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他單手扶著腦袋,像是有些頭疼的樣子。
他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想起了什么,“斯~啊~”地面一陣微裂的抖動,伴隨他頭腦的疼痛過后,一段剛剛涌出腦海的記憶突然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令人費解的是,男人剛一回頭,又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嚇到了一樣,害怕的逃跑了。
等他跑到盡頭時,就好像真的就到了路的盡頭,路面從他面前的不遠處開始塌陷,他奔跑的速度遠不及地面塌陷一塊又一塊下去的速度,盡管他非常想擺脫險境,但最后還是踩空了。
墜入了萬丈深淵,只見他的視線離陸地越來越遠,因為在下降,周圍開始變得一片漆黑,就連肉眼可見的土壤以及土壤里隱藏的蟲子們都漸漸消散了。
在這寬曠無垠之中的黑暗里,突然又出現(xiàn)許多丁點兒的亮光,像星光,可它們卻異常靈活,不知道是受什么力量的驅(qū)使,無數(shù)顆丁點的光亮開始瘋狂圍繞著男人的身體轉(zhuǎn)動著,男人并沒沒有反抗,只是依靠著一股莫名的浮力隨著它們一同轉(zhuǎn)動了起來。
突然,圍在他身體周圍的光點之中,又出現(xiàn)了一些多樣色彩還帶著光束的光點。
它們似乎在刻意的聚集,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形狀,等到最后一個形狀的最后一點歸位后,這些所有的光點突然迸散開來。
白色的普通光點在遠處將這些彩色的有形狀的光點縈繞起來,形成了一張圖。
“蟾、“不死身”、“幽冥孔雀”、螳螂、赤猩、毒蝎、猴子、戌狗、“眼鏡蛇”、螞蟻、駱駝、……?、八爪、鯨、白熊、餮、龍?!蹦腥丝粗切└魇礁鳂拥男螤?,按照每個形狀的樣子,依次說出了他們的名字。
然而這些僅僅只是滄海一粟,它們的背后似乎還隱藏著更多更加巨大的東西,只不過那些東西并沒有明顯的展現(xiàn)出其組成的形狀。
當男人還在仔細的看著每個形狀的樣子時,一道道從虛無中突然出現(xiàn)的紫白色的閃電將這些光點全部擊散了。
男人也就此被驚醒了,他從滿是電流的浴缸里迅速躥了出來,渾身已經(jīng)被浴水浸濕,隨后,他又迅速拿起旁邊洗手臺上發(fā)著的準備好的白毛巾,擦干手掌,急忙將電源線拔除,接著,浴缸里的藍色電流也隨即消失了。
男人名叫湘門第,國際綽號“先知”,據(jù)傳說,他曾經(jīng)擁有毀滅一整個銀河系的力量,自從一次秘密大戰(zhàn)后,他便銷聲匿跡,拖朋友從“面臉朝廷”的戰(zhàn)力排行榜中抹除了自己的名字。
他個子很高,長得也是一表人才,看著像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但是,自從那次大戰(zhàn)后,他的視線就開始變得模糊,再后來,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他甩出盲人專用的折疊棍,如往常一樣,熟練的摸索著,走進臥室,從衣柜里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和褲子,然后順著墻摸著了門把手,輕輕地將門關(guān)上了。
換好衣服和褲子后,又去廁所方便了一下,緩緩地提上褲子,系好皮革腰帶,不慌不忙地寸步走了出來……
東南亞,緬甸聯(lián)邦共和國,金三角。
自從得到眼疾病后,湘門第就在這里租了一個門店,專門賣水果,也就是些榴蓮啊,香蕉啊,椰子什么的,在過去的時間里,這里的環(huán)境沒有丁點改變,反而愈演愈烈,因為這個國家的軍事在北美“牲畜人政府”成立的初期,引進了許多來自日本科學家研發(fā)的科學武器,日本一方要求通過“換取”的方式來發(fā)售給他們這些危害力極大的科學武器。
緬甸軍事的方面的總頭目也同意了這一要求,并按他們說的,將安達曼群島其中的北安達曼島和南安達曼島以及旁邊的幾個不知名的小島悉數(shù)送給了日本作為軍事研究基地。
如今,國戰(zhàn)局勢愈發(fā)緊張,亞洲想自保的一些小國家,也都紛紛投靠了緬甸,剩下的是和中國合作的一些國家,以及與m國、y國、f國、卡爾瑪、“諾斯氫化國際都會”、契約騎士聯(lián)盟共和國、……聯(lián)合為自保的小國,以上這些也都是當今世界實力各方面比較強悍的國家了。
而緬甸軍方接到任務(wù)就是攻陷這些小國,之后可想而知。
就算局勢再難,外面炮火連天,這個叫“湘門第”的男人也能穩(wěn)如泰山,畢竟他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他打開自己住所的房門,外面是一個水果攤,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各種水果,“我說小湘??!最近生意不景氣,這些都是我從市場上精挑細選的好果子啊,可費了我好大的勁哦。”這個坐在小卡車里中年男人自顧自地寒暄了兩句。
湘門第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短袖和一條淺沙色的褲子,緩緩走下了臺階,他往上推了推眼前的圓形墨鏡,用手抓了抓剛洗完的卷發(fā),拿著盲人丈一下下的點在地上,他走到了中年男人面前,微笑著對他說道:“王叔,你也知道,最近生意不怎么好,你再看看我這兒……”。
正說著,兩人看向了來往的路人,個個都是來水果攤瞅上兩眼,或是擺弄兩下水果,這聞聞那看看,還有就是敲兩下水果,有的一不小心使了大勁敲裂了瓜,或摘兩粒葡萄嘗嘗鮮,幾乎沒有幾個人會招呼老板說真心想買。
“害呀,大家都是同國人,關(guān)照關(guān)照嘛!你看,我又不是神,事實不是我說讓他們買他們就能買的,但我一定會盡力賣嘛!對不對,難不成去做推銷?誒呦,現(xiàn)在外面打打殺殺的,我可受不了?!毕骈T第看向王叔,王叔沒有理會,只是自顧自地講著自己的辛苦,目光里寫滿了難為情。
“好了,王叔,你不要講了,大家都不容易,我……”說著,他便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打鈔票,塞給了王叔。
“您拿著,這里有670緬幣,全是壓箱底了,收好,我知道您送貨很辛苦~,等生意好了,我一定把之前的貨款一次性結(jié)清,絕不拖泥帶水,然后咱爺倆,啊對,再叫上您內(nèi)老哥幾個一塊兒,我好好陪你們喝兩口兒,怎么樣?”湘門第客氣道。
同時,一個身穿越野服的人從遠處的叢林里鉆了出來,甩了甩身上的泥,然后又大搖大擺走進了村莊,潮濕的地面上也都是泥濘、泥塊,過往的車輛加速時,尾部輪胎上甩出的泥水,澎了那人一身,不過他沒有在意,只是徑直的向前走著,一些路人覺得奇怪,也紛紛避讓開來。
“行個方便,拜托,不然要我去給你打工就好了?都是混口飯啊,?。客ㄈ谕ㄈ谛胁恍??嗯?”湘門第苦苦哀求著,王叔見狀,只好勉強答應(yīng)了,他明白再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但看他倔強的神情,就是不想罷休,他剛想開口,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老王,我都等了快三個小時了,那貨到底什么時候能送來?”電話那頭嚷嚷著,聲音很粗礦,語氣憤怒并嚴肅。
“好好,在路上,馬上就到了,先掛了啊?!蓖跏寮泵貜?fù)道。
隨即,他轉(zhuǎn)頭看向湘門第,用手中的手機指著他,說道:“大家都不容易這我理解……你抓緊時間吧!”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話到嘴邊,因為時間原因沒有說出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好,知道了王叔,您慢走。”最后,湘門第也是笑臉相送。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卡車離去的背影,緩緩地將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了一盒劣等香煙,和一盒火柴,劃著一根火柴后,點燃嘴里的煙,不小心被嗆到后咳嗦了兩聲,然后繼續(xù)叼著煙抽了起來。
他自然的撿起從口袋里滑落到地上的一張百元大鈔,然后起身,襯了襯紙幣,再彈了兩下,松動的煙灰落到了紙幣上,他并沒有在意,然后又將紙幣裝入了后面口袋的一打紙幣之中。
然而,那個身穿越野服的人,也走到了這里,他四處張望了一番后,走到了水果攤的一旁,拍了拍身上的泥,然后慢慢地湊了上來,之后就一動不動,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湘門第正要回屋,用盲棍輕打著松軟的地面,他一邊探路,還一邊左右搖晃著腦袋,像是在張望什么似的。
建造這個房子的時候,為了避免潮濕,先是在地上打了四處地基,用四根又圓又粗的大木頭固定后,又在中心填充了一些木質(zhì)的圓柱以及支撐物,門后的下方搭起了五層臺階,也都是湘門第親自用木板做的,那時的他還沒有失明,為了防潮濕和不受蟲子的侵蝕,專門找朋友從南方運來的千年紅竹木,用來鋪設(shè)屋里的地板,那時這里還沒有村莊,其實,他本來是想隱居山林,過沒人打擾的日子,但誰能想到,自從他來到這里后不久,便接二連三的搬進了許多本土著民,還有一些其他國家的難民逃荒到這里,也就順其自然的在這里生活了下去。
湘門第踏上第二層臺階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婦人抱著孩子來到了攤子面前,拿起了一把香蕉放在一旁,然后喊了句:“老板,這香蕉和瓜怎么賣?”
湘門第扭過頭,然后又退下來兩步,轉(zhuǎn)身用盲棍探路,走向了攤位前,說道:“香蕉一斤3塊5,嗯……,您要買西瓜還是木瓜?”
“西瓜?!?p> “哦,西瓜是五塊一斤?!?p> 隨后,婦人挑出了一個西瓜,和兩把香蕉,“嗯,就這些,幫我稱一下吧!”
“好的,稍等?!闭f罷,湘門第摸索著從桌子下面拿上來一桿秤砣,將水果都放到了一個籃子里,這是他自備的籃子,專門用來稱水果,先是稱一下空籃子,憑感覺知道這個籃子大概的重量,隨后將水果放入藍中,再用鉤子勾住籃子的提手,抬高秤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