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成看著遠去的白慕卿,心中頓時焦急起來。一但白慕卿被護著離開這里回到家族之中,以他的實力,恐怕沒有機會將她劫了出來。
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還沒有自信到可以對付一個與他修為相當以及幾個先天武者的地步。
知道不能多等的他立刻發(fā)動了攻擊,長劍宛若流星一般,直奔李長卿胸口,同時他的人也跟隨長劍而動。
李長卿見劉子成動了,也不敢托大,全力出手,手捏法決,面前短劍立刻發(fā)出刺眼的白光,隨著心意與劉子成的長劍撞在一起,發(fā)出一陣陣“叮叮當當”的兵器撞擊聲。
兩人都分心兩用,在兵器斗在一起的同時,本人在片刻后過招。
劉子成一手控制長劍,另外一手捏動法決,速度很快轉眼間一道法術的印決已經(jīng)施展完成。
隨著法決的完成,街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裂開,無數(shù)土石騰空而起,轉瞬間土石分裂重組,形成一道道尖銳的錐形物體,鋪天蓋地的刺向李長卿。
法術動靜不小,李長卿知道了劉子成要使用土行法術攻擊,從容應對。空閑的手不停的變換法決,數(shù)條藤蔓從地上生出,轉眼間長成數(shù)丈長的巨藤。
巨藤長出無數(shù)枝條,迅速舞動,像陀螺一樣旋轉,劉子成的那些土刺被藤蔓阻擋擊碎不能近身。
見攻擊不能奏效,劉子成目光一凝,迅速變換法決,準備換其他法術攻擊。
然而李長卿比他更快,借著之前的法術還未消失,手決變換之間,那些藤蔓再次生出枝條,速度極快的做出攻擊。
劉子成不由的咒罵一聲,若是他繼續(xù)使用施展法術攻擊,在自己法術形成之前必然會被對方攻擊到,看那藤蔓上的幽光,顯然不好相與,被擊中的話結果很不好。
于是果斷放棄繼續(xù)施法,捏著劍指的手輕輕一招,長劍脫離爭斗,轉眼間轉頭回防直奔李長卿法術形成的藤蔓而來。
長劍輕輕一抖,幻化出數(shù)十劍影,頓時藤蔓碎屑紛飛,已經(jīng)被他的長劍攪碎,李長卿的攻擊并不能靠近他三尺之內。
短短片刻的斗法,劉子成大體明白了李長卿的戰(zhàn)斗實力并不比他弱,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結局只能是兩敗俱傷。
他的目標是白慕卿,而且是李長卿在乎的人,捉到目標會讓李長卿投鼠忌器,有機會全身而退,而且還能完成任務,沒有必要與對方傻乎乎的做生死斗。
于是他決定趁著目標只有幾個螻蟻保護的時候,趁著藤蔓碎屑模糊視線的機會捉住白慕卿。
李長卿不清楚劉子成的想法,他手決變換準備用火法,借著藤蔓碎屑來一個粉塵爆炸,一舉將對方拿下。
一道火光在漫天飛舞的碎屑中升起,接著一聲轟響,巨大的火球升騰而起。
李長卿雖然在使用火法的瞬間就往后退去,依舊受到的爆炸的影響,一個翩翩公子變的頭發(fā)凌亂滿臉漆黑,仿佛礦工一樣。
然而他顧不得理會這些,目光緊緊盯著眼前不遠處正在慢慢消散的火光,尋找著劉子成的身影。
這樣的爆炸雖然強力,但還不足以殺死一個練氣六本層的修士,他還需要凝神應對對方的反撲。
火光上邊一道光芒穿出,李長卿嘴角上揚手捏劍訣,短劍劃破長空直奔火光上方準備給劉子成來一次狠的。
一道身影隨著劍光鉆出火光,李長卿短劍立刻出擊。
“鏗!”
一聲金石相交之聲響起,那道身影毫無影響的竄到高空,李長卿抬頭看去,只見劉子成渾身被土石包裹,仿佛穿了一套土石組成的全身鎧甲。
“嘩啦啦!”
土石鎧甲碎裂落地,露出里面毫發(fā)無傷的劉子成。他低頭看了一眼面目漆黑的李長卿,嘿笑一聲說:“你這法術是專門對付自己的嗎?”
空中的劉子成雖然嘴上嘲笑李長卿,但暗自卻慶幸自己向來謹慎,害怕突出碎屑區(qū)域遭到偷襲,使用了法術護身。
若非如此,剛剛那陣爆炸雖然無法重傷他,但所受的傷絕對會影響戰(zhàn)斗力,不僅任務無法完成,恐怕自己都會栽在這里。
李長卿咬了咬牙,心中恨不得把高空的劉子成大卸八塊。但對方?jīng)]有受傷,這也只能是想想罷了。
劉子成見李長卿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舒坦,朗笑一聲說:“小子,想陰我你還差的遠呢,看劍!”
說罷他冷笑一聲,駕起劍光當空而下直奔李長卿頭頂,轉眼間就越過數(shù)丈的距離。
李長卿見劉子成攻擊,冷哼一聲怡然不懼的迎上。眼看就要接戰(zhàn),沒想到劉子成不過是佯攻,劍光一轉竟然拐了一個接近九十度的彎直奔白慕卿逃跑的方向去了。
“我擦,賤人……”李長卿不由的脫口罵人,心中有一萬句MMP要講。
不過救人要緊,他控制短劍轉身就要攔截對方,然而劉子成有心算計,這時候他已經(jīng)沒辦法追上對方將其攔下。
沒辦法,只好手捏法決使用法術,不求傷人,只求法術能夠為他爭取時間。
只見他伸手一指,白慕卿幾人身后不遠的地上,無數(shù)土刺毫無征兆的直接從地上彈射而出,鋪天蓋地的刺向天空。
沖向白慕卿的劉子成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不想李長卿竟然能夠使用如此威力大距離遠的土行法術。
頓時臉色大變,低喝一聲,強行控制長劍方向,在空中化出一個半圓躲過了李長卿的法術攻擊。
趁著這短短片刻時間,李長卿再次攔在了劉子成的面前,兩人佇立空中對視,久久未動。
李長卿是為了給白慕卿離開這里爭取時間,只要回到李家,自己就能全力出手不再分心,以劉子成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能力,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并未急著出手。
而劉子成則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捉住白慕卿的機會,瞇著眼睛一臉茫然忌憚的看著李長卿。
在劉子成的記憶中,能夠修行的修士必然五行俱全,不過絕大多數(shù)修士體內五行卻是有強有弱,并非平衡。
一般修士修行的法決都是自身五行最突出的那一種,極少有修士修行五行兼?zhèn)涞牡婪ā?p> 因此,使用法術一般也都是與修行法決屬性一樣的,很少有人在戰(zhàn)斗中使用與修行之法不同的法術。
因為使用不同屬性的法術,不僅需要消耗更多的法力,法術的威力最多只能發(fā)揮出七成,真正的吃力不討好。
而李長卿先是使用木屬法術,后又使用了火行法術,剛剛還使用土行法術攻擊。不僅如此,李長卿的土行法術威力更大,施法距離也更遠,比他都要強上一些。
這讓他一時間心中驚疑不定,搞不清楚李長卿到底是修行五行兼?zhèn)涞牡婪ㄟ€是有特殊的法器或者法寶護身。
若是前者,道法有極大的概率出自太和派,因為整個離洲的修行界所有門派的功法璧泉派都有所了解,根本沒有五行兼?zhèn)涞牡婪▊鞒?,除了依舊在封山中的太和派。
若是后者,李長卿的出身來歷也不會簡單,如今靈氣復蘇不到百年,煉器材料少見的很,能有一件法器傍身已經(jīng)算是門內精英了,能有兩件的,最少也是重點培養(yǎng)對象。
李長卿無論屬于哪種情況,對他都很不利。
“沒想到你修行五行俱全的道法也能在短短十多年內到練氣境六層,資質之好當真讓人感嘆!”劉子成忽然感嘆一句。
這是他在試探,想看看李長卿是屬于那種情況,這關系到他離開這里的方法,以及之后再次行動的方式。
李長卿短短十多年修行,修為就有如此之高,自然是個心高氣傲的,被敵人臨陣夸獎難免自得。
眉頭一挑,冷笑說:“怎么,你這是被嚇破了膽子?!”
通過觀察李長卿的眼神,劉子成知道李長卿屬于第一種情況,那么修行的道法就是太和派的了。
就算不是,他也得是!
劉子成嘿笑一聲說:“有何可怕的,五行兼?zhèn)涞牡婪ǎ陔x洲只有太和派中有,而太和派已經(jīng)封山百年,不知你的道法是何人所傳?”
李長卿冷笑一聲說:“想要言語激我豈能如你之意!”
實際上李長卿心中已經(jīng)有所擔憂了,不過是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修道門派封山可不僅僅是封路,那是利用大陣將整個門派籠罩,沒有允許,是不可能有人能下山的。
“呵呵!”劉子成輕笑兩聲說:“我是在言語激你,但說的也是實情,想必你心中也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
李長卿默然不語,身前的短劍光芒四射吞吐不定,仿佛預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劉子成見李長卿不說話,瞇著眼睛繼續(xù)說:“法不輕傳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的太和道法來路不正,一但被太和派知道,結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
劉子成的聲音慷慨激昂:“太和派封山百年之期將近,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