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小心臟都快梗塞了好嗎?
“你知道的,沒有這個感情,我打動不了閻宿昔?!眱A九弱弱的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鬼靈精火氣又上來了,這一刻它只想全面爆發(fā),任憑傾九如何苦苦哀求,它都不會收回。
真是,想氣死它然后繼承它的小說繼續(xù)寫作嗎?
“以后都不會了?!眱A九微微一笑,摸了摸鬼靈精的小腦袋。
鬼靈精瞬間安分了。
“……”尼瑪,每次這招都有效。
“乖,皇帝那邊如何了?”
鬼靈精嘆了口氣,而后說道:“皇帝那邊都布置好了,各股勢力在你走后又開始搞小動作,三皇子的外戚勢力明顯想要做大,挾天子以令諸侯,真不知道當(dāng)初你為何要選這么個玩意兒,真麻煩?!?p> “梁帝的兩個兒子,只有他稍微有這能力,另一個腦子有問題,擇優(yōu)罷了,不過是外戚,等我平了邊關(guān),回去后去母留子?!?p> 鬼靈精背脊發(fā)涼,“去母留子”四個字輕巧的就說出來了。
它收回方才說她善良的話。
傾九一直被軟禁在營帳里,外頭也亂了套。起初,大梁那邊因為她被俘虜而亂了套,隨后鬼靈精給她傳遞消息回去后,大梁那邊內(nèi)部才平和下來。只是外面看起來,仍然很亂,做做樣子而已。
閻宿昔不愧是掌控全局的高手,就是這樣,他也不曾輕舉妄動。
“閻宿昔?!眱A九的眸子里全是欲舍不得的痛。
“你不是大梁長公主,你到底是誰?”閻宿昔一把掐住了傾九的脖子,冷聲呵斥道。他所認(rèn)識的大梁長公主絕不會有如此令人惡心的行為。
傾九的瞬間恢復(fù)往日的模樣,諷刺的笑道:“我聽帳外的人說桓王冷心冷情,為北齊立下汗馬功勞,甚至不惜以身為質(zhì),獨闖大梁十余年,卻是個十足的小可憐,等桓王歸國,北齊的殘羹冷炙都吃不上了,還要靠人從牙縫里施舍,如今看來,瞎了只眼睛的閻大人還真是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呢,你說本公主說的對嗎?閻大人?!?p> 傾九這段話無疑是揭開了閻宿昔的傷疤,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你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閻宿昔此刻恍若魔瘋,眼神閃過血戾,捏著傾九脖子的手上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眼見的傾九就要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傾九眼前一黑。
閻宿昔慌忙放下傾九,抱著她使勁兒的搖晃:“蘇鳶……鳶兒。”閻宿昔急紅了眼。
傾九的靈魂冷眼旁觀閻宿昔這個狗男人的雙標(biāo)行為。
嘖嘖,人好好的時候不珍惜,死了才來悔恨。
軍醫(yī)給“昏迷不醒”的傾九把過脈后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她這樣子看似燈枯油盡了?!?p> “不可能,本王明明給了她圣雪蓮,怎么會這樣?”
閻宿昔緊盯著傾九蒼白的臉。
“老臣行醫(yī)多年,就算技藝不精也不可能判定不出,其脈博之中真的毫無強烈的征兆,甚至隱約含著死氣?!避娽t(yī)擺開銀針,篤定的說道。
銀針刺進(jìn)傾九的穴位之中,片刻之后傾九幽幽轉(zhuǎn)醒。
閻宿昔愣在原地,他滿腦子都回蕩著絕沒服用過幾個字。
也是,依照她的性格,那么倔,怎么可能會接受他的任何東西?
軍醫(yī)抽走銀針,背起藥箱離開營帳。
“為什么不服用圣雪蓮?”閻宿昔側(cè)身坐在傾九身邊,他一只眼睛掩蓋在棕色皮革底下,如此更顯的他兇神惡煞。
見傾九久久不語,他又放柔了語氣說道:“本王就這么令你討厭?你還說喜歡本王,當(dāng)真是不做數(shù)的。”
“你一輩子也得不到我的喜歡,閻宿昔?!?p> 傾九眸中閃過痛色,面目決絕。
“從你算計,縱容手下殺我守護的人,擾亂我的國家開始,我就發(fā)誓要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p> “你!”閻宿昔轉(zhuǎn)過臉去,傾九看不清他的面色,但也可推斷出他的情緒。
“你當(dāng)真如此恨我?”
“從一開始,我是感激你的,你動機不純,果為敵國暗探,你想把我訓(xùn)練成你的棋子,可惜,我怎么會讓你如愿?今日落在你手里,是我失策,你殺了我吧!”
女人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在說“本公主喜歡你”,后一瞬就直接說恨你了。
閻宿昔怒意滿盈,氣沖沖的出了營帳。
傾九躺在床板上,她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生命力流逝在加速。
軍醫(yī)開了藥方,也知曉傾九身份尊貴,便吩咐藥童去取藥煎水與傾九服下。沒過多久,便有丫鬟來服侍傾九了。
兩軍對壘,很快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
閻宿昔節(jié)節(jié)敗退,北齊皇帝受小人挑撥連下六道軍令要求閻宿昔回去。傾九日日做著吃瓜群眾,這瓜吃的不亦樂乎。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雙標(biāo)一點,跑一趟北齊皇室,順便攪一攪這趟渾水。
閻宿昔終于挨不住周圍的壓力,帶著傾九上了路。
他本就因為準(zhǔn)備不足,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如今又瞎了眼,與皇位定然無緣了。他只想大敗大梁,報了當(dāng)年之仇罷了。
傾九作為大梁長公主,只身入敵營。此刻她讓鬼靈精傳信回去,按兵不動。
很快大梁那邊軍士頗有微詞,本就一路連勝,何不乘勝追擊?
軍令如山,不得不從。
為了安撫軍心,定國侯讓人傳出“要搞一波大的”的消息。
頓時將士若打雞血似的干勁兒十足。
而傾九這邊吃吃喝喝也到了北齊國都,閻宿昔將她以王妃的身份安置在桓王府,至于她公主身份,瞞的滴水不漏。
“王爺,這宮入不得啊。”聽得出來,面具男十分焦急。“他們明擺著請君入甕,然后再來個甕中捉鱉,要治您的罪。”
饒是閻宿昔之前邪魅狂狷刁炸天,此刻也留下了幾分落寞。
北齊容不下他的存在了。
大梁又是他的仇家。
蘇鳶說的對,他果真是個連殘羹冷炙都吃不上的小可憐。
“哈哈哈哈哈!”閻宿昔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