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楚銘艱難的睜開眼睛,灌入鼻腔的香味讓他有一絲熟悉。
“汪汪汪......”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狗吠聲,令得他神色微怔。
“這是郎肆坊?”
楚銘嘴角抽了抽。
“楚郎,你醒啦。”
正在逗狗的含香轉頭看來,俏臉滿是欣喜。
“我怎么會在這里?”
“嘶~”
楚銘爬起身,扯動渾身上下的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當然是你那群狐朋狗友把你送來的。”
含香俏臉滿是嗔怒,“為了五千兩黃金,你就拿命去拼了嗎?”
“你死了,奴家可怎么活?!”
說到最后,含香眸子里泛起波光,憤憤道。
“這不是沒事嘛?!?p> 楚銘艱難的把她摟進懷中,壞笑道:“再說了,不掙到媳婦本,怎么娶你回家?”
“你會娶我?”
含香聞言,俏臉條的一顫。
“怎么,你不想嫁?”
楚銘戰(zhàn)略性后仰,調笑道。
“奴家還以為天下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只想著在外花天酒地?!?p> 含香眼中掠過一抹復雜,不由轉過頭去。
“我不是那種人......”
楚銘信誓旦旦道。
“哼,奴家不信?!?p> 含香扭了扭腰,輕哼一聲。
“好啦,能給我吃塊桂花餅嗎,我肚子都餓癟了?!?p> 楚銘眼饞的看著桌上的桂花糕,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
“哼,你還知道餓啊,都整整昏睡了三天了?!?p> 含香不由想起楚銘被送來時,渾身襤褸,鮮血遍布,面色慘白,
她差點就以為那些人送他過來,是準備讓她來哭喪呢。
一想起當時見到楚銘時的嚎啕大哭,含香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我睡了三天?”
楚銘張了張嘴。
“哼,你以為呢?!?p> 含香羞惱的看了他一眼,將一塊桂花糕塞入他嘴里。
將整盤的糕點掃凈,楚銘望向含香的目光開始緩緩轉變。
正所謂飽暖思......
“你想干嘛?”
被楚銘色瞇瞇的盯著,含香俏臉一紅,不由嬌羞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他。
“想。”
楚銘無比認真的道。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p> 氣氛愈發(fā)旖旎,迎著楚銘熾熱的目光,含香不由夾了夾腿,挪了挪位置。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更加激起了楚銘的獸性,拉住她的手一把攬入懷中。
“誰說傷沒好?!?p> 楚銘壞笑一聲,指尖彈出氣機,將屋中燭火熄滅。
少傾,廂房內傳來如泣如訴,伴隨著床榻搖曳的聲響。
“汪汪汪......”
“......”
“怎么回事?含香,你好騷啊,還專門養(yǎng)條狗來助興?”
“哼,這條狗是你的!”
“我什么時候養(yǎng)了條狗?”
“汪汪汪......”
“他們說是你贏來的?!?p> “......”
“瑪德,真是條不解風情的蠢狗,滾滾滾......”
“它還在看著呢。”
“不用管它!”
“哼,是個小淫賊?!?p> “汪汪汪......”
“哈哈,它答應了,以后這條蠢狗就叫贏賊!”
......
......
第二日清晨,趁著含香去洗浴。
“我已完成任務,給我獎勵吧?!?p> 楚銘心頭默念一聲。
“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系統(tǒng)正在完成抽獎......”
“恭喜宿主抽中《寸延勁》?!?p> 系統(tǒng)話音剛落,楚銘便感覺眼前的畫面一轉,已然置身在一片崇山峻嶺中。
眼前是數之不盡的針葉林,枝干直插云霄。
就在這時,腦海里的那頁金紙上字跡在楚銘面前匯聚,形成一道黑影。
之前就有過兩次經歷,楚銘自然是明白,這道黑影便是用來教導他如何施展寸延勁。
果然,黑影一出現(xiàn),右拳緊握,驀然一拳擊出,無聲無息捶在身前的樹干上。
沒有任何聲響傳出。
可當五息時間過去,在樹干上方三丈之外,卻突然傳來顫栗的悶響。
砰!
樹干末端炸開成齏粉,漫天灑下。
望著這一幕,楚銘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我明白了,寸延勁就類似于隔山打牛,先蓄力擊在一點,卻能使得傷害出現(xiàn)在對方的弱點處?!?p> “例如我一拳揍在敵人胸口,卻能將傷害轉移至對方的腦袋上,形成最大程度的傷害......”
“抑或是在無法近身對方的情況下,一拳擊地,也能將寸延勁由地面延伸,傳至敵人腳下,若是對方毫無防備,寸延勁就起到了制敵不備的先機?!?p> “如果我在之前就練習了寸延勁,想要贏那個娘們就不會那么艱難了。”
想起在擂臺上險現(xiàn)環(huán)生的局面,楚銘嘴角抽了抽。
術士所造成的的傷害,比之武者,簡直是可怕。
同等實力下,術士贏面實在是太大了。
可一旦近身,局勢就會馬上發(fā)生翻轉。
見黑影朝自己望來,楚銘脖子一縮,循著黑影出拳的一幕,右手緊握,猛然出拳。
“嘶!”
“哎喲,真他娘的痛?。?!”
這一拳之下,哪怕是有氣機護體,楚銘被樹干傳來的反震之力打的手掌發(fā)麻。
“不對,方向錯了?!?p> 想起黑影出拳的那一幕,楚銘眉頭緊蹙。
從那一拳中,明顯能看出來,是需要借助體內磅礴的氣機施展。
可一旦施展出來,氣機涌入樹干,就會四處溢散。
若無法將氣機扭成一股繩,就無法將攻擊延伸至三丈開外。
“我目前需要做的,是先把氣機控制,繼而才能控制攻擊距離和強度。”
弄清了這一切,楚銘再次開始練習。
寂靜的針葉林中,不時傳來一道悶響。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xù)了多久。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方圓十里范圍內的針葉林早已被蕩平。
又是一日,楚銘從打坐中起身,體內氣機入江河般開始流竄。
楚銘右手緩緩緊握,驀然出拳,捶在地面。
無聲無息。
時間流逝,五息過去,距離楚銘三丈開外的樹干驀然炸裂開來。
楚銘還未來得及欣喜,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汪汪汪......”
耳邊傳來贏賊奶聲奶氣的吠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