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竟然贏了?!睆埲纱笱劬Γ瑥埩藦堊?,喃喃失聲道。
“他身體的柔韌性太強了,一般人根本躲不過的風刃,他都能躲開,太恐怖了?!蓖跷閲@為觀止道。
擂臺之上,二人交戰(zhàn)的時間不過剎那,而在擂臺之下的眾人看來,雙方稍有一絲差錯,就會顛覆最后的勝局。
“五千兩黃金......咱們發(fā)財了?!崩钏量裣驳馈?p> “是楚銘的,又不是你的,你高興個啥?”張叁翻了翻白眼。
所有人都沒想到,在擂臺上被逼的險象環(huán)生的楚銘,竟是用那近乎詭異的身法,還有快得肉眼不可見的刀法,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而代價也是極為慘重,此刻的他早已衣衫襤褸,渾身上下傷口密布。
那柄漆黑長刀早已黯淡無光,卻懸停在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脖頸處。
女子發(fā)絲在陽光的照耀下迎風飄揚,呈現(xiàn)出詭異的猩紅之芒。
“你叫什么名字?”
垂眸掃了眼這柄漆黑長刀,南宮嫣妃神色有些復雜,她沒想到,對方最后為了贏她,竟是賭上了性命。
若是先前那柄漣漪飛劍再快上一分,將會從他脖頸竄出......
“楚銘?!?p> 楚銘咧嘴一笑,“此刀星瀚!”
收刀入鞘!
“你贏了,這是你的報酬。”
南宮嫣妃右手的翡翠手鐲微微一亮,那瓶玉髓液被她擲出,被楚銘一把握在手中。
“謝啦?!?p> 楚銘點點頭,將玉髓液塞入懷中,目光望向臺下陳北河等人。
“這五千兩金子,我可搬不動,就全靠你們......?!?p> 話音剛落,楚銘兩眼一黑,身形自擂臺上轟然砸下。
“楚老弟?張叁快接住......”
望著從擂臺上掉下的楚銘,眾人急忙上前接住。
“還好,只是體內(nèi)真氣虧空,沒有大礙?!标惐焙拥?。
“老大,送軍營,還是郎肆坊?”
“軍營太遠了,咱們這群糙漢子那懂得照顧他,還是送郎肆坊吧?!?p> “那這金子怎么辦?”
“自然是咱們幾個幫楚老弟扛回去?!?p> “汪汪汪......”
“這只蠢狗怎么辦?”
“也帶去郎肆坊吧!”
說完,陳北河等人安排張叁李肆兩人制作簡易擔架,抬著楚銘往郎肆坊趕。
望著消失在街道盡頭的幾人,南宮嫣妃眸子里有奇異之芒閃爍。
“楚銘,我們還會見面的。”
......
......
翠亭居,楊青帝收回目光,笑著道:“前輩,看來這一場,是我贏了啊?!?p> “哼?!?p> 獨孤藏鋒冷哼一聲,桌上那枚化龍丹朝楊青帝飛去。
“嘿嘿,多謝前輩贈丹!”楊青帝一把接住,塞入早已備好的玉瓶中。
“老夫有一惑?!?p> “前輩請說。”楊青帝笑瞇瞇道。
“你怎知他能贏?”
楊青帝目光微闔,思忖良久,輕聲道:“我這人喜歡賭,反正賭輸了,于我也沒什么損失。”
望著開始散場的人群,獨孤藏鋒不再言語,起身就走。
“舅舅,想不到那位魔界王族竟是風屬性術士,日后成長起來,于我大周不利,不如......”
待獨孤藏鋒離去,姬紉姿目光有些焦急的說道。
“傻丫頭,你可知現(xiàn)在魔族之人想要進入大周境內(nèi),需要具備什么條件?”楊青帝笑問道。
姬紉姿俏臉一愣,“什么條件?難道是?!”
“不錯,自從西筑御魔疆后,魔界之人想要入大周境內(nèi),需擊敗鎮(zhèn)守御魔疆的冠武王,吳疆!”
楊青帝目光凝重,繼續(xù)道:“剛才這位,哪怕是在魔界,也是能排進前五的存在,卻甘愿為那名王族女子護道,擂臺上那位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姬紉姿驚詫道:“魔帝之女?!”
“不錯?!?p> 楊青帝點了點頭,“我曾在絕密典籍中看到過有關對魔帝的記載,傳言魔帝天資絕倫,早年崛起于殺戮中,靠著赫赫兇名在魔界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直至一統(tǒng)魔界,因他面覆鐵甲,沒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但相關記載中曾介紹到,魔帝最為顯著的標志便是一頭猩紅長發(fā)......”
“那她舉行這場比武招親有何用意?”姬紉姿不解道。
“可能是想對大周武者有個直觀的了解,抑或是想從中得到什么?”
楊青帝陷入沉思。
在他想來,對方不可能冒著這么大的危險,舉行一場與已無利的盛事。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難道是為了那位不世出的魔界強者墓冢?
楊青帝心頭咯噔一聲,他似乎是抓到了一絲關鍵。
“他們真的找到了那位魔族強者的埋骨之地?”
楊青帝眉頭微蹙,心頭暗道。
“舅舅,此事事關重大,是否該請示父皇?”
“不用了,既然對方不怕暴露,恐怕早已經(jīng)想好的脫身之策,等這件事傳到你爹耳中,他倆早就回到魔界了,這件事咱們就當不知道?!?p> 楊青帝笑瞇瞇道。
他可不想被別人知道他和魔界之人打了個賭,至于對方在大周南境肆無忌憚的來去,這關他什么事?
冒險來見獨孤藏鋒,本就懷揣著敲詐一筆的打算。
現(xiàn)在所得之物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期,他可沒有惹麻煩上身的打算。
當沒見過,就是最好的辦法。
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勸說姬紉姿也當作不知道。
“可是,能讓魔帝之女親身犯險,所圖必定極大,咱們不告知父皇,恐怕會不妥吧?”姬紉姿猶豫道。
“傻丫頭,那你說,咱大周境內(nèi),有幾個能勝剛才那位,御魔疆冠武王可能已經(jīng)輸給他了。
忠勇王算一個,但他要坐鎮(zhèn)北境狩妖城,來不了吧?
你外公,潛龍境巔峰,已經(jīng)閉關多年,也不知道到底翹沒翹辮子。
坐鎮(zhèn)京都的姜塵,雖說他術法通玄,但都一把老骨頭了,南境多丘陵地帶,那把老骨頭能經(jīng)得起折騰?
還有那宮中曹......”
“舅舅,你這樣說外公,好像不合適吧?”
楊青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