒來得及慶祝在剛才的廝殺中幸存下來,就看到,角斗場的入口,一群扮演蒼玄軍的角斗士,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只要領主大人能在上南地區(qū)站穩(wěn)腳跟,對周邊局勢形成牽制,如今的局面就算是能維持住了,這樣一來,對我們都有好處?!比A婁安繼續(xù)解釋著自己的想法。
“族長可是對我的希望太大了些?”冒山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領主大人的手段,我們已經見識過了,相信大人是可以做到的。”華婁安很確定的說。
“可我只是個外來者,想要立足可不太容易。”,冒山表現得很猶豫。
華婁安明白冒山這時在談條件,于是說:“有什么需要可以來找我,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我一定替你辦到?!?p> 冒山:“做得到嗎?”
華婁安:“當然?!?p> “那我也盡量做到吧······”,冒山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那好,接下來,就讓我們專心看節(jié)目吧?!保A婁安躺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表演。
角斗場上,扮演聯邦軍一方的角斗士,由于在之前剛剛經歷過一番血戰(zhàn),面對新上場的“蒼玄軍”,自然處于劣勢,局面很快便一邊倒了下來。
“你這里有多少個新手奴隸?”,冒山突然想起來似的問。
“兩百多個吧?!比A婁安回答。
“那好,我全都要了,還有最近捕獲的野豬部落戰(zhàn)士,我也全都要?!泵吧秸f,“這些我都以商業(yè)之都的價格出了?!?p> “好,我全部給你,錢你留著建設領地吧,我給你成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