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毫無規(guī)律的閃爍著,幾束五顏六色的光正打在劉建華身上。在他對面坐著一個神志不清的少年。少年手里拎著錢袋子,另一只手晃著泛著泡沫的酒杯。一不留神,杯中的啤酒便流了一地。
“喂喂,建華!別喝太多了?;丶姨砟闵┳佑衷摂?shù)落我了?!?p> “好……好!好!回家就是了?;丶摇蹅兓丶??!苯ㄈA打了一個帶有酒氣的飽嗝,半撩著襯衫。上下扇動。說完果真放下酒杯隨手丟出一把鈔票,徑直砸給了手足無措的服務(wù)生。然后又在沙發(fā)上胡亂摸索了一陣,摟著衣服晃晃悠悠下了樓。黑衣少年跟在他后面,拿著手機,把一包白色粉末悄悄倒在水槽里。
“沒事吧,先生?!币粋€服務(wù)生關(guān)切的問。
“沒關(guān)系,你先去忙吧?!鄙倌甓Y貌的答道。
就這樣,不勝酒力的少年與那個男人一同上了一輛出租車,直至駛到劉建華的家。
“老朋友,今兒我高興,你也不用跟我見外。就在我家客房住一晚,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去。行嗎?”建華摸摸少年凌亂的發(fā)絲,晃悠悠的說。
“這……貌似有點不太好吧?”少年在門外躊躇了一陣。“畢竟這么晚了……”
“沒事,我給你做主?!苯ㄈA不由分說將他推了進(jìn)去。
“老朋友,今天你就住這吧,地方雖小,但也挺寬敞,畢竟你是不遠(yuǎn)萬里前來投奔我的,我自然也不能虧待了你。想干什么就叫我啊。廁所在出門左手邊,喏!就那!好了,時候不早了,明天見。”建華離開了少年的視線,轉(zhuǎn)身回房間里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走,便是永恒。
少年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從身上摸出了一把未上膛的手槍。冷冽的目光里透過一陣森寒,少年反反復(fù)復(fù)撫摩著泛黃的相片,那股寒氣由內(nèi)而外,讓人不禁瑟發(fā)抖。
“別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劉建華?!?p> 夜半,建華那邊的房間傳來嘔吐聲,拖鞋踢踏聲。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子匆匆而過,進(jìn)入了衛(wèi)生間。卻不知少年的房門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小縫,而且還聽到廁所門被鎖上的咔咔聲。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廁所門被打開了。處理好一切的少年像沒事人一樣走進(jìn)了建華的房間。床上的建華不安地扭動身體,見到是自己的朋友進(jìn)來了也不多想,扯著嗓子喊:“老婆,把毛巾拿來!”
“她不會來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湍恪!鄙倌昶降男χA脸隽俗约旱纳矸?,也算是在劉建華死后給他個交代。隨后他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刀。
建華暗暗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做的事罷了。”少年玩弄著手中的刀子,嘲弄道:“別以為在那件事之后,我會原諒你的過失?!?p> 建華怒不可遏,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在經(jīng)過多次掙扎無力后,他放棄了,身上沾滿了穢物。
“省省力氣吧,剛才給你喝的酒里加了點東西。具體效果不錯,可以讓你短時間內(nèi)放棄抵抗?!鄙倌陻[出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居高臨下的壓迫著他。
“我把你當(dāng)兄弟看待,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建華竭力對少年比了個中指,少年一把將其揪住,毫不留情地剁了下來。
“啊啊?。 甭犞ㄈA凄厲的慘叫,少年也越發(fā)的得意,甚至狂笑不止。
“兄弟?真希望你在偷走我的東西那一刻也是那樣想的!”少年語氣稍緩,眼神狠厲,活脫脫一副地獄煞神的模樣。
“為了達(dá)到今天的目的,你應(yīng)該做了很多準(zhǔn)備吧。”整棟別墅都能聽到劉建華沉重的喘息,由于這個藥的副作用太強,他感到難以呼吸了。
“告訴我,東西在哪?”少年逼近了獵物。“別以為你把他交給別人就沒事了,知道秘密的人……都必須死?!?p> “你絕對找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建華苦笑道。
“那就由不得你了……”
……
“大人,現(xiàn)場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還請您不要心急。這只是其中一個,我們要處理的還剩下九個……”
“走吧,鋒。”
“是,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