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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錯了下次還敢

對不起,我食言了【1】

陛下我錯了下次還敢 遲木君 2446 2020-07-22 17:47:00

  “你剛才說什么?”宸燁天輕聲問道。

  “怎么?你剛剛原來一直沒有在聽我說話???你還算不算我朋友啊?重色輕友?!蹦≤帥]好氣地嗔怪道,但這似乎并沒有引起宸燁天的太多的注意,畢竟,以前墨恪軒對他就處于“損友”狀態(tài)。

  “我說,母上同意我去凡間歷練了,但是,你要陪我。”

  “你,不用我陪,換句話說,你不用去歷練?!卞窡钐炖湫Φ?,因為,在他們心中,這無非是一個還未經(jīng)歷過世事的人所提出的無理取鬧的要求,當(dāng)做笑話就可以了。

  “你知道嗎?”墨恪軒忽然聲音低沉,表情嚴(yán)肅,不禁使人感慨——這還是從前他嗎?

  “我曾去過凡間,只是,那次去的時候并不是真的想去,那時,我很排斥凡間,甚至是害怕我長大后也要去歷練。所以,那次只是去抓捕誤逃的神獸誤入凡間而已,你們,都不知道??赡谴危驗槎嗤A舻陌胩?,我哭了。我是神,畢竟對凡間的瑣事不甚了解,所以,危險是在所難免的,凡間災(zāi)害過于頻繁,匪徒、盜賊、官兵。不過,有個凡間少女救了我。凡間固然復(fù)雜,可仙界也未必優(yōu)于凡間,仙界需要處理的事情要比凡間多太多,我沒有辦法一心二用,所以,我不得不離開。在我走之前,那個少女問我,我們還能不能再見,我心中一顫,但卻不得不認(rèn)清現(xiàn)實,即使能夠再見,也終究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在事實既定的時刻,我猶豫不決,可即使這樣,我還是和她約定見面,她說,一百年內(nèi),她等我。特別認(rèn)真,我笑了同時也哭了,你和你師妹約定一定會再見,她最終有沒有赴約,可能只有你最清楚,等待的這段時間,怎么樣?我不想直接下凡,我想以歷劫的名義,真正賦予她名分。等待的感覺,你應(yīng)該懂吧?煎熬、難耐?!?p>  良久,宸燁天才緩緩回答道,“你確定,她還在嗎?”

  “我相信的,她說她一百年內(nèi)等我,她,不會騙我?!?p>  看著墨恪軒堅定的眼神,宸燁天笑了,他等的師妹是神,而等他的那個少女只是凡人,仙界一日,凡間一年,那個少女恐怕早已為人妻,他無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興許,她的尸骨也已在土下歷經(jīng)幾載春秋。

  不過,既然是他的夢,那自然會盡力滿足他,至于方法,萬人皆可知,只有墨恪軒本人除非自己幡然醒悟,否則則永遠(yuǎn)保持不知狀態(tài)。

  “你可還曾記得那少女的……”

  “段莎莎……”墨恪軒嚴(yán)肅地說道。

  “什么?三界至尊?”寒芷霙眉頭緊皺,有過嗎?而她自己則感覺她好像是在比賽的途中忽然昏厥,既然是昏厥的話,又怎么可能會贏呢?

  “閣主說……”笑了,話未說完,只見預(yù)言辭閣閣主認(rèn)真地向她講起了她的“職務(wù)”。

  “殿下,你以后恐怕不只是要管望盡了,仙界的事務(wù)也要擔(dān)負(fù)于肩了。望盡怎么管理我無權(quán)過問,仙界管理就比較簡單了,只要偶爾出面就可以了,其余的,各大種族首領(lǐng)自會解決。

  這樣的話,你不是三界往來自如了嗎?又何必在乎池若的感受呢?我應(yīng)該沒有騙你吧?”

  那倒也是,不過,自年幼她便學(xué)習(xí)服從學(xué)習(xí)了幾千年,學(xué)習(xí)規(guī)矩學(xué)習(xí)了幾千年,學(xué)會抗拒難道只要用幾天嗎?果然,喜歡、崇尚的最高是發(fā)自內(nèi)心,在哪里都無法泯滅。

  “那我該怎么做?”

  “請罪,她最多會責(zé)怪你,但最終絕對會選擇妥協(xié)?!?p>  “……”

  同樣的路程,景色大致相同?;厝ゲ恢獮楹伪葋頃r蒼涼了好多。僅僅幾天,變化如此可見嗎?

  巨巖上堆積多年的塵埃,隨巨巖消失了,于寒芷霙而已,望盡似乎也成為了冰河。

  回到仙楹后,寒芷霙雖感忐忑卻依舊不失高傲,尚未感到一絲的愧疚或是驚恐。

  仙楹依舊是熟識的氣味,可自從寒芷霙離開的那一刻,她相對于仙楹來說,相對于望盡來說,就再也不是從前的寒芷霙了。以前的她,興許只以管理望盡為己任,現(xiàn)在的她,不得不置身三界。

  “小殿下回來了啊?!焙齐浛粗矍斑@個笑容可掬,卻從未謀面的少女,不禁暗想:怎么?望盡又來“客”了?

  “小殿下可曾還記得我?我是白筱?!?p>  “從未謀面,何來‘可曾還記得’?!?p>  “小殿下說笑了?!?p>  霎時周圍一片寂靜,再無一人竊語。寒芷霙從離開望盡再到重回望盡,畢竟已過十七日,身心俱疲,怎還有精力與白筱說長道短,再者,寒芷霙本身就不解言談,于她而言,只是多說無益,讓話題變得尷尬,是她所求的結(jié)果吧。

  轉(zhuǎn)念一想,她長這么大,所想、所求,何嘗未達(dá)成,自然,她所求的,自己無法得到,也總有人想方設(shè)法滿足她,這,培養(yǎng)了她孤傲的性格,或許,這是池若永遠(yuǎn)不會理解的失誤。

  初回仙楹的那一夜,寒芷霙一直靜坐窗邊,發(fā)絲一直延伸到腰間,略顯凌亂。而她淡紫色的雙眸深處似乎還透露著一抹湖藍(lán),只是相比之前,藍(lán)色更加深重,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面對選擇時只會盲目聽從他人建議,她甚至不相信那天選擇去“赴約”的人是她,那天面紗拂落、丑態(tài)百出的人也是她。這,與她的性格不符?。?p>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人生所做的決定每一個結(jié)局都是這么令人難以預(yù)料,既然做了,所演變的結(jié)果,又有何理由不去承擔(dān)?

  夜慢慢深了,依舊是無心睡眠。霎時,若風(fēng)鈴般的聲音蕩漾在寒芷霙耳畔。

  “殿上傳小殿下?!?p>  果然,還是知道了嗎?寒芷霙心道,卻只將銀發(fā)半束,夜色微涼且有雨絲灑在天衣,頓時,尚未離開房間過久,雨就開始滂沱起來了,仙楹島登時籠罩在那無邊天幕之中,后無隨從,只是一人去往漫俞島(漫俞島:望盡殿上池若所居,與仙楹島相距甚遠(yuǎn)),雖是可以選擇瞬移,但被煙雨所籠罩的仙楹,多了幾分仙氣,或許以后就很難再見到了。

  “殿上?!卑闯P卸Y,禮畢之后,忽然空氣凝固,沒有一絲聲痕。

  似乎有經(jīng)歷了許久,池若問道,“知道犯什么錯了嗎?”

  “我自作主張,未三思后行,過于偏執(zhí),致使結(jié)局不可逆,違背鬢如所立的規(guī)矩——不可與仙界留下半絲未斷的聯(lián)系。還有嗎?”寒芷霙闡述過失之時,絲毫未含半點悔過之意,多年的嬌縱致使她很難低頭,致使望盡歷代殿上很難真正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的過錯。

  “不過,規(guī)矩的立下,就是為了將來它不再發(fā)揮作用時打破它。不是嗎?”寒芷霙面無表情地說道,池若還在拿著茶杯的手不再平靜,茶杯離地,“砰”清脆的聲音彌漫在整個漫俞島,但寒芷霙內(nèi)心毫無波動。

  “我立下誓言——我能將我的過失彌補,只要,你給我充足的時間,如何?”

  兩人對峙了很長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拂曉,池若打破了這本不該存在的死寂——“只要不改規(guī)矩,你隨意?!?p>  漫俞之外,白筱一直在等待著寒芷霙,整夜未曾離開。

  “可姝娘娘,墨恪軒的歷練我會安排的,請您放心。”宸燁天雖然這樣說,但可姝依舊是不放心,想要再次爭辯之時,卻只見宸燁天拿出一份名單,道,“這些皆是我所挑選的,能夠隨墨恪軒一同歷練的人員名單,請您過目。還有何不妥,希望您能指正?!?p>  可姝不禁感到疑惑。

  “燁天,這是……”

  “因為墨恪軒的一些愿望恐怕難以實現(xiàn),所以我想與仙界屏蔽一片空間,用作暫時的、專門為墨恪軒所準(zhǔn)備的‘人間’,已獲得其余神官準(zhǔn)獲,還望您批準(zhǔn)?!苯z毫未曾提及過那些關(guān)于段莎莎的點點滴滴。

  可姝手持名單,似乎還想說什么,卻只是一句,“可以,你做什么我都放心。”說著,拍了拍宸燁天的肩膀。

  “小殿下,你要去哪里?”白筱望著寒芷霙的背影喊道。

  “怎么,用你管嗎?”寒芷霙回眸的那一刻,神色冰涼,白筱不禁一顫。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嗎?不會打擾你……”話只說到一半,卻被寒芷霙打斷——“你隨意。”

  寒芷霙沒有刻意地加快或減慢步伐,處事不驚于她而言,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態(tài)度及難以湮滅的一種習(xí)慣。

  白筱一直尾隨到了預(yù)言辭閣,寒芷霙忽然停下,另白筱一驚。

  “你到底要問什么?”

  “沒……沒事?!卑左阈恼詹恍麉s依舊笑容滿面。

  “殿下,怎么樣?”閣主笑著問道。

  “你……贏了。”寒芷霙的目光看向了瀟壇的葉苞,果然,下次來的時候它給予了我們煥然一新的面貌,只是,明明相隔不久,仿佛還是昨天的事情,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多。

  時過境遷,當(dāng)一些事情終究會發(fā)生改變的時候,誰都無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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