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明星璀璨。浩瀚星海,漫漫銀河流逝。
這夜,發(fā)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案件。
“確定嗎?確定是他本人嗎?”劉建偉認真做著筆錄,不敢怠慢。
“是的。當(dāng)時我剛護送完李大爺回家,就發(fā)現(xiàn)他倆了?!北阋戮旎卮鸬?。
“這全是致命傷,這兩個人至少躲過了幾次致命攻擊??蛇€是不敵那家伙,接連敗下陣來?!壁s到的法醫(yī)沉思說。“地面上,墻上,乃至于店里的每一處角落,都能找到因打斗所濺起的血跡。”
“小趙,查清楚這兩個人的來歷了嗎?”劉建偉下意識的抬起頭,問了一句。
“查清楚了,這兩個人是職業(yè)殺手。”小趙翻動著手中的資料,逐條回答警探的話。
“哦?看來幾年不見,那家伙本事見長啊,呵呵,這倒也符合他的作風(fēng)?!眲⒔▊ム哉Z?!斑€有嗎?”
“據(jù)目擊者說,在午夜兩點在鐘樓的方向發(fā)現(xiàn)有一個黑影?!毙堅谝慌詾殡y,欲言又止。
“鐘樓派人去了嗎?”劉建偉仍在埋頭思考著,稍稍抬起頭瞥了一眼慌亂的小張。小張被這冰冷的眼神掃的心頭一緊,支支吾吾的也不敢多說什么。眾人保持著沉默,他們也是頭一次看到劉建偉這樣認真,也不敢妨礙他的節(jié)奏。
“去了,只派了一支小隊。”小張害怕的瑟瑟發(fā)抖,那種膽怯的性格讓劉建偉異常煩躁。
“一個小隊遠遠不夠,加派兩個小隊在鐘樓附近巡邏。還有――這片區(qū)域暫時封鎖一個星期,人員出入需要通行證。順便實行宵禁,夜間禁止一切閑雜人員出行?!?p> 劉建偉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大麻煩之中了。即便是這樣處理好,也難免會有疏忽的地方。
“好了,現(xiàn)在小張帶一個支隊跟我走,去下一個案發(fā)地點?!眲⒔▊ハ袷窍氲搅耸裁?,急匆匆的向車大步邁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局長”小張一頭霧水。
“市長家。我擔(dān)心市長遭遇不測!”劉建偉不假思索的鉆進警車,隨眾人一起前往市長所居住的圣佛朗莊園。
現(xiàn)在時間是凌晨兩點半,厚實的積雪擋住了唯一可前行的道路。盡管已經(jīng)有人在清理,但效果仍舊微乎其微。劉建偉盯著外面紛飛的大雪,連聲嘆氣。
“局長,我們已經(jīng)很努力了。為什么您執(zhí)意要去圣佛朗莊園?”小張對警探古怪行為感到很困惑,便問向身旁的局長。
“聽說市長最近有點古怪,好像從哪得到了什么東西?,F(xiàn)在正在家里面研究呢。我總感覺那家伙會拿走那個東西,所以煩請各位趕往莊園。”
“那是一種什么東西?”小張來了興趣,好奇的問。
“聽說是一個有青銅花紋的木盒。”劉建偉沉聲道。“不過我們現(xiàn)在要抓緊時間了,那家伙可比我們狡猾多了?!?p>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寬廣的車道燃起明燈萬盞,爭相點綴著。如天際的繁星般閃爍,竟將這莊園上下里里外外裝飾著如同白晝一般。
聞名遐邇的圣佛朗莊園早早掛上了數(shù)盞明燈,透亮的燈泡在寧靜的樹林中顯得格外刺眼。偶爾還能聽到由小提琴奏響的華麗樂章。就連侍候在一旁過道的仆人也簡單收拾收拾,畢竟已經(jīng)過了凌晨兩點半了。
而莊園的另一角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張市長正伏在桌案上認真批改文件,一行行文字仿佛在這一刻變成了一條墨蛇,靈活的穿梭于字里行間。有時風(fēng)兒把書頁嘩啦一下吹開,精致的書簽便隨之紛紛揚揚。張市長彎下腰來拾撿,熬紅的眸子里透著疲憊。
他當(dāng)然清楚這個東西的重要性,當(dāng)初那個人不惜一切代價交給自己所囑咐的那幾句話還歷歷在目。他也明白一但和它扯上關(guān)系,付出的代價可能比喪失性命要多的多。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一切行動早已被人看在眼底。
只差一次狩獵,他所作出的努力成果便被人會一覽無遺。
書簽好像是在與他作對似的,頑皮地飄散到地板上。急得張市長滿頭大汗。他仔細地收好并加以整理,忽然發(fā)現(xiàn)有一張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書簽被人混入其中。與其說是書簽,不如說是一張字條。只見字條上寫著:
“第773頁?!?p> “第773頁?”他機械般重復(fù)著,下意識翻開那本古書。
“773頁,在這!寫了……嗯?”他暗暗地吃了一驚。整本字典關(guān)于773頁的描述,竟是一張白紙。
“怎么會這樣?明明他告訴我在這的……”張市長不禁跌坐在椅子上,額頭漸漸蒙上了一層細汗。
樓下傳來了一陣關(guān)門的聲音,動作很輕,可能是做賊心虛的緣故,他察覺到有一個不懷好意的家伙,正朝著他所在的位置緩緩走來。
“對不起,我們老爺太晚了不見客?!崩顙審奈葑永锾匠鲱^來?!澳€是先和我說吧,有什么事情我會明日一早跟他講的?!?p> “哦?是這樣啊。我憑什么相信你呢?”
陌生人卻很不耐煩,不僅打斷了她的請求,眼神也逐漸變得森冷。
“我再說一遍,不要消耗我的時間?!?p> 聲音刺骨而冰冷,不容李媽猶豫。
李媽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急急忙忙拿起手機就要報警。卻反被陌生人一把奪過并摔個粉碎。隨著陌生人的緩緩靠近,李媽兩眼一翻,癱軟在地上。
“市長先生,這么晚了,您在休息嗎?抱歉啦,原諒我選擇這個晚上登門拜訪您。哈哈哈……”陌生人爆發(fā)出一陣魔鬼般的獰笑,驚得樓上的張市長魂不附體。
“嗒……嗒……嗒……”來訪者邁上了陳舊的木質(zhì)樓梯。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呀!”張市長變得手忙腳亂,掙扎著要站起來,又因為恐懼而再次跌倒。他只好衣衫不整,向窗戶邊爬去。
聲音戛然而止,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
一瞬間他感覺那人就站在門外。還來不及思考,考究的木門被一陣強勁的疾風(fēng)猛然推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黑色的身影逐漸走了進來。
這一刻,他看到了陌生人的真面目。
“都看到了吧。東西呢?把它還給我!”陌生人輕輕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張因復(fù)仇的喜悅而變得蒼白的臉。
“什么東西,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張市長有些驚慌失措,那束冰冷的目光正直射在他臉上。
他慌了……
他頭一次感受到這徹入骨髓的恐懼……
那種感覺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陌生人眉頭微挑,嘴角微微翹起,當(dāng)著張市長的面,卸下了最后一層偽裝。
張市長終于意識到了危險,當(dāng)他正欲跳窗逃走之時。沒想到,身后的人已經(jīng)扣下了扳機。
呯!
最后一刻,這名神秘的來客做了自己應(yīng)做的事情,沒有再給他痛改前非的機會。
槍口噴濺的火花點亮了他那張病態(tài)的面容,他輕抿薄唇,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凌厲萬分。
厚實又松軟的雪地不知何時綻放了一束鮮花,隨之落地的還有一張泛黃的紙張。陌生人低頭撿起紙條,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兜里。
十分鐘后,無情的大火瞬間吞沒了整座莊園。在大雪的掩蓋下,又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正在悄悄的浮現(xiàn)。
……
“我最最崇敬的大人,請您息怒。屬下會把所有奪走寶物之人,統(tǒng)統(tǒng)滅掉!在三個月后的月圓之夜,請您取回屬于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