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心情不美麗,胃口就不好了
翌日。
帶著復雜的心緒,寧次如同往常一般來到雛田的院落當中。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正在忙活著擺弄她那些小玩具的雛田。
寧次輕輕頷首:“大小姐好。”
“你自己去那邊聯(lián)系,別妨礙到我?!?p> 雛田頭也不回地說著。
在忙碌的時候,她也沒忘記吃早餐,第一餐,第二餐......
當然最后沒有吃到午餐。
主要是母親事物漸漸地多了,為任務做準備,都沒有過來找她了。
雛田心里有點難受,胃口都不大好了。
第三餐的時候很明顯地比以往少吃了一點點。
她感覺得讓母親找個時間脫離忍者職務才行。
作為舊時代傳統(tǒng)勤勞而溫柔的女性。
母親實際上一直都默默承擔了很大一部分重任,不論是家里還是家外,她基本沒有推辭過什么需要做的事情。
印象之中,母親并不是一個擅長于拒絕的人。
她總是承擔了太多。
以至于最后積勞成疾。
雛田總擔心會舊事重演。
所以她現(xiàn)在一直在準備著,通過外力推動,讓母親辭去那些崗位。
正經的勸誡是沒用的。
前面說得好好的,結果現(xiàn)在任務一來,人就沒有影了。
雖然說忍者這個身份本來就難以摘下。
若是換做別人,雛田也不會如此在意。
但現(xiàn)在那個畢竟是她的母親。
人都是有私心的。
這并沒有什么不好。
若是說那漫長的記憶里,有什么是雛田沒有抵觸的,那便是對于自我的認知。
接受真實的自己,這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若是過早地了解了真實的自己,那么得到的結果不一定是好事,也可能是無盡的虛無。
而雛田則是提前邁過了那一階段。
若是沒有堅韌如同鋼鐵一般的意志,也沒辦法成為先驅者。
所謂先驅者,為獨自行走在修行的前路上。
孤寂本就是常態(tài)。
熱鬧才是偶爾的驚喜。
在梳理了這段時間日向一族的變化后,雛田已經提前開始了之后的準備。
當然這些東西現(xiàn)在都還停留在紙筆上,而且還只是大概的規(guī)劃。
時機未到,信息不足,人手未定。
但她就是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從容。
現(xiàn)下母親身體還算健康,記憶之中,母親后面積勞成疾,也是在生下妹妹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雛田還有很多時間。
這是她得以從容的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那漫長歲月所造就的習慣。
雖如此,她的心情也并不是很美麗,而是一片即將落雨的陰天。
不得不承認,除了因為母親過于操勞以外,雛田還對于母親離開還有許多的不舍。
她現(xiàn)在年紀不過三歲而已!
記憶之中,父親總是那樣熱衷于利益與榮耀,對于真正的親情的關注總是很淡。
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而母親則是真的將心力大抵都傾注于家庭之中。
雛田是真的喜歡粘著母親。
若不是因為現(xiàn)在母親要為任務做準備,那么即便雛田比較想念她記憶之中的那些朋友,也不會那么著急著出門。
現(xiàn)下一邊為著鳴人準備一些教研材料,雛田一邊回憶著母親曾經一字一句為自己啟蒙時的情景。
隨后她停頓了下來,給寧次多布置了一些任務,加練一些柔拳法門。
是以主家的名義。
寧次眉頭微微皺起,搞不懂這個大小姐又是什么意思。
不過他還是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了。
不是因為主家的身份,只是因為他想到自己比對方還年長一歲,卻被吊起來錘。
心力不大舒適。
在寧次開始忙碌起來以后,雛田心情算是放松了許多。
沒事就打擊一兩句。
心情舒適多了。
但為了表示自己心情不好,雛田第三頓還是沒有多吃多少。
就多吃一點點。
作為一個正經的日向一族族人,她不能讓人誤會自己的食量。
反正之后有新的地方可以吃飯。
在福伯過來送飯時,雛田神色鄭重地說著:“福伯,其實以后家族內的糧食不用準備太多,我就多吃一些就夠了。”
“大小姐其實訓練可以減少一些,這樣才不至于需要吃那么多?!备2吞@地叮囑著。
在心里,福伯計算了一下這些日子雛田消耗的糧食。
跟在一樂拉面那里消耗的錢財來看,似乎還是在家里做飯更加核算一些。
嗯,看來家主說得采購糧食的任務得提上日程了。
而且還得多準備一些干糧。
到現(xiàn)在為止,福伯還是不怎么搞得懂雛田當時是怎么出去的。
以防萬一,要是雛田故技重施的話,家族里儲備有干糧,起碼可以讓她不至于需要在外面吃飯。
太貴了!
不是舍不得,是沒必要。
對于福伯的叮囑,雛田誠懇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初次教育,她準備的東西并不是很多。
主要是細節(jié)方面要做好。
現(xiàn)在沒有以后的那種條件,很多東西,想要做得細致一些,就需要手工一點一點慢慢來。
服裝的定制,手寫的教材,吶....各種工具也是必不可少的。
家具、捕獵工具以及一些模型等,還有科技的基礎。
書籍也準備了一部分。
最后這些東西都經過折疊,放進了一個簡易的背包當中。
唯獨沒有那些跟忍術、體術等有關的東西。
鳴人自有他自己的機緣,這些東西不必操心。
倒是他作為孤兒,個人的生活比較艱難,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很容易搞得一團糟。
這才是需要重視的地方。
雛田神色認真而嚴謹,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事實也確實如此。
兩世為人,她還是第一次嘗試著當老師。
想來,到時候只要表現(xiàn)得足夠認真嚴肅,對方應該看不出來才是。
就是這張稚嫩的面龐沒有多少說服力。
在雛田認真準備時,福伯也離開了這里。
他離開前看了看寧次,發(fā)現(xiàn)寧次沒有什么一樣,索性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來到一座偏院,福伯對在家族內巡邏的護衛(wèi)道:“今日大小姐可能要出門。不用阻攔她,但是一定要跟上,而且注意不能夠被發(fā)現(xiàn)。”
“是!”
他們信心十足地回答著。
想來昨天只是一次以外而已,當他們認真起來的時候,沒有什么存在能夠逃得過他們這雙白眼。
白眼面前,一切潛藏都是無所遁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