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桿開始往水果這頭兒歪了過來,于是,湘門第趕緊扶穩(wěn)秤桿中心,將水果放了下來,又開始往鐵砣這頭加了兩個圓形鐵塊,然后又提起秤桿,結(jié)果還是水果那頭兒沉,然后他又再次放下桿兒,直到第四次才成功將兩頭平衡住。
“三斤四兩半,好,我再稱一下香蕉,來,我看看……”接著,湘門第的兩只手又是一頓按部就班的擺弄。
“三斤一,加上西瓜,那個是,嗯我給你算三斤三吧,嗯是十一塊零三毛,這個是十五塊零五毛,一共是二十一塊零八毛,您就給二十一塊就行了?!毕骈T第笑著放下手中的秤桿,伸手向桌子下面去拿袋子。
“好。”婦人將錢遞到他的手上,湘門第隨后還是笑容滿面,客氣地說道:“謝謝,慢走??!”
婦人接過水果,滿意的離開了。
而站在一旁,身穿越野服的男人依然是默不作聲,直到湘門第向屋里走去,他也沒有要驚動湘門第的意思,反而是悄悄地跟在湘門第的身后,兩人走到門口,湘門第的一只腳先踏了進(jìn)去,當(dāng)男人也要上前時(shí),被瞬間抬起,擋在眼前的盲人棍,嚇了一愣。
“這位朋友,有什么事嗎?”湘門第并沒有面向著男人說這句話,似乎是在等男人開口。
但男人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執(zhí)意要進(jìn)屋去,湘門第見狀,迅速伸出右手,擋在了男人的胸前。
“再問一遍,如果您要買水果,請去身后的攤位那里隨意挑選,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立刻離開!”湘門第說話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最后四個字。
“那我要是不想走呢?”男人終于開口,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挑釁。
“哦?哈哈,那看來是時(shí)候要扁你一頓了?!毕骈T第這話沒有留半點(diǎn)情面,但反而讓男人更加興奮了。
“嗯~哼哼哼,那還等什么?怎么?打之前還有水果嘗鮮福利?”男人湊到湘門第的右耳旁,輕聲笑道。
就是這句話,讓湘門第的憤怒燃燒到了極點(diǎn),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攥起勁拳,將男人打退了出去,這一拳,雖然沒有打到要害部位,但也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力,那股力量的強(qiáng)大,男人避之不及,他只好順向退到了湘門第身后數(shù)十米開外的小巷子里。
接著,男人迅速回?fù)?,他奔跑著,躲閃開每一個障礙物,單腿翻過水果攤,徑直沖向湘門第,在跑的過程中,他的雙手瞬間變成了兩團(tuán)灰色的紫電沙塵,從中慢慢地不斷長出了兩把暗灰色的光刃,來到湘門第跟前,他毫不客氣地?fù)]起雙刃,對著湘門第瘋狂亂砍,湘門第也是眼疾手快,分毫不差的全部避開了。
男人使出全力,砍下致命一刃,湘門第早有防備,他先是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光刃,任憑他的兩根手指已經(jīng)滾燙變得赤紅,他臉上也沒有半點(diǎn)不暢,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或許說,這點(diǎn)疼痛對他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然后,湘門第伸出另一只手,從掌中煥發(fā)出一個幽藍(lán)暗紫色相互盤旋的龍卷漩渦,將另一個光刃瞬間吸了過來。
“這是什么?!”男人的神情突然緊張起來,他先是好奇再到一臉驚訝。
“行者蝸?!蹦卿鰷u與刃的光束混合,統(tǒng)統(tǒng)映射在湘門第的墨鏡里。
“哦!原……,原來就是一只小,小蝸牛而已?!蹦腥擞行┏粤Φ膾昝撝?,但依舊不屑地說了一句。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男人愣了一下,只見湘門第兩指之間的那把光刃,已經(jīng)被他的力量夾出了一道深深地印記,而后,他輕輕地一使勁就夾碎了那把光刃。
男人見狀,伸出一只腳奮力踢了出去,踩著湘門第的胸膛,身體向后翻了過去,平穩(wěn)落地后,湘門第依然站在原地,用藐視的目光看著他。
男人緩緩起身,另一只手上的光刃迅速收回,他再次沖向湘門第,而他卻絲毫沒有動搖,沒有任何要躲閃的意思,如同一座大山屹立在那兒。
男人的左手用力向下一甩,一條光刃再次出現(xiàn),比剛才的那個還長、還精細(xì)一些,他急匆匆奔向湘門第,跑的速度也是之前的兩倍。
兩人距離越來越短時(shí),男人將光刃舉到面前,鋒利的刀尖上閃過一絲光軌。
此刻,如同湘門第就站在那刃峰之上,俯瞰著眾人,他仍舊一絲不動,當(dāng)視線范圍慢慢拉遠(yuǎn),只見兩個人仍舊保持著剛才那互不相讓的動作。
湘門第舉著盲杖擋在男人面前,一只腳也已經(jīng)踏進(jìn)了屋內(nèi),身后的男人也是一動不動,似乎剛才的打斗都是假的,他們身后的小巷里,也沒有任何腳印,除了貓貓狗狗途徑以外,甚至沒有其他小孩來這里玩捉迷藏。
“喂!老板,榴蓮多少錢???”一位皮膚黝黑的老大娘,手肘上挎著一個毛線編織的錢包,慢吞吞地來到攤前,看了看木屋門前的兩人說道。
她看著兩個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感到有些奇怪,然后又加大了一點(diǎn)嗓門,厲聲喊道:“喂!你們誰是老板???好歹答個話??!喂!”
再看那兩個人,一如既往的杵在原地,就像被定住了似的,眼神空洞,身體僵直,一動不動。
此刻,兩人的比武還在繼續(xù),男人汗流浹背,盡管他不停地一遍又一遍,用盡各種招式斬向湘門第,他都出乎預(yù)料的避開了危機(jī),“只靠蠻力嗎。”湘門第一邊側(cè)身躲閃,一邊教育起了男人:“動動腦子,出招是有技巧的?!?p> 可男人顯然沒有聽進(jìn)去,像這種時(shí)候,能夠掌控現(xiàn)在局勢的湘門第可以直接一招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那樣兩個人都不用費(fèi)勁就很容易分出勝負(fù)。
但湘門第并沒有選擇在這一階段的任何節(jié)點(diǎn)要準(zhǔn)備出手的意思。
男人感到有些筋疲力盡,他不顧一切的跪倒在地上,雙刃代替雙手抵在地面上,支撐著上半身的狂喘。
“我還沒有出牌,你就已經(jīng)亮了底牌,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知道嗎?”湘門第在男人虛弱的身旁來回渡步,此時(shí),他已經(jīng)完全放下戒備,絲毫沒有把男人當(dāng)回事的自顧自地說教著。
……,老大娘有些不耐煩的攥起拳頭用指關(guān)節(jié)敲打著桌面上的木板,“喂!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么?我可是客人?。?!嘿這,這怎么個態(tài)度???”
老大娘感覺被冒犯到了,氣沖沖地轉(zhuǎn)身就要走,就在這時(shí),一個聲音叫住了她,“來了,老板在這兒呢?!毕骈T第放下盲杖,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筋骨,急忙迎了過去,只留下男人一人還杵在那里,“欸!這就來了?!?p> “怎么回事???我剛才可在這招呼了半天了,你這老板怎么當(dāng)?shù)陌??真是……”老大娘對著湘門第就是一通埋怨的話。
“哎,這不就來了嗎,我剛才是有點(diǎn)事兒,那個員工不聽話,我說了他幾句,他就耍起性子來了,問他啥也不說話,給我氣的啊,害~別提了,您要點(diǎn)什么?。拷憬?。”湘門第奉承地問道。
“呦,呵呵,小伙子真會說話,我那有那么年輕啊?!崩洗竽锏哪?biāo)查g變得紅潤起來,剛才生的悶氣也消沒了,更是高興了不少。
黑暗中,男人看著剛才意氣風(fēng)發(fā)說個沒完沒了的湘門第,現(xiàn)在居然又和個雕塑一樣背對著他站在那里,頓時(shí)感覺氣氛有些凝重。
“你說就說,可別對著我放屁啊?!蹦腥松扉L脖子,瞪大眼看了看湘門第,“哼,我看你TM就會裝X?!蹦腥碎L舒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地上,偷摸小歇了一會兒。
看著湘門第這么半天都不動彈,他感覺有些怪了,對于他來說,這是一次令人難忘的交手,剛才兩人說“行者蝸”,屬于慢性能量,它是一張“蝸?!泵婢?,這種面具本事的力量并不算厲害,可想而知,湘門第自身的信念力有多強(qiáng),當(dāng)然,也是要有其他強(qiáng)悍一點(diǎn)的面具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