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本是美少女;奇男出手懲兇惡
“樹上的鳥兒成雙成對多美麗;水中魚兒游來游去多自在······”一曲優(yōu)美動聽的唱曲從對面的樓窗中傳出,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叫賣聲聲,好不熱鬧。
唱曲子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妙齡女郎,長得如花似玉,穿一身淡紅色的素布短衣,二指并夾一塊方形絲質(zhì)手帕,烏黑的秀發(fā)挽到腦后,套一張網(wǎng)子,用一根黑色的簪子別住。顯然是美女出海,坐在她旁邊的還有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大約十一二歲,穿一身灰色粗布短衣,懷中抱一把琵琶,二指并用,盡情的彈奏著,引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喝彩。
這是一間很大的飯莊,門口的牌子上寫著“群英飯莊”四個黑色蒼勁大字。里間的橙色桌椅擺放的很整齊,收拾的也很干凈,那倆個賣唱的就在門口的窗子下,看起來今日來這里的人還真不少。
“小二,給我來一壺女兒紅,外加幾碟小菜!”一個清脆的女音叫道。
“好嘞,馬上就來——”店小二拉長了腔調(diào)。
尋聲望去,在靠南面的大窗低下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一件紫色的長袍.腰束黑色的帶子,腳蹬-雙黑色的軟底練功鞋。一身紫衣,上面還有不少的東西“叮叮當(dāng)當(dāng)”原來是一串串小小的可愛的鈴鐺,幾乎全身上下都有,烏黑的秀發(fā)用一枝黑色的發(fā)夾別到頭頂上.前西弄出兩排漂亮的小辮來,披散的秀發(fā)自然丟在腦后,前面留著一排長長的的劉海,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睜的大大的,靈巧的鼻頭微微向上翹起,玲玲小嘴顯得很對稱,她長得著實很標(biāo)準(zhǔn).如果不是有點(diǎn)“輕狂”,那她一定是個“苗條淑女“啦,一把紫色的短劍放在身旁的桌邊。
“酒菜來嘍——”店小二已將幾碟小菜與一壺美酒放在了她的面前。
一張碩大的桌子由她一人使用,未免有點(diǎn)夸張吧!
此時又從門走進(jìn)一位年輕人來。黑中原!??!不。不會的,因為他已死了,真的,他們倆真的長的很相象.不過,他倒有紅葉的那份英俊.眉目清秀,棱角之明的線條構(gòu)成了他那英俊美麗的臉,穿一身黑袍,腰束黑色寬帶,顯得精神煥發(fā),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徑直的向著這張大桌走了過去,就這么坐在那紫衣姑娘的對面,倆人對看了一眼。
“喂,小二,整壺好酒,外加一碟花生米!”他喊道。
“馬上來——”這邊剛應(yīng)完,菜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他輕輕的捉起一顆花生,右手大拇指跟食指合并一起,“啪”那顆花生竟自破開,兩粒淡紅色的花生仁掉下來,落在他的手掌上,花生殼依然留在他的右手中,然后左手朝空中一拋,兩?;ㄉ自诳罩休p輕的畫了一個半弧,然后不偏不倚的落入他張開的口中,好一式空中取物,他施展的是那樣的輕松自然,他又一次重演了一遍,紫衣姑娘瞪了他一眼,鼻口輕哼了一聲。
“喂,我說哪一只蛐蛐罐沒有蓋好,把你給蹦出來,跑到這兒撒野?”紫衣姑娘罵道。
“那你呢?是不是背著老公,又想著背著跑出來偷心?”他沒好氣的答道。
“嗬!你給我聽著,縱然天下的男人全死光了,我也不會偷你的黑心!”她繼續(xù)罵道。
“是嗎?余銀鈴,你說話倒是蠻可愛的不是嗎?”他笑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她驚奇的問。
“華山女強(qiáng)人‘紫衣羅剎’誰不知道,小小年紀(jì)便得如此美名,要是紅葉老兄還在的話,那他還不知道怎么教訓(xùn)你這個野丫頭呢?可惜他不在了?”他嘆了口氣。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她更驚奇的問。
“我,江湖無名小卒——李天華,說出來你也不知道?!彼悬c(diǎn)不屑一顧。
“武林奇男——李天華,原來也不過爾爾”她翻了一下眼皮譏笑道。
“唉?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有點(diǎn)驚奇。
“哈哈,這下該服了吧!”她干笑兩聲,將頭轉(zhuǎn)向窗外。
“噢!怪不得小小年紀(jì)就稱‘紫衣羅剎’原來真夠歷害的,”他自言自語道。
“哼,要知道本姑娘的歷害的話,趕快爬下來叫師傅還來得急。”她冷笑道。
“哇,真是牛頭不對馬嘴,你以為配!“他轉(zhuǎn)了一下服珠。
“閃開!閃開!沒長眼睛的東西,不看看誰來了!”一個滿臉麻子的瘦子吼道,說他是瘦子,真是名副其實,如果把他倒過來稱量一下的話,頂多不到五十斤,蠟黃的那張瘦臉.橫過看不迢過二寸,倒過來的話足有數(shù)尺,穿一件黑色的大褂,就像竹棍上罩了一片破布,四周尚無著落。不過,這次進(jìn)來的不是他這一個人,還有兩個黑衣大漢與一個胖子,說他胖,真還有點(diǎn)胖,整個臉都成了平川,你說他胖不胖,臃腫的身材用一件紫衣長袍包裹著,真有點(diǎn)草包的味道,這橫行進(jìn)來的四個人,七長八短,真是人間一群絕物。
“嘿,這小妞長得還真夠味,得,小嘴唱的多動聽,還有······喳”那胖子一雙賊眼上下游動,打量著這位賣唱的女子,嘴角流出一縷垂涎,他是誰呢?誰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猖狂呢?不錯,他確實是一位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硬角色,“小霸王”這便是別人送給他的外號,他仗著一個有錢的老爹,到處為非作歹,別人都不敢惹他,旁邊的那位瘦子便是他的狗腿子,大伙送給他一個美名‘旱鴨子’。那倆位黑大漢呢,便是他的保鏢“關(guān)東二虎”。
“放開我!”賣唱女子驚呼一聲。
余姑娘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殺機(jī),但她沒有動。
“快放開我!”她又喊出了聲,她的手腕被那個胖子緊緊的扣住了,賣唱女子拼命的掙扎著,彈奏的小男孩撲過來,猛地咬住胖子的手背。
“啊!臭小子!”胖子驚叫一聲,但他沒有放開那個賣唱女子。
“去你的!”黑衣大漢抓住小男孩的頭發(fā),狠狠地將他摜出兩丈有余,小男孩立時昏了過去,嘴角留了一縷鮮血,而胖子的手背上也是一片鮮血淋淋。
“嘶”賣唱女子的衣服被撕開一片,露出細(xì)嫩的肌膚。
“畜生!”只聽一聲清脆的厲喝。
那個紫色的身影的影子已飄到胖子的身后,一把抓住胖子的頭發(fā),那兩個黑衣人立時趕到,她快速的飛起左腿,向后掃去,將那兩位黑衣人逼退兩步,連同胖子一起摜倒在地,瘦子的扇子立時趕到,她掄起寶劍,翻轉(zhuǎn)繞纏,將瘦子的扇子擱飛,右腳飛起,踢向瘦子當(dāng)胸,將他那張瘦體,足足摜出二丈有余,摔倒在對面的桌子上,那兩黑衣人的鋼刀狂風(fēng)般的掃向她的后背,隨著一聲長長的輕嘯,她的右腳快速地向前縱出一步,飛起身形,左腳一點(diǎn)桌角,身形快速的飛旋,手中短劍隨機(jī)出鞘,劃出兩道半弧,同時甩出六點(diǎn)大小不等的劍花,向迎面的兩位黑衣人刺去,而她身后的那位瘦子,這下又舉起一條長凳向她后背砸來,只聽三聲慘呼,那兩個黑衣人的大刀脫手,胸口同時噴出兩道血箭,慢慢的倒下去,結(jié)束了他們作惡多端的一生,那個瘦子手中的長凳也掉了下來,在他的喉頭部位,并排著兩顆可愛的小鈴鐺,隨著他后倒的身形,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憽?p> “殺人啦——,快來人啊——”胖子邊跑邊高聲的吼起來,樓上一時竟混亂一團(tuán),眾人紛紛的逃出這間樓房。
“還不快走,你想等死?。 焙谝律倌曜プ°对谀抢锏挠喙媚锏氖滞?,撲向那個窗口,他們倆同時縱起身形,一點(diǎn)窗邊,向?qū)γ娣宽斅尤ァぁぁぁぁぁ?p> 當(dāng)那個小胖子再次帶著一大群官兵沖上樓的時候,哪里還有她的蹤影。
大街對面的一片樹林內(nèi)。
“喂,還不放開我,想把我的手臂拿給你?”紫衣女道,原來是他們倆。
“嗬!就你那條,送給我,我還不敢要呢!”他仍一臉笑容,松開了他的手指。
“坐山觀虎斗,就你這種縮頭縮腦的缺德棒能做得出來?!彼钢谋亲恿R道。
“是嗎?誰叫你是'紫衣羅剎”,華山之主的女兒呢?他做出轉(zhuǎn)身要走的樣子。
“站??!想走,哪有這樣便宜的果子叫你吃?”余姑娘喊道。
“哼!你還不趕快跪下拜別為師,難道叫我教你不成?”余姑娘道。
“那很好??!現(xiàn)在就請余大小姐多多指教?”他笑著答道。
“你······”她顯然是無話可說,雖然他們才剛剛認(rèn)識,但他們似乎已經(jīng)很熟了,這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相信著對方,他們不是兵戈相見,而是萍水相逢,這都證明他們有緣,他們雖是高手,但不打不相識這句話在他們倆的身上卻否定了。
“有人!”黑衣少年悄聲的說道,然后向身后一棵大樹掠去,余姑娘也飄身上樹。
從林岡的小道上走過兩個人。
走進(jìn)了,原來是一個半臂老頭與一個白衣儒生。如果大伙沒有忘記的話,他們倆就是曾被紅葉留下性命的柳風(fēng)清與李元。
“哎!李兄,最近血洗華山,掌門自盡這事你可曾聽說?”瘦老頭道。
“是嗎?”白衣儒生問道。
“聽說余老頭拔劍自盡,華山弟子全部死光,連那個紅葉也跳崖自盡?!?p> “這都是真的?你確定沒有錯?”白衣儒生問。
“哪還有錯,總教主親自光臨的,那還有錯,這回咱們該到地下找那個紅葉去報仇了?!笔堇项^道。
他們兩個已快到了那棵大樹的底下,當(dāng)然,他們的話,在樹上的倆人全到了,紫衣少女的臉色陡變,她似乎是不相信,她扭過頭來看著黑衣少年,而黑衣少年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站??!”她爆喊一聲,雙足一點(diǎn)樹干,如一縷清風(fēng)似的向樹下兩人飄去。
樹下兩人同時一驚,本能的向后退了兩步,待他們看清眼前這個滿身鈴鐺的紫衣少女是,他們就明白了一切,但他們這兩位武林高手,今日見到華山弟子,說什么也不會放過,因為他們相信,斬草得要除根。
這次,他再也不會保持“君子”的風(fēng)度,長劍劈出,劍花翻飛,組成一片耀眼的白光,不愧為“君子劍”,看來他的劍術(shù)已到入化的境地,但如果你知道他與余青云是同盟師兄弟時,他的劍法并不稱奇,他背叛了師門,但他的劍法認(rèn)識華山劍法,況且他的對手是華山余青云的女兒。
當(dāng)她看清他使出的這式青龍擺尾是,她的腦中閃出“笑面殺手”這個名字來,她抽出寶劍,迎向李元,他們倆使的是同一路劍法,只見劍花飛散,人影飄飛,好一場精妙絕倫的劍術(shù)比試,他們兩個同時各盡所能,余姑娘的劍法雖然相當(dāng)精妙,但她面對的確實劍術(shù)高手“笑面殺手”,她已被李元神奇的劍法逼退丈余。
當(dāng)樹上的李天華目睹這一切是,他終于相信江湖傳聞原來是真的。
他雙足一點(diǎn)樹干,快若流星般的射向站在一旁的瘦老頭,瘦老頭單臂劃出一條曲線迎向著黑衣少年拍出的強(qiáng)勁的一掌,李天華的身形微閃,輕巧的躲開那致命的一掌,同時甩手出招,只見掌影翻飛,十招已經(jīng)過去了,單臂老頭已被逼退兩丈有余,突然他大吼一聲,上組再縱,身形暴漲兩丈,翻轉(zhuǎn)轉(zhuǎn)體,頭下腳上,雙掌頻頻交錯,在他的雙掌智商,已形成一層蒙蒙的血?dú)狻?p> “龍旋血刃掌”老頭驚呼一聲,但已經(jīng)遲了,只聽一聲慘叫,老頭口噴狂血,就地斃命。
他輕輕的落地,轉(zhuǎn)過身,甩了一下遮在眼前的長發(fā),又向白衣儒生那邊飄去,他施展“空手入白刃”的上乘武功,生生的將白衣人逼退了三步。
銀鈴抽空吸了一口長氣?!疤旌鐟蛩彼纳碛翱焖俜w,閃出留個不同角度的紫衣身影刺向白衣人,同時,左手輕揚(yáng),一串串銀色的光線射出。
與此同時,黑衣少年再次使出了“龍旋血刃掌”。
雖然白衣人是一個劍術(shù)高手,但面對余紅葉齊名的“武林奇男”他也是束手無策,他耳朵后心射出一股血箭,同時口噴狂血,慢慢的跌倒下去,他死了,那柄綠色的劍掉了下來,竟入土三寸,豎立在地上。
他沒有動,她也沒有動。
右手指尖上滴下了數(shù)滴鮮血,他的臉上仍掛著微笑。
左手手腕間,也滲出了鮮血,她的臉上冷若冰霜。
很快,轉(zhuǎn)眼兩年就這樣過去了。