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前,戎王得到密報,周宣王病逝。朝中新舊政權交替,朝臣們忙于爭權奪利,無暇顧及邊關的軍情,所以犬戎的軍隊才肆無忌憚地長時間圍困邊城。目前戎王感覺時機已經成熟,迅速拿下邊城,在周幽王繼位穩(wěn)操勝券后,再做進一步的圖謀。隨即命大良攜帶糧草及牛羊,隨同小良入城首降。對于城中軍民,愿留則留;不愿留,盡放歸去。
守城的周軍看到小良帶著糧草,趕著許多牛羊回來了,身后跟隨著千余人的犬戎軍。他們或許是餓昏了頭腦,喜出望外,竟然自覺放下武器,打開城門。隨后宰殺牛羊,搭灶做飯,城中居民飽餐一頓。在大家吃飯之際,犬戎的軍隊迅速登上城墻,接管城防各處城門均已打開,源源不斷地有大批的犬戎軍涌入。
午餐過后,城中的軍民大多數已經被繳械集中在城門廣場等候戎王發(fā)落。大良小良登上將臺,宣布戎王旨意。這時投降的周軍看到大良小良的模樣如此相像,簡直就是兄弟倆。此時不知誰走漏了消息,周軍自知墜入犬戎人的圈套,便起了騷亂,揮動著私藏的兵器沖向將臺。一時間,犬戎軍的冷箭如疾風過耳般“嗖,嗖…”的飛,片刻之間尸首堆積如山。余下的周軍皆跪地求饒,小良不忍殺之有意袒護。當即打開城門,放余下的人走。到最后那些無家可歸者,不過千余人留下來打掃廣場,清掃街道。小良將他們編入自己的衛(wèi)隊。
戎王悉知城中一切安定之后,親自過來巡視封小良為將軍兼任邊城守備,帶領戎人駐守防務。小良受命之后大喜過望,決議定當盡忠職守與邊城共存亡。此后戎王賜婚,小良娶戎王姐妹為妻。戎王有意攏絡小良,但這對姐妹花在他的心目中是樸實忠誠的守護者。相比之下,周人女子奸詐虛偽更可惡。小良有了家室,生活穩(wěn)定了??墒腔叵肫疬@些年的苦難經歷,他暗自發(fā)誓一定要發(fā)憤圖強,親自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王者榮耀。
小良請命于戎王遷榆次地區(qū)原義渠的戎民百余戶,前往邊城畜牧耕種。小良廣施恩惠,“牧者有牲畜,耕者有其田,多勞多得,豐衣足食”。原先逃離邊城的民眾紛紛返回了家園,五年后邊城向戎王進貢的糧食之多,讓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小良也同大哥一樣,再次榮升為上將軍。在犬戎人家非常罕見,而且是出自同一家的親兄弟倆更是史無前例了?;蛟S只有義渠的那些舊臣民,才曉得這是義渠王的靈魂在天福佑,人家根正苗紅,如日中天,正在找回屬于自己的王圖霸業(yè)。
周幽王三年距犬戎千里之外的鎬京及王畿發(fā)生大地震?!叭ń撸奖馈?,整個關中平原大地裂開巨縫下沉,茂密的原始森林在巖漿的流動中燃起大火化為灰燼。頃刻間,所有的房屋全部倒塌,人們奔走呼喊,四處搜救被埋的親人恐慌到了極點。
無知的周人以為“大地震怒”,地震之后人們驚奇地發(fā)現關中平原的南部,秦嶺山脈的主峰更加俊秀挺拔,高聳入云,河流被山脈攔腰截斷,匯聚成一個個大水塘,向四周溢流。人們原先居住的地方被無情的河水所吞噬,被迫出門逃難,向南走有山脈阻擋,只能一路向北逃命,尋找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小良借此天賜良機,略施小恩小惠收攏了無數的難民。三年時間的邊城人口接近萬人。
有了大量的人口做支撐,小良迅速按照周軍的編制,組建訓練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軍隊。私下又花重金賄賂拉攏申候,意欲在幽王那里謀得利益。首次派遣戎人子弟入申候府學習華夏文化。學習周朝禮制治理邊城,快速發(fā)展經濟,增強自身實力。
從此一個野心勃勃的戎王正在崛起。
地震之后,造成周王朝老百姓生命財產的巨大損失,加重了政局的動蕩。周幽王未采取任何救災措施,反而任用唯利是圖的虢石夫為丞相執(zhí)政,朝政非常腐敗,“小人在位,君子在野?!?p> 幽王廢掉申后立寵妃褒姒為后,又廢掉申后之子太子宜臼,而立褒姒之子伯服為太子。申后為申侯的女兒,她受到迫害其子被廢,最后逃到了申候那里躲避。廢嫡立庶的做法加劇了統(tǒng)治階級的分裂和政治上的動亂。
周幽王在位期間做事非?;闹?,為博得褒姒一笑,命人點然了鎬京的烽火臺,各地諸候舉兵來救,褒姒見此情景竟然哈哈大笑!諸候們憤慨離去。幽王“烽火戲諸侯”,將自己和周王朝的命運一起推上了絕路。
幽王十年,申候得到密報周天子與諸侯盟誓欲起兵討伐自己。申候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暗地里試圖聯合犬戎、鄫候結盟,抵御周軍。申候的使者最先到達邊城,小良得報坐臥不寧,他韜光養(yǎng)晦許多年,敏銳地覺察到前所未有的絕佳戰(zhàn)機,華夏大地上犬戎人登峰造極、揚眉吐氣改寫歷史的時刻到了。
申候不能坐以待斃,而要先發(fā)制人。
雙方在烏拉山南麓密秘結盟,申候說:“幽王昏庸無能,褒姒禍國殃民,我愿與犬戎王結盟分東西兩路進攻鎬京,分散周軍主力。破城之日,周天子皇宮國庫中的財寶和美女,我分文不取,盡歸犬戎所有,不知戎王意下如何?”
戎王早就聽過大良、小良高瞻遠矚的分析,對犬戎人一本萬利,欣然應允說:“申候的盟約之請,我犬戎軍定當全力以赴,為申候效命!”雙方盟約成立。
申候為表誠意,立刻給犬戎送來了十多車糧食,金銀財寶無數,并約定時日與犬戎軍隊一起興兵攻打鎬京。
犬戎多年無戰(zhàn)事,戎王帳下的老將大多已經去世,只能任命已至暮年的大良為戎軍統(tǒng)帥。小良為前軍副將。大良受命以后,從犬戎各地征繳糧食、軍械,集結隊伍,進行戰(zhàn)前緊急操練。小良領戎王三千兵馬會同邊城的兩千兵馬做前軍先鋒。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大良征繳的糧草陸續(xù)運至邊城儲存,以備戰(zhàn)時之需。
周幽王十一年,戎王親自為大良、小良在王宮前殺豬宰羊祭旗踐行,安頓好各自家中的妻兒老小,三萬犬戎的精銳騎兵按照申候約定的時間路線,浩浩蕩蕩地向鎬京攻擊前進。這些年幽王沉迷于后宮的聲色犬馬而荒廢朝政疏于邊防。犬戎的數萬精銳如脫韁的野馬,一路上披荊斬棘,闖關攻城,所向披靡,不足兩個月時間便攻占岐、豐等地且搶先于申候進入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